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喝的牌牌嗎?我告訴你,對他們來講,消除了劉天地這個潛在的隱患說不定還實惠的多些!你呀,看來是受了劉天地的蠱惑,走入認知誤區裡去了!”
郭富朝再次不高興了。
“哦?怎麼郭書記認為文明獎僅僅是一個不頂吃不頂喝的牌牌嗎?您是否注意到全縣上萬的幹部職工們就是要靠咱們成功的抱回了這個牌牌才能拿到三個月工資全額數目的年終文明獎呢?這筆錢是多少您知道嗎?這筆錢對於普通職工的家庭意味著什麼您想過嗎?想當年我還是教委的一個小職員的時候,我的工資卡被我老婆拿著,我的私房錢可是全指望這個了,平常回家去看看爹媽,如果沒有這些錢的話,我會很可憐很可憐的!我相信在桐縣,跟我當年一樣處境的人一定很多,平常那一個月一兩千塊的工資就算是掰開花估計也積攢不下幾個,就等著這些獎金過年的時候寬裕一下改善一下的,掐斷了是不是壞了良心啊?有件事您可能還不知道,就是上次群眾因為我的事情去省裡鬧訪,回來市裡就想把咱們的文明單位給扣掉,當時我就跟黎書記再三求情,情願我個人落一個黨內警告處分也不願意影響到這個榮譽,好容易黎書記才同意了!而這次這件事尚未釀成不可收拾的大禍,也不過是我出面就給平息了,所以,就算是縱容了劉天地,我趙慎三也覺得平息這場事態保住文明單位這個在您眼裡一錢不值的牌牌,值!”
趙慎三的火氣越來越壓不住了,終於就爆發了。
“呃,這一層我倒還真沒顧及到”
郭富朝聽完趙慎三的話,這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了,就支吾著說道。
“唉!郭書記,我這麼做並不是想要彰顯我趙慎三有多偉大,又有多麼一心為公,只是覺得有些事,有些人,有的是機會去對付,也不一定非得花費讓大多數人都跟著受到損失的代價去完成。再者說了,我也不認為此刻就跟劉天地拉開陣營很明智,畢竟,他的事情是專案組議定的處理方法,現在人家已經是一個平頭百姓了,咱們還抓著當年的錯誤不放,豈不有點太不光明正大了?呵呵,我說的可是我自己,您可別誤會我對映您啊郭書記。其實我明白你都是為了我考慮的,畢竟是我擠走了劉天地的,這點你放心吧,該怎麼樣應對我自己來,總之不會讓我們倆的恩怨影響到您的升遷就是。”
趙慎三說完,明白自己作為一個縣長,該替老百姓說的話都說完了,但唯恐郭富朝面子上過不去,所以該安撫幾句還是很有必要的,就緩和了神情感激不盡的說道。
郭富朝心裡的確很不是滋味,他有一種被趙慎三比下去了的感覺,這種感覺是那麼不爽,好似跟美麗的女人做0愛到最後卻沒有發射一般憋屈,想要痛快淋漓射出來吧,怕女人懷孕了還是麻煩,可是不射的話,又比壓根就不做更加難受。
“小趙你你能這麼看就很好,那麼,你先去忙吧,我也要趕緊去市裡開會了。”
忍了又忍,郭富朝還是憋住了。
趙慎三痛快的答應了一聲,乾脆利索的站起來就走了,甚至都沒看郭富朝的臉,更沒有再作任何解釋。
回到自己辦公室,趙慎三才痛痛快快的罵了一句:“**的!”
喬麗麗雖然很少聽到自己的上司罵娘,但卻也並不覺得趙慎三罵了就多麼沒素質,因為剛剛趙慎三跟郭富朝在說話的時候,跟著過去縣委那邊的她就跟郭書記的秘書一起呆在秘書辦公室裡聽了個完完整整。當聽到趙慎三為了全縣的文明獎曾經做出兩次努力時,就算是郭富朝的秘書,臉上的表情也很是生動,所以,她當時就驕傲的覺得自己的人格也彷彿因為有了這個主子而比郭書記的秘書高了一個檔次。
趙慎三的惱怒也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他去京城幾天沒在家,的確找他辦事情的下屬排成了隊,他很快就被繁忙的工作弄得腦子滿當當的,哪裡還有工夫去記得郭富朝的歪心思啊。
下午開完會,天都黑定了,趙慎三舒了口氣走出會議室,也懶得吃飯,直接下樓去了宿舍,進了屋冷的寒窯一樣,但他已經累得話都不想說了,草草把外衣脫了往床上一躺,正準備略微歇歇就給鄭焰紅撥個電話,想問問女人在哪裡?
誰知道好似有感應一樣,鄭焰紅的電話倒先打來了,她的聲音卻十分古怪的反問他道:“老公,你在哪裡啊?為什麼一整天都沒個電話?”
趙慎三心裡一甜,就故意叫苦不迭的說道:“唉!老婆啊,你都不知道你老公多命苦,回來就遇到劉天地惹出了亂子,好容易平息了又忙的連尿尿的功夫都沒有,就剛剛才開完會到宿舍裡呢,老婆就查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