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天賜的眉頭皺得緊緊的,滿臉的不快反問道:“振申同志負責黨委辦公室一大攤子,原本就擔子不輕了,再管上這麼一個大麻煩,豈不是更脫不開身了?鄭書記就不怕日後黨委工作受影響嗎?”
“我覺得不會。”
鄭焰紅乾脆的很。
鄒天賜看著一臉輕鬆的鄭焰紅,半晌才說道:“鄭書記,對你的能力,我真是自愧不如。這件事我持保留意見,真不行的話到常委會上大家表決一下吧。”
“也好。”
鄭焰紅更乾脆。
“那麼,沒什麼事我走了。”
鄒天賜有心再問問鄭焰紅有關工業園的下一部計劃,話到嘴邊又覺得沒意思,自己弄不**家在弄,之前處理問題的時候又沒有及時參與,以老河陽的身份給人家出謀劃策,現在看快弄成了巴巴的上門打聽人家如何弄,豈不是顯得太過小人心性了?就悶悶的站起來要告辭了。
“好吧,咱們都再好好思考一下,爭取常委會上一次調整到位。”
鄭焰紅絲毫沒有覺察到他的鬱悶一般,一邊站起來送他到門口,一邊風輕雲淡的接著說道。
鄒天賜下意識的點點頭走出了書記辦公室,整個人都好似被一團看不見的絲線團團纏繞起來一般壓抑鬱悶,但是那絲線又是無色無形的,揮揮手都揮之不去,卻又無處不在的包裹著他,讓他覺得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有火發不出來,不發火又快要憋死般難受。
吳紅旗書記很快就知道了關於這個調整的事情,他面對鄒市長的詢問,很無所謂的說道:“聽鄭書記的安排吧,鄒市長,我知道您對我的好意,不過為了這麼一個食之無肉棄之有味的專案,咱們霸在手裡也弄不出什麼名堂,索性就丟開讓她折騰去吧,折騰成功了還是政府專案人人有份,折騰出毛病來咱們正好不擔責任,我的個人得失算什麼?”
鄒天賜瞪著眼說道:“紅旗同志,我覺得你的態度很成問題呀!這件事並不是我們願意霸在手裡,如果鄭書記沒有協調好林啟貴退地的絕招,這個專案的確是個炭簍子,讓你揣著也是萬般無奈之舉,但現在既然事情出現了轉機,咱們又已經一招被動處處被動了,要是連分工調整都順了鄭書記的意思,以後我看河陽黨政大樓要改姓鄭了!眼看這個專案接下來就是收穫的時候了,你端了那麼久的炭簍子還不該收穫點民心回來呀?我倒是為了你跟鄭書記差點鬧翻了,你居然如此輕鬆的就一推了之了?好嘛,合著我倒是多管閒事了!”
吳紅旗一聽鄒天賜話不對味,趕緊笑著說道:“看鄒市長說的,我哪裡是一推了之呀,只是考慮到如果因為我個人分工的得失,讓您不得不跟鄭書記爭執不划算,您為我爭取我怎麼會不明白呢?只是我也真是跟林啟貴那隻老狐狸扯皮扯怕了!您只管看著吧,最終工業園承建也罷,公務員小區建造也罷,甚至連原先的購房戶房子建造算在一起,肯定還會承包給河康實業,這就免不了還得跟林啟貴磨嘰,我才覺得不管也罷的。”
鄒天賜可沒有被這番話矇蔽住,因為鄭焰紅會讓哪家公司承建這個專案,他也在前天會後就做出過推測,跟吳紅旗的結論是一樣的。畢竟林啟貴在商言商,就算是給鄭焰紅面子拿了利息退地,按照三四年前後的地價漲幅,人家還是吃著虧的,能夠退,就說明鄭焰紅一定暗中承諾的還有補償。那麼,什麼補償趕得上把這個專案承建權拿過去來的實惠呢?他得出這個結論後,已經想好了如何讓鄭焰紅先一帆風順的創造奇蹟,等到事情成功的時候再來一次秋後算賬,就讓鄭焰紅嘗一嘗跟佟國傑殊途同歸的滋味。
可是,吳紅旗用同樣的理由來解釋對這個專案分管權利的放棄,鄒天賜覺得顯然是不成立的。而且,吳紅旗從鄭焰紅不畏鬧訪群眾的威脅出面處理完鬧訪事件後,就顯露出來的那種對鄭焰紅的畏懼越來越明顯,這更是他這個“同盟”所不能允許的。
“也對,聽鄭書記的沒錯嘛,反正林啟貴這隻老狐狸已經被鄭書記徹底收服了,想必也不會再提起三四年前的事情了,那麼咱們大家就都安枕無憂了。估計很快鄭書記就會召開班子會,到時候我就不持反對意見了,吳書記回去忙吧。”
鄒天賜木木的說道。
“唉!天賜,至於麼?”
吳紅旗突然間改變了稱呼,長嘆一聲說道:“大家同舟共濟這麼久了,當初面對佟國傑那麼氣勢逼人的一把手,不一樣撐過來了嗎?現在無非是暫時示弱,給全市幹部群眾一種印象,讓他們覺得佟國傑的走並不是如外界傳說的那樣不見容於我們,等鄭書記風頭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