霎時好看。
長歌不由就直起了身子,她的視線追逐著飛落的桃花。對於蘇行的說話,她有些心不在焉。
“哦什麼事情呢?”
“其實我”
不巧的是,蘇行方張開,書房的門外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這聲音打斷了蘇行的話,仿似也驚擾到了風中的桃花。
陳三發誓,他真心不是要壞主公好事的!他真心是被逼無奈啊!主公你要替我做主啊!
饒是陳三如何苦著一張臉在心中哭訴,房梁屋頂上的暗衛皆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兄弟,哥幾個只能幫到這裡了,你自求多福吧。
陳三來報,說高辛帝派了內侍,前來請懷王入宮。
陳三戰戰兢兢彙報完畢,蘇行一揮手,陳三趕緊夾著尾巴退出去。
“四叔你剛才要對我說什麼?”跪坐在蘇行的身邊,長歌一臉好奇道。
蘇行曲指,碰了碰她的臉,“回來再說。”
每每他不經意的一個小動作就能叫她臉紅半天。長歌低頭,說好。
☆、177。宮變(1)
然而,這一夜,長歌卻沒能如約等來蘇行的回府。
長歌便以為他這是有事在宮中耽擱,回不來了。畢竟,高辛帝同懷王兄弟情深,以為蘇行夜宿宮中也不是沒有的。
可到了第二日午間,長歌依舊沒有見到蘇行。
這便有些奇了怪了,自從他們嗯在一起後,不論多忙,他都會來盯著她吃三餐,生怕她餓著了自己。對於他的這一番理由,長歌雖覺無語,但他的貼心,她還是極受用的。
可如今都好多餐沒見著他了
長歌一入到前院,便看見了行色匆匆的陳三。
行色匆匆的陳三?
陳三是蘇行的貼身護衛,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夫直接習自於蘇行,今日,何事令陳三這般慌張了?
不知怎的,長歌心頭就是一跳,她快步追上了陳三。
“你說什麼?四叔被父皇關進了天牢?”
陳三垂首,他面色肅然,聲音凝重:“屬下昨日被主公留在府中,也是今早得到的訊息。”
長歌急問為什麼,“好端端的,父皇為什麼要關四叔?他明明對四叔那麼好”說到此處,長歌突然頓住了,她、她就想到了四叔被關,是否因了她?是否因了父皇知曉了她同四叔的關係?
陳三接下來的一句話打斷了長歌的思緒,陳三面無表情道:“朝中有人舉證,說主公謀逆。上一回的陵王謀反,便是主公的授意。”
“怎麼可能?”長歌差點跳起來。
“是啊,怎麼可能?”陳三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長歌一把拉住陳三,不去看他變色的面容,“送我進宮!馬上送我進宮!”
“是,小姐!”
長歌在御書房外求見高辛帝,卻被內侍告知,皇上正在同太子商議國事,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
御書房外,一陣冷風吹過,吹得長歌一個哆嗦,也吹醒了她發熱的頭腦。她這般急匆匆跑來見高辛帝,該以何種身份提起四叔的事呢?
她自然是想要高辛帝放了四叔的,可她又有何種立場去說?
自古女子不得干政,她作為高辛帝的女兒,也是無權過問政事的。更何況,她這般毛毛躁躁,若讓高辛帝看出了她同四叔之間的端倪,那對四叔反而更加不利。
長歌頭腦冷靜下來的同時,心更憂了。主要是她見不到四叔,陳三也只知曉個片面,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長歌咬牙、皺眉,快成個小老太婆了。
這個時候,御書房的門開,走出來一個小內侍。那小內侍就走來長歌的身邊,告訴長歌說皇上同太子談話即將完畢,長歌可以準備準備往裡衝啦。
這小內侍是個同長歌熟識的,正想借此機會同長歌公主搭搭話,卻沒想,小內侍話還未完全落下,長歌就倏地轉身,跑掉了。
這又是什麼節奏?
長歌覺著自己不該這般貿然去見高辛帝,她告訴自己,為了四叔為了四叔為了四叔她一定要冷靜!
這宮裡頭,她唯一真心能說上話的就是衛姜了。於是,長歌掉頭跑掉就去找衛姜。
一路匆匆跑來,衛姜的寢宮外靜悄悄的,確實連個守門的宮人都沒有。
長歌雖覺奇怪,卻也未多留意,此刻,她腦子裡滿滿都是她的四叔,直到長歌一手推開了衛姜寢宮的大門。
外頭的暖風夾帶著絲絲縷縷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