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但想著自己離去前,為防萬一,已留了藥給百里肇,只要百里肇順著她的意思行事,當不難避過此事。至於其他,以百里肇的手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應不是難事。
這麼一想之後,她的心不覺又放下了一截。
她這裡沉吟,那邊繪春卻自一瞬不瞬的觀察著她的神色,見她面色轉好,忍不住婉轉問道:“郡主在北周過的可還好嗎?”
聽她這麼一問,遠黛心中卻也不免傷懷,搖一搖頭後,她道:“也算是漸入佳境吧!”
輕輕點頭,繪春畢竟又追問道:“那就是說,郡主還是要回去平京的,可對?”
無意騙她,坦然點頭,遠黛簡單利索道:“我是要回去的!”說著,她便看一眼繪春:“繪春,你呢?你可有什麼打算沒有?”雖然未必能幫得上繪春,但若試也不試,她又怎能安心。
聽她問起這個,繪春不禁失笑:“奴婢能有什麼打算?只是過一日算一日罷了!”
遠黛聽得蛾眉微顰,思忖良久才道:“實話我也不瞞你,郢都左近一帶,父王還留了幾著暗手,倘或應用得當,救你離開,倒也並非全不可能!你若願意,我可盡力安排。只是你這一離開,今後的大越怕是再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你不妨再仔細考慮考慮!”
這話其實半假半真,箇中更不無試探之意。說到底,若早幾年,她對繪春自然是放心的,也認為繪春絕不會背叛。然而四年過去了,往日的情分與忠心到底還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