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長歌果然沒聽清。
陳三道:“他日若有機會,請幫我告訴主公,陳三從不悔。”語畢,也不待長歌反應,陳三施展輕功,整個人如大鵬展翅一般就要躍上牆頭去。
禁衛軍森冷的箭矢對準了陳三。
“不要殺他!”長歌嘶喊出聲。
可隨著她的出聲,無數利箭射向了陳三
長歌腦海中,有關於陳三的一切好似連成了一幅動態的畫面:
初見時,他拿森寒鐵劍指她的脖頸,他要殺了她。
後來,長歌同他漸漸混熟了,便知曉他是四叔最信任的親衛。
長歌猶記得,四叔在宮中中毒的那一次,陳三那樣惶急的一張臉。
長歌知道,陳三待她向來是不屑的,可苦於四叔的威懾,陳三才認命跟在她身邊。
陳三保護四叔,保護她,不知不覺間,長歌每每回首,好似都能看見陳三的身影。他、他就好像是四叔身邊不能見光的影子。
可如今,陳三死了,又因為她死了。
長歌心中感到陣陣悲涼。
☆、225。太子(10)
這一夜的戲劇落幕。
睡房內,左左怏怏爬下窗臺,撅著屁屁爬上了床。
幾乎是左左爬上床的瞬間,長歌就推門進來了。
長歌手向後伸,就這般背對著門外,關上了門,便也絕了衛衍向內窺探的視線。
床上的左左小聲嘰裡咕嚕,“好不容易替自己找到了一點同情分,這麼一下子,全給折騰沒了。真是笨吶也不知這人怎麼長的,還當皇帝呢,哼!”
又是某一天的夜裡,長歌被左左搖醒。
半昏半暗的燈下,左左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無比鄭重對長歌道:“姐,我要噓噓。”
長歌:“”
於是,長歌就爬起來配左左去噓噓。
這個死孩子,明明溫暖的房內可以噓噓,這東西偏要跑去外面噓噓。被長歌責問了,左左就理直氣壯道:“那是因為你在旁邊我會害羞。”
長歌:“好吧。”
臨到可以噓噓的近處,左左又不要長歌陪了,他把長歌推去迴廊的陰暗處藏好,拍拍長歌的肩膀,小聲嘰嘰咕咕:“小弟我也只能幫到這裡了。”
長歌:“你說什麼?”
左左:“我說衛衍他不好,姐,你別選他。”
長歌:“!”
左左:“他那人心思太重,鑽營又不善,選他很累的。他內心都沒我強大呢!”
長歌:“你到底還要不要噓噓?”
左左:“要!”
左左剛歡蹦亂跳離開不久,長歌就聽見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長歌自暗影處走出來,打著哈欠脫口道:“你這噓噓也噓得太”快了吧
長歌傻住了,來人不是左左,而是一個老太監領著一隊的小宮女。
老太監瞧著長歌皺眉,“怎得這般沒規矩?你師父都交代好你了?”
長歌:“?”
老太監看長歌,一臉嫌棄卻又搖頭嘆息,“算了算了,湊合著用吧。”
長歌:“??”
一下瞬,有麻袋兜頭兜腦套向長歌,長歌被拖走了。
你們這群壞人幹嘛抓我?!親愛的左左噓噓完了找不到我,萬一以後有噓噓恐懼症了怎、麼、辦?!!!!!
長歌被拋上馬車,馬車立時咕嚕嚕轉起,載著她同一馬車的小宮女,駛向不知名的黑暗長街中。
一聲馬嘶,馬車停下。
長歌被人如扛蘿蔔一般扛下馬車,又一路扛去扛去水桶裡?!
噼裡啪啦水花四濺中,長歌聽見一把粗啞的聲音命令:“拾掇乾淨了。一會兒娘娘要見上一面。”
宮女怯怯聲:“是,公公。”
公公?
長歌覺著自己未見過這個公公。
長歌終於脫離了麻袋的束縛,她正要在水裡撲騰著站起,卻頃刻間被四五雙素手按倒。
一宮女道:“妹妹莫要驚慌,妹妹今夜能被公公選上,是妹妹幾世修來的福氣。妹妹只要把自己交給我們就好。”
這到底是什麼節奏啊?
長歌被裡三層外三層洗蛻去了一層皮,宮女們才放過她,讓她穿上飄逸美白衣,同門外先前見過的一列宮女站在了一處。
早先的那個粗聲太監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吩咐著一列宮女謹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