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面對面商討該如何讓這筆被“沒收”的錢合理進入市財政,然後再怎麼合理的下撥給桐縣新農村建設專項賬戶。當時馮巧蘭還以為郝市長是為了給桐縣的專案真心實意的增加資金,還非常熱情的幫郝市長出謀劃策來完善手續,誰知道郝市長居然是這邊要錢,那邊非但不給趙慎三,還連桐縣原有的專案資金都想霸佔了啊!
“不會吧?郝市長怎麼回事最大的股東呢,他也不可能認識那打死人的痞子地產商呀,兄弟你是不是氣糊塗了瞎說呢?”
馮巧蘭雖然覺得郝市長此舉甚為蹊蹺,但再也聯想不到郝市長是股東這上面來。
趙慎三已經把事情串聯在一起想通了這一切,此刻就氣憤的說道:“姐,你想不到的,郝市長一直以來就是把桐縣的前縣長劉天地當成自己的班底來信任的,桐縣的官場八大金剛歷年來斂取了多少不義之財,相當一部分就是孝敬給郝市長了。我去了桐縣之後,懵裡懵懂的把這個團伙兒給連根鏟了,弄的郝市長斷了財路,他現在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做這件事,肯定是劉天地的案子差不多塵埃落定了,他就想以還給所謂股東的名義把這筆錢黑掉。”
馮巧蘭更加吃驚了,她驚愕的叫道:“天哪,怪不得!那天郝市長讓我跟檢察院的同志交接資金問題的時候,我進去就聽到他們正在說起對劉天地的處理決定,我沒太在意,恍惚記得說是判二緩三,很快就要放出來了。”
“判二緩三?怎麼會這樣?這件事不是省委李書記都親自批示了說影響極壞,讓從嚴處理的嗎?就算不從嚴,他貪汙受賄了上千萬的資金,也不至於這麼輕描淡寫的判一個緩刑呀,姐你聽錯了吧?”
這一次可輪到趙慎三大吃一驚了。
“我怎麼會能聽錯呢,當時我走進去的時候剛好聽到檢查長在彙報,我聽得清清楚楚的還他說了一句‘只能照顧到這樣的地步了,否則的話法院那邊不好協調,跟政法委主管這個案子的王書記也不好交差。’而郝市長則說‘不需要跟老王說了,直接告訴長生同志就行。’絕對是緩刑。”
馮巧蘭說道。
趙慎三一霎時只覺得心灰意冷到了極點,沒想到劉天地這樣的民之蛀蟲居然如此輕易的就逃脫了法律的制裁,回想起他自己到了桐縣之後被這個人害的差一點身陷囹圄,最後要不是託了二少的福氣跟鄭焰紅乃至小柔的多方營救,說不定此刻他趙慎三會比劉天地慘上一萬倍的結局呢,想起來從政真是沒意思透了!
正當趙慎三滿臉的鬱悶跟寥落默不作聲,馮巧蘭也沒有去勸說他而導致冷場的時候,鄭焰紅居然走進來了,看到兩個人都是愣愣的樣子就笑了說道:“巧蘭,你把我家老公怎麼了,我怎麼看他都快哭了呢?”
這還是鄭焰紅第一次在馮巧蘭面前公開承認她跟趙慎三的關係,弄得馮巧蘭先是微微一怔,緊接著就笑的“咯咯”的說道:“哎呦呦我的市長妹妹呀,你就算是借給我一個膽子讓我敢欺負我的弟弟,我也不捨得呀,他這個樣子是在替自己不值呢!你還不知道吧,就是他們桐縣那個無法無天的黑幫縣長劉天地僅僅判了個緩刑,馬上就要放出來了,我兄弟正為這事心裡不順當呢!”
鄭焰紅倒沒顯的多麼驚訝,她穩穩當當的坐了下來吃了一陣子飯菜才慢慢說道:“三,你其實很不必要這副樣子,官場上栽下去的幹部,除非是湊到了槍口上被快刀斬亂麻處置了,剩下的能夠保全的又有哪一個是一跟頭栽到底的?要知道能夠幹到正縣級,背後牽連著多少保護傘呀,只要這些保護傘不倒,他就不會徹底走上絕路,也無非是沉寂一陣子讓公眾淡忘一下,過幾年照樣爬出來做官的,你要是為這個難過就太傻了。”
馮巧蘭也跟著說道:“對啊,這種事太普遍了。兄弟呀,不是姐姐說你,水至清則無魚這句話你不懂嗎?這也就是這個劉天地的惡行你瞭解了,如果不是跟你搭檔,而是你不熟悉的一個幹部,你知道了這個結果肯定會覺得很正常的,所以看開點吧,都這樣。”
趙慎三自嘲的笑笑說道:“也是啊,我就是鑽進牛角尖了,算了算了!就算是劉天地出來了又能怎麼樣?難道還真能捲土重來把我趕出桐縣麼?我就是納悶郝市長那麼謹小慎微一個人,這次怎麼一反常態,居然幹出這樣利令智昏的事情來,特別是不經過我同意就私自凍結專項資金賬戶,還讓你把沒收買老六的錢也打進去,他難道就不怕我告訴黎書記嗎?這件事畢竟影響太大了啊,這也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鄭焰紅悠然的說道:“這有什麼難理解的,郝市長一來有了新的靠山不必要忌憚黎書記了,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