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方盡歡而散。
趙慎三沒有回家,他跟喬遠征把喝的東倒西歪的客人們一個個送上車,又把那些丫頭們都打發走了,兩人默契的決定留下來過夜,一起去溫泉池子裡泡了一陣子,酒意解了許多,才一起回到屋裡,一人一張床躺下了說話。
“小三,黎姿那**人來找你幹嘛?媽的看到她我就渾身不舒服,因為她來,我把黎遠航都得罪了。”
喬遠征問道。
趙慎三搖搖頭說道:“黎姿估計是純粹陪白少的,她什麼都沒說,倒是白少央求我照顧一個涉案人員,是林茂人的妹妹。”
“這孩子真是個敗家子,都不知道這個當口,是他爹最難受的時候嗎?眼看林家大爺即將不保,等於是白老闆少掉了一條臂膀,此刻避嫌尚且不及,還架得住這孩子出來火上澆油?”
喬遠征雖然並不明瞭案件詳細內幕,但大局還是看得透的,此刻就喟嘆著說道。
趙慎三也說道:“是啊,我就這麼勸他的,讓他不要參與進來給他父親帶來麻煩,可他說林茂玲對他十分親厚,而且他一再強調這女人並不知道內情,僅僅是被利用了而已,我看他糾纏不休的,就敷衍說會盡力替這女人開脫的,才哄得他走了。”
喬遠征突然曖昧的一笑說道:“兄弟,你說這紅罌粟出國消停一兩年,怎麼又回來跟白少搞在一起了?難不成白老闆不計較她人盡可夫,居然想娶了家去當少奶奶不成?”
趙慎三一曬說道:“狗屁!白少帆要是敢再把這女人領家去才怪呢,這肯定是瞞著白老闆的。我倒是覺得這黎姿前些時貌似要改邪歸正,現在重蹈覆轍,又不知道替誰當起交際花來了,看起來狗改不了吃屎,終究還是高尚不起來。”
喬遠征聽出趙慎三話裡的惋惜懊惱之意,就打趣他道:“人家當交際花幹你甚事?難不成你對她還是舊情未了?”
“球!”
趙慎三爆粗之後說道:“無非是因為這次我在雲都假意主持招標會,她幫了我一個忙罷了,否則的話,她是死是活我都不會理會,還對她餘情未了。”
喬遠征笑了一陣子,終於不談黎姿了,卻跟趙慎三談到了另外一件絕對隱秘的事情:“小三,你知道嗎,明年的黨代會,李書記可能要進京了。原本老白能接書記的可能性極大,可惜有了林家大爺這件事後,他的支援度可就小了很多了。加上冷月大人回去說明他們一方利用這個案子做的手腳,雖然老白可能真的是沒有參與,僅僅是林家大爺他們在操作,但被連累而喪失高層器重應該是必然的了,這就有點可嘆了!”
趙慎三一愣,其實自始至終,他對白滿山的印象還是可以的,畢竟,白滿山作為一個省長,從不親自出面跟李文彬對抗,守著自己的政府一畝三分地也甚是盡職盡責,反倒是林茂天從來h省之後,就開始不安分的叫驢一樣時不時尥蹶子咬槽的,現在好容易李文彬要走了,騰開一個書記的位置,可他又被林茂天受賄所牽連,若是明年這一屆接不住書記,他的年齡擺在那裡,也只能再幹一屆省長就此止步了。
“這些天,估計林家大爺也夠煎熬的,晉方平跟他商議好的計策被徹底連根刨出來了,這邊左秋良跟毛天祿還有他堂妹都被控制,他還不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啊?唉,想想這麼蠅營狗苟的有什麼意思,安分的幹好自己的工作,難道就等不來按部就班的機遇嗎?折騰的不好了落一個折戟沉沙的下場,何苦來哉!”
趙慎三感慨的說道。
喬遠征聽了嗤之以鼻道:“切,趙慎三,我發現你現在學的很有些自我膨脹啊!好像你是含著金湯匙生出來,從來不知道民間疾苦的貴公子闊少爺一樣!我看呀,是因為你這幾年的官運太旺,升遷太快,導致你都對仕途的艱辛徹底忘卻了,你哪裡知道,並不是人人都有你這般好命,十年間就能從一個小職員成為省紀委副書記的。下層官員升遷靠熬也就罷了,真到了林家大爺跟白老闆那一級,他們熬得起嗎?是更上一層樓還是原地踏步直到回家養老的機會也許僅僅只有一次,若是不努力就很可能徹底沒的耍了,他們能不急嗎?眼看李書記上上下下聲望如日中天,不造出點動靜來平衡一下,白老闆還有露臉的機會嗎?你還別說,這次若是真的被他們成功了,說不定李書記非但進不了京,還會被調離咱們省,那個書記的位置,還就是人家白老闆的!”
“哦”
趙慎三聽的如同醍醐灌頂,雖然他一直參與案件調查,但他關注的都是案子本身的情況,談到對大局的把握,他還是遠遠趕不上跟隨李文彬多年,對政治氣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