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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府之人,但畢竟人數甚少,臨時再調人來,時間上卻嫌太過緊迫。好在嶽堯等人運氣還算不錯。找了幾處所在後,終於還是找到了正往姑蘇趕去的紫蘇。因找到紫蘇之時,時間已自不早了。嶽堯也顧不得問她什麼,便忙一路急趕,匆匆回了姑蘇,一路上,連換了數次馬。這才在下晚時分勉強趕回。

因著沅真延後婚期一事,初煒早早叮囑了門房。命嶽堯回來時,先來通稟他一聲。因此嶽堯才在清苑門口下馬,進屋走不多遠,迎面便見初煒快步的走了上來。

衝著初煒一拱手,嶽堯笑問道:“怎麼只得你一人來迎我?蔣琓呢?”

初煒苦笑:“你小子還真是馬不知臉長,真當自己是貴客了?”

嶽堯聽得哈哈一笑,這才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兒嗎?”才一進門,他已覺出了不對。縱使他與沅真的婚事,誰也不曾指望著要辦的如何隆重,但無論如何,也不至於寥落到內院連個“喜”字也不貼。只是這些事兒,他也只能藏在心中,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

嘆了一聲,初煒以最簡單的言辭,將昨日發生之事大略的說了一回。嶽堯聽得良久無語,半晌才冷哼了一聲:“蔣琓這小子,真是”

初煒微嘆:“你們二人的事,且等回頭再說!我趕著來見你,也正是為了這事!”

嶽堯點頭:“我知道了!你放心!”言畢便又問道:“王爺如今在哪兒?”

“在書房!”初煒道:“我與你一道過去吧!紫蘇呢?”

擺了擺手,嶽堯甚是無奈道:“她在外頭,也頗吃了些苦頭,我命她收拾妥了再去回話!”

初煒聞聲,便也沒再多問什麼。二人徑往書房,百里肇此刻也得了訊息,正在書房內等著。見著嶽堯,面上倒不覺現出幾分歉意來。他還未及言語,那邊嶽堯卻早笑道:“只是延後婚期而已,王爺不必在意!說起來,我路上還想著,這婚事若今日就辦,還真倉促了些!”

他既這麼說了,百里肇倒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岔開話題道:“這一趟,辛苦你了!”

無謂一笑,嶽堯道:“不過是略走了幾步路,哪說得上辛苦二字!不妨的!”一時想起紫蘇,又忙解釋道:“紫蘇已隨我一道回來了!不過她一身狼狽,我想著,人既回來了,其實也不必急在這一時,便讓她先去收拾收拾再來回話!”

百里肇點頭,又因紫蘇偷竊一時畢竟乃是內院之事,雖然已知此事事關重大,但由他來問,卻終究不好,因此揚聲叫了青兒來,吩咐她帶紫蘇過去遠黛處問話。

一時念及遠黛,百里肇心中卻又好一陣無奈。昨兒沐浴過後,遠黛竟未回屋,直到初更時分,才命碧兒帶了話給他,道是分別在即,有些話要與沅真說。百里肇雖明知她是不想看到自己,更不願與自己說話,卻也不好發作,少不得忍了下去。

這邊碧兒一一答應著去了,將至外頭的時候,卻見紫蘇正怯生生的走了進來。抬眼見她,卻早滿臉慚色,默默的垂下頭去。見她如此,碧兒也不由的嘆了口氣,對紫蘇,她也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半日也只上前道:“走吧!二爺說了,讓你回了太太就好!”

這事從頭到尾,也還不曾滿三日,然而這幾天所發生的事兒,卻無疑將紫蘇驚得心膽俱裂,才一進了屋子,她便一言不發的跪在了地上,兩行清淚更是潸然而下。

屋內,遠黛靜靜而坐,身側卻是沅真與雲裳二人,見紫蘇進來,她也並不喝罵,只靜靜凝眸看她:“紫蘇,你且說說,這些日子,我可有哪兒對不住你?”

陡然聽得這話,紫蘇竟再忍不住的痛哭出聲:“太太大恩,是紫蘇對不住您”

遠黛默默坐著,也並不言語,倒是一邊的雲裳頗為不耐的皺了眉:“事已至此,哭有個屁用,你做的好事,還不趕緊說清楚!”

沅真在旁聽著,卻不由蹙了眉,畢竟站起身來,從腰間抽出帕子,走到紫蘇身邊,遞了給她,溫聲的道:“不必害怕,只把眼淚擦了,有話說話就是!”

哽咽的答應了一聲,紫蘇抹了把淚,這才斷斷續續的講了起來。她父親好賭,原也不是一日兩日,先前已將她賣過一次,幸得百里肇之助,才沒讓她進了火坑。紫蘇心中,對於父親,也是有恨的。然而再怎麼氣恨,那個人,也還是她的生身之父,她沒法撇下他不管。

清苑每日的食蔬,都由外人送了進來,停在後門口上。紫蘇的父親,也不知怎麼的就循著這條線找上門來了。紫蘇原是心軟之人,乍一見父親又黑又瘦,面上身上盡是淤青,不由早將先前的怨恨丟在了腦後。知道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