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就有了絕好的理由了,所以就趕緊順杆子爬般的答應了二少的順口邀請,他明白二少喜歡人家跟他開玩笑親熱,也就故意調笑起來。
果然二少就買賬了,虛虛的踢了他一腳笑罵道:“滾你媽的蛋吧,你丫的才是我便宜大舅子呢!人家趙慎三那可是我老婆的救命恩人,還是我跟我老婆的大媒人,我可從來不敢小瞧了人家的,否則老婆一生氣讓我睡沙發,不摟著女人我可睡不著。所以呀,在我眼裡那可是正經八百的大舅子!走走走,既然你熱粘皮一樣黏上了我,那就跟我拜菩薩去吧,真能如你所願的話你可要請我的客啊!”
等兩人到了屋裡,下層的幾個調查員哪裡知道這個“上官”剛剛是低聲下氣央求二少來著?還以為兩人達成了什麼樣的共識了呢,都眼巴巴看著姓秦的,那人就裝腔作勢的說道:“你們幾個先回雲都吧,對趙慎三客氣點,我跟二公子辦點事,晚上也不一定回去了,明天咱們再議。”
二少也繼續冷著臉帶著大家下樓了,此時此刻,達到目的的流雲自然是也不嘔吐了也不頭暈了,正很開心的跟那個她的繼任者一起說笑呢,看著她對這裡的業務這麼熟悉,那個姓秦的更加相信二少說的這裡原本就是他家的生意是真的了。
方天傲也跟著走了下來,跟流雲自然是一番親熱的敘舊,二少看一大幫子人都跟著,也不好讓人家久等,就趕緊走過去問流雲感覺怎麼樣了?流雲自然是乖巧的跟他出來了,大家一起就各自上車了。
二少眼珠子一轉就趕走了賀鵬飛,自己叫上黎遠航上了盧博文的車,關上車門他故意開口就說道:“遠航兄,怎麼搞的嘛?你看上去不蠢呀?連我這個僅僅來雲都呆了不到一個月的人都看得出來,你反倒不知道博文兄把你放到雲都是讓你照看大小姐的嗎?還有那個趙慎三,明明是你自己的秘書,你還明明知道自從他幫了我們家大忙之後,我已經把他當兄弟了,你這樣聽之任之的讓人查他們,你自己臉上好看嗎?你不知道這幫大爺們查起人的手段嗎?這兩個人無論哪一個被查出個好歹,你讓我們大家情何以堪啊?你這不是明擺著做的親者痛仇者快的賠本買賣嗎?難道您黎大哥腦子被門擠了想要換個後臺麼?那可感情好,我估計林家大爺巴不得收了你呢!哈哈哈!是不是呀博文兄?”
其實二少明知道他不說開,黎遠航跟盧博文從此事之後一定會心生芥蒂,盧博文是一個內斂隱含的領導,自然不會明白說開心裡的不滿,而黎遠航估計也解釋不了這麼明確,但是他卻明白自己家在h省一定得有強有力的支持者,而這兩個人一旦面和心不合了是不利於未來的發展的,所以他就想憑藉自己得天獨厚的商人面孔,用玩世不恭的口吻把這件十分嚴肅、十分拿不上臺面的話題如此輕鬆地說了出來。
黎遠航何嘗不明白二少是故意挖苦他給他創造機會給盧博文一個解釋的呢?其實這段時間他也是被這種沒來由的事情弄得窩火之極又窩囊之極,更加明白就算是聽了林省長的話,就憑他額頭上寫著的“盧博文嫡系”的金字大招牌,人家也無非是利用他一下子就一腳踢開,根本不會真的把他當自己人照顧的。更何況就算是人家不計較他跟盧博文的關係拿他當自己人了,他靠過去還不成了全省聞名的白眼狼了?退一萬步說,就算是他為了利益寧願當了這個白眼狼,誰不明白林省長的背後是白省長,而盧博文背後則是李文彬啊,他豈不是丟了西瓜撿芝麻,既臭了名聲還兩頭不落好啊!
所以自從他那天被蠍蠍螫螫的秘書小曹所蠱惑,更加豬頭三一般大半夜的拿著所謂鄭焰紅被打的照片去找盧博文報信卻弄巧成拙之後,沒想到事態卻越來越古怪,首先是那些照片流傳了出去到了郝遠方手裡,郝遠方更加神秘的跑去找他,向他透漏了上次審計事件乃是鄭焰紅一手導演的挑撥離間的好戲,兩人如果不聯絡打壓一下她的話,很可能日後都要被她給算計了去,想以市紀委的名義成立調查組公開調查一下。但當時黎遠航明白郝遠方這個人找他也跟夜貓子沒什麼區別,就當場很強硬的一口拒絕了,郝遠方也沒說什麼就走了。
黎遠航以為事情到此就結束了,畢竟官場上的人都明白男女關係整不倒人的,以為郝遠方一定是看人家鄭焰紅用夫妻恩愛成功地堵住了任何人的嘴,也就訕訕的丟開手了。他正想著找個機會到省城盧博文那裡去緩和一下呢,事情卻又一次脫離了預測發生了變故——居然好端端的從京城來了一個跟他這個市委書記同樣級別的中紀委領導,捏著一封據說是主要領導交辦的舉報信找到他,讓他立刻命令市紀委全力配合展開對鄭焰紅跟趙慎三的調查,口氣十分強硬,言辭也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