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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微微苦笑了一下,遠黛道:“沅真,你還記得我的那株冰藍幽曇嗎?”

沅真點頭,旋不解問道:“小姐怎會忽然說起這個?”

“父王臨終前,曾囑咐我,命我毀了那株幽曇”遠黛自若的吐出一直以來都不曾告訴過沅真的事兒:“但我捨不得!我想著,四哥原就不愛這些花花草草,只須我小心調理著這株幽曇,令它不會開的比郢都那株更早,四哥想來也是察覺不出來的!”

她原想著,冰藍幽曇數十年開一次,同根幽曇每開必定同時,只要不令自己手中的株開的早過郢都宮中那株,石傳鈺那邊,自然也就不會有所察覺。更何況,她也並不認為,以南越帝王之尊石傳鈺竟會親自照料冰藍幽曇。然而如今想來,自己畢竟還是想得差了。

如今在宮中為石傳鈺養花的那人,必是高手無疑,只是不知,那人會是誰?

遠黛默默想著,一時竟有些心神恍惚。

沅真也自無語,她隨在遠黛身邊多年,更曾不止一次的照顧過冰藍幽曇,捫心自問,這事若換了她,她也必然下不去手毀掉這株奇花——冰藍幽曇,實在是太過珍貴了。

拍一拍沅真,遠黛自若的道:“他若不來找我,倒也罷了!若是來了,我又何懼回去南越?當年之事,我雖應了父王,盡數放下,但他若逼人太甚,我也不怕與他做一場!”

一揚眉,一勾唇間,竟是難得的銳氣逼人,卻與她平日予人的感覺大是不同。

沅真嘆了口氣,有心想說什麼,最終卻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口來。

更衣沐浴,小憩了一刻之後,蔣琓便起了身。西南邊疆,固然是山高皇帝遠,身為西南統軍大將,他幾乎便是西南之王。然而西南之地,位在邊疆,多年兵禍連綿,加之氣候寒冷,自是萬萬及不上江南姑蘇的山清水秀,風景如畫了。

邁步出了金柳軒,眼見如此景物,便是蔣琓早已鍛鍊得心如鋼鐵,也仍舊忍不住在清苑之內閒走了幾步。江南之地,雖已入秋,卻仍是柳綠草青,一片蔥鬱,絲毫不見秋意。八月桂香,漫步於清苑之時,已能時不時的嗅到陣陣桂花的甜香了。

不期然的深吸了口氣,蔣琓還不及回味什麼,目光卻已落到了前方一道飄逸的紅色身影。不由的大喜過望,蔣琓足尖一點地面,已疾掠過去,而他果然並沒失望。

清苑本是標準的江南園林建築,講究的是曲廊環復,小橋流水,這樣的地方,用以散步休閒,自是極好的,但若用來馳騁奔跑,卻不免是束手束腳。幾乎沒費絲毫氣力,蔣琓便已截住了正在清苑之中悠閒奔跑的那匹紅馬——一匹神駿非常的紅馬。

那馬顯然是久經調教的,原先雖在自由奔跑,但見著前頭來了人,它也便緩下了步伐,烏黑的大眼仿若不屑的瞄了一瞄蔣琓後,徑自踩著優雅的小步,便要繞了過去。蔣琓如何肯讓它離去,少不得幾步上前,生生的又截住了它。

這一次,他幾乎可以肯定,那馬的眼中分明掠過了一絲不悅之色。而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眼前的這匹馬兒,沒有鞍轡,沒有嚼頭,看著竟像是無主之物一樣。

就在他愈看愈喜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的響了起來:“那是我的馬!”那是一個懶洋洋卻又沒好氣的聲音,略略有些低沉,卻又出奇的好聽。

應聲的看了過去,蔣琓並不意外的看到了一個算是有些熟悉的人——穿男裝的女子。這個女子,他曾在趕往姑蘇的途中,不止一次的見到,而這匹馬,也正是在那時,入了他的眼。

因無鞍轡的緣故,蔣琓下意識的便要去攬那修長的馬頸。然而那馬卻顯然並不打算給他顏面,輕盈的稍稍一閃,便已閃了開去。而蔣琓這時也開了口:“這馬我要了!你開個價!”

而他也如願的聽到了一聲輕嗤,一聲極為不屑的輕嗤,然後他聽到那個女子的回覆,一個簡單至極,卻又毫不客氣的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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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六十七章 過節

蔣琓陰沉著一張臉,大步走進書房之內。

書房內,臨窗擱了一張棋桌,百里肇與初煒正對面而坐,閒閒對弈。聽見腳步聲,百里肇便自抬眼看了過來,他雖覺出蔣琓面色有異,但也並沒多說什麼,只抬手示意他坐。

一言不發的上前一禮,蔣琓冷了臉在一側坐下。

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卻還是初煒開了口:“看你這樣子,彷彿受了不少氣?”他問著,語氣裡頭帶著些微的詫異,很顯然的,蔣琓在清苑之內與人置氣讓他頗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