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這個世間上還是會有能接納霍東工以及她肚裡孩子的好男人。
千尋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不可能切出來當成霍東燕的嫁妝,但霍東燕的嫁妝一定會很豐厚的,如果有好男人願意娶東燕,她會把自己所有私房錢都拿出來貼給霍東燕做嫁妝的,她不會讓未來女婿吃大虧的。
“媽,你想說什麼?”
“東燕,不如你去相親吧,媽認識的人多,媽讓別人幫你找幾個好男人,你看看去,行嗎?”章惠蘭一鼓作氣地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霍東燕愣了愣,她沒想到母親欲言又止,想說的卻是關於她的事情。
愣過之後,她又神色黯然,知道母親始終難以接受她未婚先孕這件事。她又如何能接受,可她又不得不接受。
手,不由自主地又滑到了自己的小腹上,兩個多月了,這個孩子已經在她的肚裡生活了兩個多月,她能感覺到孩子生活得很愉快。“媽,我不想嫁,至少不會在現在嫁人。”
“可是”
“媽,別說了,說說你和爸吧,都這麼多年了,爸粉碎了你無數的希望,你還要再繼續這樣下去嗎?”提到自己的父親,霍東燕的心情是錯綜複雜的。對父親,她有敬愛,可她也和霍東銘一樣對父親有著怨恨。
章惠蘭不言,最後才苦嘆一口氣:“媽也想放下的,可每當媽想放下的時候,你爸對媽又很好了,讓媽不由自主地貪戀他的關懷,他的示好。”反反覆覆的愛與傷害,她真的倦了,她也想著放下,不再愛丈夫了,可真正放下,還是需要很長時間的。
“爸太過份了,他就是想一直坐享齊人之福。”霍東燕忿忿不平地嚷著。
“唉,都幾十年了,媽以為他會徹底回頭的,誰知結果依舊,媽現在也沒有太多心思和江雪爭鬥了,媽只希望你大嫂生個白胖孫子讓我解解悶,天天打牌逛街購物旅遊的日子,其實真的很無聊,過得一點也不充實,感覺就是在虛度光陰一樣。”章惠蘭嘆息著,臉色灰暗沉重,人似乎傾刻間便蒼老了很多似的。
都幾十年了,要是她能放下,她也早就放下了。
母女倆聊了一會兒,章惠蘭才離開霍東燕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裡,一推開房門,卻看到了霍啟明穿著睡袍躺在她的床上,夫妻分房而睡已經多年了,他怎麼?
繃起臉,章惠蘭淡冷地說著:“你是否走錯房間,上錯床了?”
“惠蘭,我們能聊聊嗎?”霍啟明溫柔地招呼著老妻,可他的溫柔卻讓章惠蘭覺得格外的刺眼。
在房內的沙發上坐下,章惠蘭淡雅地坐著,淡冷地說著:“你想聊什麼?如果是與江雪有關的,還請你不要開口。”
霍啟明臉現窘色,他想聊的就是與江雪有關的。
剛才江雪打電話給他,在電話裡大罵他無情無義,不幫她,還哭哭啼啼的,說她不會讓他們霍家安寧的,說霍東銘有種的,就把她殺了,看她的兒子會不會幫她報仇什麼的。那些話霍啟明難堪也頭痛,覺得江雪越來越不像話了,可是幾十年感情了,他又真的做不到對江雪不理不睬。
“惠蘭,對不起,是我的錯。可是東愷都快二十九歲了,他現在也有了一定的能力,東銘不讓江雪再進霍家大門,東愷會不會對東銘有怨?我擔心他們兄弟倆反目。你勸勸東銘吧,讓他撤回那條命令,你也知道,在這個家,他才是皇帝,他的吩咐,他不撤了,沒有人能阻止得到。”霍啟明還是厚著臉皮說著和江雪有關的事情。
原來是為情人求情來了。
章惠蘭很想笑,可她擠出來的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
她真的不該再抱希望的,如果這個男人意識到了錯誤,願意回頭的話,早在當年江雪第一次找上她,她開始鬧的時候就回頭了,也就不會拖到今天。
“我兒子的決定,我一向無條件支援!”
章惠蘭咬著牙,吐出一句話來,擺明了是不會幫江雪向霍東銘求情。
“霍啟明,你還能再偏心一點嗎?我才是你的妻子,你明媒正娶的,如果你說你不愛我,為什麼又和我生了東銘和東燕?你愛我,為什麼又對江雪如此的偏心?這麼多年來,你陪江雪的時候,可曾想到過我的感受,年輕時,你帶著江雪在外面風流快活,我卻帶著小東銘守在這間大房間裡,盯著亮著的燈,盼著你歸家,你知道那種日子的煎熬嗎?從你早上出門,我就帶著小東銘盼著你歸家,天色黑了,黑得越來越深,深夜過了,凌晨來了,沒有上鎖的門始終等不到開門的聲音。那種失望,那種痛,那種孤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