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了。
走進鄒市長辦公室,魏剛笑著說道:“鄒市長,這都快下班了您找我談工作,過了飯點兒您沒吃著午飯我多愧疚,要不然我請領導您吃飯,咱們邊吃邊談?”
“吃飯吃飯,我吃得下去嗎?氣都被氣飽了,還是坐在這裡說吧!”
鄒天賜一直認為魏剛是他的嫡系,說話也就很情緒化了。
魏剛明白想做牆頭草才是最最具有挑戰性的,比單純的選擇一條線跟上去可是高難度多了,他如今就是在挑戰這一偉大目標,爭取成為鄭焰紅跟鄒天賜都信任的人。既然鄒天賜都找他過來了,就算是他假裝不知道這件事也阻擋不了鄒天賜自己說,那麼,該顯得精明的時候堅決不能裝傻,只能是表現出足夠的跟政府一條心狀態,才能讓鄒天賜繼續信任他。
“鄒市長為什麼生氣,是為了鄭書記在黨建培訓班開班儀式上的妙論嗎?”
魏剛滿臉奇特的表情問道。
“你都知道了嗎?這麼快?”
看到魏剛知道,鄒天賜反而驚訝了。
“當然知道了,我估計不單我知道,班子成員沒有不知道的,散會後就颳起了黨建重要的旋風,河西區的幹部們也去開會了,我怎麼能不知道?其實依我說,您根本不必生這麼大氣,事情都要一分為二的看,我倒是覺得鄭書記可能沒那麼多意思,僅僅是就事論事罷了。”
魏剛字斟句酌的說道。
鄒天賜鼻子裡發出一聲喘粗氣的聲音,惱羞成怒的說道:“**的這幫傢伙們幹活沒能耐,品評領導的意思倒是快得很,這就傳的滿城風雨了?魏市長,你聽到的是什麼樣的言論你告訴我。”
魏剛無奈的說道:“底下幹部喜歡揣測領導的意思也是慣有的通病,議論也是瞎議論。我聽說鄭書記從黨建工作的重要性上闡述黨委跟政府的職能問題了,想著您肯定是覺的,鄭書記不滿咱們政府方面對文化園工程顯示出了太大的熱情,因此心裡不舒服,是不是這樣呢?”
鄒天賜又是從鼻子裡發出一聲怪怪的聲響,看著魏剛說道:“連你都這麼理解了,我這麼認為有錯嗎?我就覺得奇怪,一個尋常的培訓班開班儀式,至於市委書記率領主要黨委成員集體參與麼?原來是為了敲打我們政府方面太過踴躍了啊!魏市長,這件事我覺得很可笑,咱們政府原本就是經濟建設的執行者,文化園原本就是河陽經濟發展的重大專案,咱們負責正當其理,怎麼就影響了鄭大書記的通盤規劃了?這件事務一直都是你在負責,你剛剛還說鄭書記的講話要一分為二的看待,那麼你就談談你的看法吧。”
魏剛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吟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鄒市長,按我的看法,如果咱們想要平衡跟黨委的關係,暫時不要琢磨鄭書記講話的潛臺詞,僅僅從文化園目前的發展態勢來分析,貌似比較理智。”
鄒天賜狐疑的看了看魏剛說道:“我不管你從哪個角度著手,說出你的看法就是。”
魏剛再次沉吟了,他的態度顯得更奇特,類似於一種想要強烈的表達出他的意願,卻又怕表達錯了適得其反,這就讓他那張看上去木訥忠厚的臉很是糾結,患得患失裝滿了他的雙眼,可是那種表達**的急切卻又難以遮掩。
“魏剛,有什麼你就說,幹嘛跟便秘一樣,我還能誤會你的意思嗎?”
鄒天賜看出魏剛的顧慮了,就直呼其名,很自己人般的責怪道。
“哎呀鄒市長,您要是一直叫我魏市長,我還真是難以啟齒,沒的就被您誤會我也去捧鄭書記,忘記自己的**坐在哪張椅子上了。那麼,我就談談我的看法,有不當之處,請您指正。”
魏剛一手扶額,抹了一把汗一般說道。
“嗯。”
“首先,工業園專案從導致上屆黨政班子兩敗俱傷的禍水工程,被變成如今上下稱讚的民心工程,面子工程,經濟脊樑工程,無論咱們心裡如何不舒服,鄭焰紅書記功不可沒。”
魏剛說到這裡,忐忑的看了一眼鄒天賜,當看到對方的臉果真更黑了幾分的時候,趕緊話鋒一轉說道:“但是,說到天邊,經濟基礎建設事務,仍舊是政府事務,鄭書記即便是長袖善舞,外界能知道幾分真相?做好了依舊是政府的政績,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換言之,咱們政府方面幹不幹,怎麼幹,幹得多幹得少,跟最終摘取勝利果實的結局沒有多大關係,文化園的成績依舊是河陽市政府的,就算是日後創下的高額經濟收入,也是歸我們政府財政支配的,從這一點講,咱們是穩賺不賠。”
鄒天賜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