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暈染,亦是冷而疏淡的。那疏淡的視線自長歌的臉上下移,移到了她身體上的某一處。而後,他淡淡開口,“幾歲了?”
“十五了。”長歌捂住胸胸,謹慎答道。
男人的視線就停在長歌的重點部位,眼裡的光亮顯得愈發幽深,“你確定自己還是小姑娘?”他的語氣極清極淡,好似在說一顆大白菜。
長歌不明所以,循著他的視線往下望去,她就看見了自己的胸胸。確實,她的胸胸是比一般同齡人要大上那麼一些,可現在這個事情是重點嗎嗎嗎嗎嗎?
長歌雙手護胸,準備開始尖叫。卻沒想,男人單手一拂,聲音清冷:“別吵。睡了。”
下一刻,他就真的合衣躺下睡覺了,讓長歌連發飆都不能。
怎麼會有這麼毒舌的男人?
玄衣飄飄似仙人?長歌,你的眼睛被shi糊住了!!
可她偏偏又奈何不了這個大師!!!
男人光光的腦門在跳耀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愈發瓦亮。長歌靜靜盯了男人的光頭一瞬,轉頭,從包袱裡找衣服穿去了。
好女不跟大師鬥!!
哼!!
長歌是被一聲悶響驚醒的。
她從毯子的邊邊角角處撐起半個身子,就見火光尤亮的山洞內,有灰塵漫布。
第二眼,她就看見了筆挺挺睡在毯子上,朝她睜開晶亮眼睛的大師。
“你、你也醒啦。”長歌純屬打招呼。
可誰想,大師卻長袖一斂,優雅起了身,回了她一句:“你是聾子嗎?”
這麼大聲響都能不醒,你是聾子嗎?這想必就是他的潛臺詞。
“你”她待要同他理論,卻見這人已一甩袍角,瀟灑走去了洞口的方向。
長歌眼睛一個不好,又看見了那條死蛇。她趕緊爬起來,追大師而去。
她同他並肩立在洞口。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長歌立在那人身後不遠不近的位置,看著他的背影,發呆。
火光不能完全將洞口籠罩,是以,這個地方就顯得有些幽暗。
幽暗的空間當中,男人長身玉立,他的雙手揹負在身後,一身寬大玄衣襯得他風騷無比。
空氣中隱隱有叫人不安的東西在滋生,長歌明顯感受到了,就問了一句,“你在看什麼?”
長歌似乎隱隱聽見洞外有人叫喊的聲音。
有風自洞口的縫隙裡吹進來,吹得男人寬大的袖袍獵獵作響。在這獵獵作響聲裡,她聽見這男人這般道:“還真是遲鈍啊。”
“什麼?”她發現跟大師說話好費力,兩人似乎就生在兩個世界裡。當然,她的世界是正常無疑的。
而隨著長歌的話語落下,只聽前方又是一陣悶響傳來。那悶悶的響聲震得地動,似乎也隔絕了洞內同洞外的某些東西。
長歌的心沒來由就是一跳。
男人就轉過身來,幽暗的光亮下,他的光頭就不那麼顯眼了,他的那一雙眼睛卻愈發清亮逼人。他又用那般欠扁的淡然語氣看著長歌說話:“你的人品還真是奇差無比啊。”
這關她人品什麼事啊?!
男人卻不理她的愣怔,率先邁開大步就往回走。他寬大的衣袖招風,在他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由他捲起的風吹冷了她的臉頰。
而前方,洞口的方向,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