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錯人了。”
馮琳搖搖頭說道:“趙書記誤會了,肖冠佳的問題我明白您說了不算,是省裡在負責調查。至於您說的招商,更跟我這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懶人沒有任何關係。我今天來找您,是因為一點私事。原本,私事應該約您找個私下的場合談的,但是您的處境我也聽說了一點,生怕因為我的不慎再給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公開來您辦公室,外界沒什麼可說的。”
趙慎三啼笑皆非的看著馮琳,並不是作偽,他還真猜不透這個謎一樣的女人此刻來找他,能有什麼“私事”需要他解決?
按理馮琳此刻是絕不應該出現的,她前期花費了那麼大的心血,終於把這個龐大的局做到了即將收穫的時刻——圖書館事宜被從趙慎三手裡拿走了,她正好相機行事;姚靜怡被纏了進來,自願上鉤成了麻煩纏身的銘刻集團老闆,下一階段省裡即將出手懲治銘刻集團,剛成為法人的姚靜怡可就難以獨善其身了;黎姿這個二傳手正在進行緊張的操作,很快即將成功拿下這個工程;如果馮琳代表的姚氏船業集團是最終的贏家,此刻應該隱藏起來枕戈待旦,等到最有利的時刻一擊必中,取得計劃的圓滿成功!
那麼,無論如何,馮琳此刻出現在大眾眼中,或者出現在敗走麥城的趙慎三面前,都是極其不符合常理、極其不符合這個女人算無遺策的行事方針的,這也難怪趙慎三快速分析完之後依舊一片迷惘了。
“私事?馮琳女士,我們貌似沒那麼熟吧?趙某想不出來有什麼能幫您的。”
趙慎三說道。
“趙書記,我聽說您前些天去香港旅遊,期間曾期間曾接觸過姚氏集團的姚天賜先生。我想有些情況您可能瞭解到了,但是作為我個人來講,並不希望跟他們扯上什麼關係您是一個在父母雙全,家庭和睦的環境里長大的人,可能可能不太理解作為一個曾經被親生父母拋棄的孩子那種心情故而,我不希望您把這件事跟冠佳的案子牽連起來。我知道姚靜怡代表廣成貿易也在雲都參與競爭,若是您拿我的身世推測冠佳出事的原因,那可就冤枉了我們夫妻倆了。我也更不希望因為我的存在,影響到姚靜怡的生意,我是我,她是她,她姓姚我姓馮,希望您能分別對待,不要硬混淆在一起。”
馮琳滿臉的苦澀,低聲說道。
趙慎三奇怪的看著馮琳:“馮女士,我想在你剛剛進門的時候,我就已經申明過了我已經不再負責這個案子了,你剛剛說的情況很明顯屬於肖冠佳的案子,還牽扯到圖書館的整改,這兩項事務跟我沒關了,你來找我還是不對呀?而且,我可不認為你剛剛提供的情況是私事。”
“趙書記,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話何必非要問得那麼透徹呢?我的意思無非是希望您口下留德,不該講的替我保留一二。當然,這個要求僅限於涉及到我這個可憐的女人私密身世的這一段,並不影響您彙報調查結果,您一定能明白的對嗎?正如您一直告訴我的那樣,反正您也要功成身退去京城學習了,那麼,我的身世無論我個人,還是肖冠佳,跟您趙書記都是無冤無仇的,我想,如果我高攀一點的話,咱們甚至還能稱為朋友,何苦何苦一定要不留餘地呢?馮琳早就聽說趙書記是一位至情至性的男人,馮琳的苦楚您肯定也有所耳聞,您的兄長不是常提點您要對待愛人好點嗎?您跟鄭焰紅書記那種至情不渝的愛情早就成為馮琳深深的嚮往了您的兄長不也因此跟您結緣嗎?我想趙書記能理解我的。”
馮琳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閃爍,泛動著晶瑩的淚光,強忍著哽咽說完,就幽幽的看著趙慎三不語了。
趙慎三聽完這番話,心頭一陣清明,馮琳的來意就昭然若揭了!
怪不得她冒著拋頭露面的風險找到雲都政府大樓來呢,原來,她在提醒趙慎三,仰或是警告趙慎三,更或者是懇求趙慎三,告訴他反正都要滾蛋了,就不要那麼缺德冒煙,把她的真面目洩露出來了,你的大舅子可是我滴情哥哥,大家你好我好就罷了,何必弄成仇人呢?
由此可見,馮琳對趙慎三在港期間已經查到了她的絕密**心知肚明,她不知道自己夥同田振林把趙慎三閉上絕路已經被趙慎三查知,兀自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找上門來為她自己挽回影響了。她肯定以為趙慎三回到雲都就猝不及防遭到檢舉暗算,省裡雷霆震怒瞬間做出回應,他調查到的情況肯定還沒有來得及彙報或者是利用就被擱置,在這種極度憤慨的狀態下,趙慎三這種心高氣傲的幹部怎會甘心?更不會窩窩囊囊的把他用前程名聲為代價調查到的情況拱手送給繼任者,成全人家的名聲。他肯定會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