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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部分

,而是換上了他一貫有的那種堅毅跟活力,重重的、認真地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做出什麼承諾,但他的表現反倒比承諾更加可信了。

李文彬看解開了趙慎三的心結,就不在說這個問題了,而是很出人意料的開口問趙慎三道:“小三,此刻伯伯作為一個不瞭解你們當地情況的省委書記,請你很坦誠的回答我幾個問題,你能做到不揣摩我的態度,不忌諱是否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而對我的問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嗎?”

趙慎三一怔,瞬間就悟到了李文彬可能會問些什麼了,雖然他對李文彬充滿了愛戴跟擁護,更想用自己的坦誠回報這個長者對他的拳拳愛心,但是事關重大,他依舊不能做到毫無顧忌的暢所欲言,不由得就在沉默中開始了緊張的權衡。

如果趙慎三不假思索的馬上就拍了胸脯承諾毫無保留,李文彬高興他的忠心耿耿之餘,反而會覺得這孩子畢竟還青澀,還不具備從政者該有的冷靜跟縝密,此刻看到趙慎三滿臉難色的沉默了,他反而越發覺得這孩子潛力非凡了,也不催促,只是默默地喝茶。

盧博文卻突然站起來說道:“李書記,剛才高明亮約我下棋,我都答應了又過您這邊來了,現在想起來不去不好,我先走吧。”

這次因為是系統性的驗收,涉及到好多系統,雖然教育系統關係不大,但李文彬親自帶隊,能沾的上邊的人怎麼會放過這次跟他近距離接觸的機會?高明亮對於接下來的地市調整勢在必得,這次自然是打著調研基層教育工作的旗號也趕過來了,剛剛也的確約了盧博文一起坐坐,所以盧博文並不是託辭。

李文彬擺擺手讓他走,卻滿臉不屑的從牙縫裡輕輕吐出兩個字:“市儈。”

分明聽清了李文彬的話,更加明白這兩個字就是李文彬對高明亮的最中肯評價,但盧博文僅僅笑笑就走了。可是這兩個字聽在趙慎三耳朵裡,卻如同兩個釘子一般在他被困惑纏繞的密不透風的心頭刺穿了兩個口子,心臟氣球般破掉了,裡面聚集著的患得患失、恐懼擔憂等等情緒全部“嗖嗖”的跑光了,心情也如同被飛竄而出的氣息帶動的飛到半空中的氣囊一般有了短暫的豪邁。因為這兩個字,就明白的說明了李文彬也是一個人,一個性情中人,他雖然身為一個省委書記,不得不對任何下屬都按照工作的角度去審視,但是當他脫離出省委書記的身份,單純作為一個人的時候,對某個人的看法跟見解是否跟趙慎三一致,對趙慎三該不該坦誠的說出自己的看法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一種知己之感油然而生,趙慎三就抬起頭,眼神亮亮的說道:“李書記,您問吧,我可以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也不怕您日後印證之後覺得我評價的片面化或者是有什麼私心雜念,更不怕會有什麼副作用了。”

李文彬倒被他滿臉赴刑場一般的悲壯給逗笑了:“哈哈哈,看你的樣子吧,我無非是想問你一些地方情況罷了,你至於這麼英勇慷慨嗎?放鬆點吧,現在你岳父也走了,就咱們倆,你還以為你伯伯我會把你的話說給被你評價的人聽嗎?真真是小人之見。”

趙慎三不好意思的笑了,扭捏的說道:“套用一句鄭焰紅的話,我們都是小人家,自然抵不過您老人家老謀深算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

李文彬更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呀,挺老實一個孩子,生生被鄭焰紅那個野丫頭給帶壞了!這妮子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在首長面前居然也敢開口閉口‘小人家’的,不過也真是一物降一物,老首長居然就吃她那一套,不過這些話她說是可愛,你說可就不倫不類了!”

一番笑話,趙慎三果真輕鬆了好多,剛剛如臨大敵般的神情沒有了,李文彬這才問道:“你很聰明,已經猜到了我想問什麼,那麼你就告訴我吧,如果我不動雲都市現有的黨政班子,對工作會不會有什麼不利的因素?如果換了,又會有什麼利弊?”

雖然已經猜到了李文彬會詢問這方面的事情,但真如此直白的問了出來,趙慎三還是吃了一驚。平心而論,能夠被李文彬詢問這麼重大的問題,他該感到無比的榮幸甚至是竊喜才是,因為此時此刻,他作為了解當地內情的幹部,又是李文彬深為信任跟器重的晚輩,此刻兩人的場合又是絕對私人化的,根本不存在任何洩密的可能,這是多麼好一個抒發個人成見的機會啊!平日深深埋藏在心底的那些個新仇舊恨,如果趁此機會說了出來,那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報仇雪恨了,如果一言能改變對手的榮辱,憑什麼就只興那些個小人們坑害他,而他就不能還之以牙啊?

趙慎三畢竟是一個人,是人就必然有本性,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