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茂人好似沉吟了一下,略停了一下才說道:“你為什麼那麼斷定我會在乎鄭焰紅是否會倒黴呢?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希望跟她在一起的呢?這些也是你的‘高人’朋友分析給你的?那麼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的朋友是不是叫做郝遠方啊?”
“啊?”
尹柔好似被嚇到了一樣發出了一聲驚呼:“林書記您怎麼會這麼想?我也不過是覺得您對感情這麼執著十分難得,而我自己也是為情所困想要獲得成功,所以就選擇跟您一起讓這對並不是為了愛情,純粹為了合作湊合在一起的男女受點教訓理智一點,各自達到情感的圓滿罷了,您怎麼會牽扯到郝市長呢?”
林茂人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哼,各自達到情感上的圓滿?你好像並不僅僅為了這個吧?否則的話你上次給我提供趙慎三弄了兩套說明書故弄玄虛的時候,要求我滿足你的條件可跟這個目的相差太大呀!你不覺得你一個小女人,做這些事情很危險嗎?”
尹柔可憐兮兮的嘆息了一聲:“唉!林書記,有好多事情也不是您想的那麼簡單,其實您說的是對的,我一個小女人,能夠跟自己愛的男人最終廝守在一起就心滿意足了,又何必去在意官場上的是非呢?可是有時候很有些事情是不由自主的,你要想達到目的就必然要做出相應的妥協,我雖然跟您聯手貌似在對付趙慎三,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講,我這也是為了保護他呀!”
“行了,這些你不用告訴我了,既然你說的這麼誠懇,那麼就在合作一次吧,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底牌,那就是鄭焰紅下次調整當上市長是一定的了,你可以告訴你的朋友,如果他不想離開雲都,也不用毀掉鄭焰紅,否則的話還指不定誰勝誰敗的,他能做的就是趕緊促使鄭焰紅到別的地市做市長,這才能保全他的位置。至於你說的你去鬧騰爭風吃醋,這與我無關我不參與,就這樣吧,我走了。”
林茂人木呆呆說完,可能站起來走掉了,尹柔也沒有再發出來聲音。
趙慎三並沒有走出去指責尹柔,而是慢慢地走掉了,他心裡充滿了深深的悲哀,上次發現尹柔出面鬧騰,雖然已經讓他對那個女人的人品發生了顛覆性的改變,但終究還是覺得那個女人無非是為情所困的可憐人,卻又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有些愚蠢和不識時務罷了,但此刻聽完了這場“交易”他居然對尹柔的嬌柔婉轉產生了一種毛骨悚然般的恐懼。那個女孩子溫順的臉龐也瞬間幻化成了一條被他飼養長大的蟒蛇,而他卻在某一天夜半醒來突然發現這條蛇既沒有盤著,更沒有在吃東西,而是詭異的、直挺挺一條躺在他身邊,而他卻猛然間明白過來這條蛇並非是陪他睡覺報答他的恩情,而是在衡量以它的身長,是否有能力把他給囫圇吞下去!
心底依舊有什麼東西脆脆的碎裂了!趙慎三居然仰天看著灰濛濛的天際,控制著從喉頭冒上來的酸熱幻化成的水霧,不讓這份為了心頭珍藏的小珍珠破碎引發的悲哀把那酸熱的水霧化成淚珠落下來。
是時候該處理掉這條寵物蟒蛇了,要不然的話就會成為反噬的隱患了!唉!看來天底下還是沒有免費的午餐啊,更加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尹柔之前那麼委曲求全,無非是抱著守得雲開見月明的那份痴望,現在他卻把她那份痴望連根拔起了,她怎麼能夠不因愛生恨想要報復呢?
就這樣遊魂般的晃悠進了牡丹園,沒想到鄭焰紅非但真來了,居然來的還相當早,此刻已經端端正正的坐在溫暖的房間裡,好整以暇的嗅著桌上放著的、溫室栽培的牡丹花。
看著趙慎三遊魂野鬼一般魂不守舍的蕩了進來,看到她坐在那裡,居然沒有露出驚喜的神態,更加沒有撲過來抱住她解釋,卻行屍走肉般自顧自坐下了,滿臉的悽然對著那盆花的另一面發起呆來。
鄭焰紅也是心事重重的,她也不是不鬧很趙慎三的下作**,但是她是一個智慧的女人,知道這種情形也的確有很大的巧合成分,而且此時此刻大事為重,更加因為她心頭始終篤定的認為就算是可以質疑冬天打雷,卻也不用質疑趙慎三對她那份深愛的,有了這份篤定,教導丈夫是可以的,丟了不要可就太傻了。
林茂人電話裡給她的那個訊息無論是真是假,的確讓鄭焰紅也惶恐了,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語氣心亂如麻的胡亂猜測,還不如跟趙慎三見見面,敞開了談談分析一下最好,這才接到他的簡訊不久就過來了。
趙慎三的失魂落魄讓鄭焰紅不得不暫時收起了自己的一腔鬱悶,但是她雖然好奇,卻也並不缺乏等待的耐性,更不會主動搭訕長了趙慎三的威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