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您呢?”
“黃天陽,要麼你是一個完全不熟悉中國國情的白痴,要麼就是你的政治敏銳性極度的幼稚,在現如今的社會上,你認為如果沒有關係,你真的能夠透過公開的招標拿到這麼大的專案嗎?你不用否認我也明白,你的背後一定有官場的人幫你撐腰,當然,這個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與雲都常務副市長鄭焰紅脫不了干係,畢竟她跟佩佩是親姐妹,而她只要出面,你們拿到這單專案是易如反掌的。還有,如果她肯承認並跟我有所交代的話,就算我林茂人替你們背了黑鍋也無所謂,畢竟我是深愛著她的,為了她政治上受些影響也未嘗不可,但如果讓我糊里糊塗的代人受過,相信以你對我多年的瞭解,想必知道我林茂人也不是那麼喜歡吃啞巴虧的人,如果真沒法子推脫的話,我會出面調查澄清自己的,到時候吃虧的是誰我可就顧不得了。”
林茂人冷冰冰的說道。
黃天陽聽得額頭汗水“涔涔”而出,下意識般的問道:“林書記說得這麼危言聳聽,一定是想讓我做點什麼吧吧?”
林茂人就站了起來,帶著一副要走的樣子施施然說道:“想解決也容易,讓鄭焰紅找我去。”
第五卷 宦海商海兩沉浮 第121回 趙慎三要試試
黃天陽看著林茂人滿臉的冷冽威脅完他就要走,登時激發了他天性中隱含的新仇舊恨,居然第一次放棄了作為一個商人見到官員時那種寧濫勿缺的禮貌跟卑微,倨傲的坐在沙發上動也不動的說道:“既然林書記非要說我們的專案中標存在暗箱操作,那麼您就請去跟有關部門舉報,讓他們透過正當渠道開始調查吧,至於鄭焰紅市長是否回去找您,可就不是我一介商人能夠左右的了,她也更加與我們遠大三陽公司沒有半點關係!”
林茂人原本做足了氣勢就要走了,誰知聽了黃天陽的話居然有回過頭來,彷彿很是詫異被他捏了好多年的這個軟柿子為什麼突然具備了跟他抗衡的能力?難道真以為還了他當年的犯罪證據,就再也無法限制他了嗎?也是傲氣使然,林茂人居然一反常態的收起了他喜怒不形於色的木然,絲毫也不掩蓋他眸子裡的陰冷跟輕蔑,一字字從牙縫裡迸道:“黃總是吧?你是不是真以為你們暗箱操作的手段能夠高明到我無法察覺?哼哼,如果說剛才我讓你轉告鄭焰紅來找我還僅僅是試探,並不能斷定這件事真的跟她有關的話,你剛剛拙劣的解釋恰恰肯定了我的看法。我也不跟你廢話了,給你們三天時間,如果鄭焰紅不來找我的話,自然有人會替我出面拿掉我的黑鍋!”
黃天陽雖然在國外生活了多年,對國內好多當然拿不到桌面上來說但大家卻都心知肚明的某些隱性規則或者慣例並不太理解,但經過這些天跑手續到公司開張投入運營期間需要透過非正常手段才能辦成的正常的事情,早已經明白了在這個地界上,並不是你是個納稅人就能夠對那些拿著公章、吃著你交的稅的特殊人群面前理直氣壯的起來的!雖然你很是明白他們除了手裡拿著的紅印章,並沒有任何可以能夠生產出產值的業務,“你養活著人家”雖然更加是一個鐵打的事實,但人家完全可以認為人家的工資是國家財政發的,跟你這個所謂的“納稅人”毛的相干啊?再說了,你儘管可以用“國家財政也大都來自於納稅人”反唇相譏。那麼好吧,你不是牛嗎?那你別再這個國家開展生意呀?既然你要在國家提供給你的環境裡開展生意,交稅還不是理所應當的啊?而他們手裡的紅印章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原本就可以代表國家管束你的權力,你憑什麼在他們面前牛啊?
就這樣,透過了從不適應到適應的痛苦磨合之後,作為一個商人,當然,作為一個在本地經商的商人,在某些特定人群面前,黃天陽已經徹底完成了從平等到低聲下氣的蛻變,所以,剛剛林茂人隱含的那種潛臺詞他完全領悟了。
“林書記,我當然從來不敢藐視您的能量,如果您非要讓這件事跟鄭焰紅有關係的話,我百分之千的堅信您有的是辦法做得到。不過有一點我十分不解,那就是您剛剛還口口聲聲說畢竟鄭焰紅是您這一生唯一愛過的女人,那麼先把她置身於危險之中然後再發揚您英雄救美的高尚人格就是您追求女人的唯一法門嗎?多年前,您就是先把我投進監獄然後才迫使佩佩不得不嫁給了您,最後才伸出您高貴的手放過了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您對佩佩說的也是她是您唯一喜歡的女人吧?呵呵,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您的法子居然一點都沒有改進。”
黃天陽原本為了保持顏面上的祥和,已經準備含糊其辭的送走林茂人,隨後再跟趙慎三兩口子商議一下該如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