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三個代表估計進來前商議過了,這個人一說完,三人一起站起來,衝著鄭焰紅也鞠了三個躬,這才坐下來,還是那個男人說道:“我們兩百戶昨天開始都先後接到電話,有人告訴我們說,市政府跟河康集團商議好了不蓋房也不退錢,讓我們今天參加這個活動,否則以後分房子沒有我們的。領導們想想看,我們積攢下五萬塊錢容易麼?而且手裡都拿著三年前定的買房合同,如果現在按今天的房價計算,誰還買得起呀?也是大家心疼血汗錢才受了蠱惑,剛聽了鄭書記的話才明白上當了但我們承認在有人領頭後也參與打人了,願意承擔醫療費用彌補受傷者的損失,並謝謝市裡的英明決斷跟林董的大人大量,誠心誠意接受政府的處理。”
雖然已經意識到這個**是有人挑撥,但這個人的話還是讓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因為這樣的話,可就不僅僅是挑撥的問題了,而是有嚴密組織的一次陰謀了!旁邊坐著的康書記田局長都是一臉的嚴肅,吳紅旗書記忍不住說道:“知道是誰打的電話嗎?那個人的具體情況田局長記一下,回頭趕緊追查!”
那個男人說道:“我們不知道給我們打電話的人是誰,剛剛我們在外面選代表的時候就意識到這個問題了,大家一碰頭才知道並不是接到同一個人的電話,大致有十幾個口音,有男也有女,電話號碼都是公用的,所以沒法子準確提供。”
鄭焰紅知道此刻追究這個還不是時候,先把事件平息了再說,就笑了說道:“大家態度都很好嘛!我剛瞭解了,送去醫院的傷員雙方人數差不多,也都是蹭破點皮扭了手腳的小傷,跟我差不多。康書記,崔局長,既然這樣,我想替他們求個情,就讓他們一對一的找責任人私了吧?就別再追究責任了。”
康百鳴會意的說道:“按法律是決不能就此罷休的,不過既然你們都是受了蠱惑,鄭書記又替你們說了話,那就下不為例吧!”
“那麼,小付,你帶林董跟著幾個代表出去,看他們怎麼協商的,最後給我一個結果就行。”
鄭焰紅揮手說道。
這下子真相不言自明!
原來從昨天起,這個事件就開始了醞釀,先是不知道誰把常委會的議題透漏了出去,如果僅僅是洩露出去也沒什麼,畢竟,鄭書記做出的是上上下下皆大歡喜的一大善舉,怎奈,或許是洩露的人做了加工,再或許是老百姓沒有理解以訛傳訛,反正到最後就傳成這樣子了——政府非但不打算處理河康實業收了購房款遲遲不蓋房的問題,反而作出決定,把購房戶的預付款全部給了河康實業,還把地也收回去了要建工業園,總之,買房的五萬塊錢非但打了水漂,房子也沒了!
這還了得?雖然五萬塊錢在某些人眼裡不算什麼,對於月月靠工資吃飯的小老百姓來講,五萬塊還是很嚴重的問題啊!更何況最大的問題在於現在哪裡還能找到三四年前的那個房價?河康實業不蓋房,就等於就算退了那五萬來塊,也要按現在的價格購買,那可就是三倍以上的投入了,誰買得起啊?這不是等於政府跟資本家沆瀣一氣掠奪小老百姓的血汗錢嘛?不行,找他們討還公道去!
整件事有人挑頭一個個購房戶的通知。這就古怪了,河康實業屬於商業開發,並非是一個單位一個單位的彼此都熟悉,乃是全河陽誰想買誰買,可以說這些準業主們是三教九流俱全,一盤散沙般的互不瞭解,但挑頭的人居然能夠拿到全部的聯絡電話,豈不奇哉怪也?通知人明確說明白了政府的欺瞞行為,承諾只要購房者出一個人參與“情願活動”一切的花費都有人負責。換言之,這是一次有組織、有支援的“請願活動”購房戶五萬塊錢被河康實業白白使用了五年,現在非但房子沒了,本金也拿不回來了,誰不急眼呀?聽到這個通知個個義憤填膺,於是乎,這場轟轟烈烈的請願活動就開始了。
請願活動的時機選擇的十分微妙,恰恰在鄭焰紅跟帶著田振申秘書長跟秘書乘車離開河陽,準備赴省城機場剛出市不久,浩浩蕩蕩的情願隊伍扯著白底黑字的橫幅,一路呼喊著口號圍住了河康實業的大門,絕大多數的準業主都是理智的,本著解決問題的想法參與的,也沒人想動刀動槍。
按照號召者提前說好的線路,是先去河康集團售樓部拉上專案負責人,再一起去市府大樓要求三方會談給大家一個公道,但是到達河康集團大門口之後,還沒等河康實業做出反應,請願者之中就有人做出了過激行為,用啤酒瓶(若非事先準備好的,晾來也不至於請願的時候拎著啤酒喝的)投擲進河康的辦公樓,把玻璃砸碎,直接導致坐在屋裡辦公的幾個文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