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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馬上內煥然一新,一應擺設用具乃至腳下鋪的毯子都換過了,唯一沒變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還有那人那一顆瓦亮瓦亮的光頭。

“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同樣是背對著長歌,這男人卻能精準地發現她在看他的光頭。於是,輕飄飄就來了這麼一句,刺激得長歌渾身一個激靈,連一張面癱臉都維持不下去了。

長歌老實地轉移了視線。

這個時候,只聽男人又道:“我不想再命人換一次東西,所以,待在那兒別亂動。”

“什麼?”長歌一臉不明所以。

“別用你的爪子弄髒了我的馬車。”

長歌:“”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長歌告訴自己要忍!倒不是她有多怕眼前這個大光頭師!!是那個人的人也找到了她。她的“一隻兔子在天上飛”只能騙他們一次,她不能保證能次次逃脫。眼下,這光頭抓了她,倒是給了她一個擺脫那些人的機會。至於光頭大師這裡,她看出了他們至少短期內不會傷害她。那就先見機行事吧。

長歌同學,你怎麼就沒想到人家光頭大師是想著對你養肥了再宰呢?

馬車內挺大,長歌雖被勒令龜縮在一角,那一角也夠她舒展四肢的了。經歷了最初的驚魂未定,眼下,長歌一顆飛速亂跳的小心肝兒到底是平復了下來。哼,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誰怕誰啊?!

她想要趴去窗戶邊,看他們有沒有虐待她的大灰,一轉眼,卻看見了男人執白棋的手。

男人的手指,修長而柔韌,如白玉般閃著潤澤的光。他手裡頭的黑白棋子長歌認得,那是上好名玉所鑄。可眼下,男人的手指顯然比那美玉更加蠱惑人的眼球。

“啪嗒”一聲,是男人下了一步白棋。

男人又捻起一顆黑子,烏黑的棋子在他白得近乎透明的指尖停駐。烏黑同瑩白,當真是人間絕色啊!

長歌的視線又落在了男人身前的棋盤上:出乎她的意料,白子已被黑子吃掉了大半,黑子仍舊不罷休,又一枚黑子落下,好似不將白子吃個精光,這人便不能罷休似的。

可下白子黑子的都是他啊!

長歌不甚懂棋,可看著眼前的男人,看著安靜中下著黑白子棋,彷彿怡然自得的男人,她恍惚間便生出一種錯覺來——這是個連對自己都是狠戾的男人。

這樣的感覺稍縱即逝,長歌便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了。她沒忘記自己的初衷,她要去找大灰!

這個時候,外頭的風正好吹起了窗邊簾子的一角,長歌就在這一角的空隙裡看見了大灰。大灰正與馬車齊頭並進著。

“大灰!”長歌高興地喊了一聲。

大灰長驢臉對馬車:“嗯昂——嗯昂——嗯嗯昂——”

外頭的黑衣男人們俱抖動了麵皮。

大灰還待再“嗯昂”幾聲,沒想,驢眼睛一轉,就看見了前頭的一匹高頭大馬轉過馬臉來,一雙凶神惡煞的*狠狠瞪向大灰。

大灰,瞬間被秒殺了。

於是,世界都安靜了。

馬車內,雖然不明白大灰為麼不繼續“嗯昂”了,但曉得大灰沒事,長歌也就放心了下來。她開始專心對眼前的大師。當然,此刻,她的眼神是不敢對著他的大光頭的。

“你們為什麼要抓我?”問出這一句,長歌也只為調節氣氛,沒指望得到回應的。

卻沒想,那人頭未抬,卻是輕描淡寫說了一句,“抓你去賣個好價錢。”

“呵呵呵呵”長歌覺得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當時,她是真的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

長歌還待要說什麼,卻見那男人終於轉過了他高貴的頭顱,深深把她看著。

長歌愈發向角落裡龜縮而去,被這男人看得全身發毛,面癱臉徹底維持不住了。

可誰知,這男人神秘莫測地看了她一瞬,卻只是說出兩個字,“安靜。”

這是嫌棄她聒噪了?

長歌憤憤閉上眼睛,她堅決不承認,剛剛這個男人轉過眼來,專注將她望著的時候,她被美色蠱惑了。

沒事長那麼亮一個光頭做什麼!?

長歌不甘不願地睡著了。睡著了的長歌,沒了面癱臉的武裝,她的一張小臉盡數顯現在男人的視線中。她嘴角微勾,好似做了什麼美夢。

男人的嘴角亦是一勾。

睡著了?

還真是膽大啊!

☆、8。被襲胸

這一夜,長歌同這一行人在一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