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又緊繃起來。即便是省裡做出了這樣的改變,保留了對他提拔考核的資格,如果在下一步雲都市對他進行公開調查的時候,因為黎書記對他抱有的不支援、不信任態度,有的是看他提拔過快不順眼的小人願意牽強附會的跳出來作偽證對他不利。大順昌的事情又是實情,就算隱瞞的再過隱秘,黎書記這邊也不好糊弄的。到時候市裡給省裡遞交了他的確參股的調查報告之後,事情可就嚴重了,非但提拔不成,省委組織部還會按照規則把他的調查報告轉給紀檢部門進一步落實,那可就還不如就此不進行提拔考核,淡化這件事對他的影響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那個檢舉人的存在,聽說現在這個人並不是省裡的同志控制的,而是市裡把這人藏了起來,很明顯這個指令出自黎書記。看來不消除黎書記這一關,他趙慎三的未來依舊是吉凶難料的。
趙慎三想了想,扭頭又去了黎書記的辦公室。曹秘看到他就笑了:“黎書記神機妙算,剛才就告訴我說你去接受完組織部的談話一定會過來見他的,讓我看到你就讓你進去呢。還真是被他料中了,您趕緊進去吧。”
“謝謝曹處,那我進去了。”
趙慎三說著就走近了黎遠航辦公室,看黎遠航看著他微笑,就說道:“黎書記,我回來接受組織談話,來跟您彙報下近段的思想情況。您這個時間段沒安排吧?”
“有安排。”
黎遠航好像心情不錯,賣關子般說了這三個字之後,稍微停頓了一下才說道:“安排的就是等你來彙報思想嘛。看來咱們倆的默契度還沒有消失,我也覺得你該回來跟我溝通一下了。”
趙慎三並沒有受寵若驚的樣子,也不像以往來彙報工作的時候坐在黎書記老闆椅對面的小馬紮上,而是坐在客人的沙發上,這才開口說道:“黎書記,前幾天我去了趟北京,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是因為我到鳳泉縣之後,發現農業藝術品加工行業在鳳泉十分興旺。小型的加工作坊用玉米包或者是麥秸稈製作的手提包、廚房蒸饃筐、洗衣籃等用具十分精美,但都因為銷售渠道不廣泛而利潤不大。前幾天京城有個農藝博覽會,我想去考察一下有沒有推廣加大這個行業的契機。第二個理由是我的私事,我藉著去參加博覽會的業餘時間辦完了。”
黎遠航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趙慎三接著說道:“剛才劉部長告訴我,組織上因為有人檢舉我利用職務之便參加企業股份經營,準備對我正式進行財產核查。我明白這是我離開這幾天出了什麼變故。當著劉部長我不能詢問詳情跟變故的背景,就想來您這裡討個主意,看接下來我該怎麼辦才能不至於受到大的損失。”
黎遠航聽完了之後說道:“小趙,你肯定不是剛才聽了清亮同志的通知,才第一次知道這件事吧?既然你還把我當自己人,為何到現在才來問我?據我所知,你從京城回來已經兩三天了吧?”
趙慎三驚訝的看了一眼黎書記,臉上慢慢的有了委屈的神情,壓抑了一下緩和下來才說道:“道聽途說跟組織正式談話性質畢竟不同,我總不能聽到些謠言就來麻煩您吧?前幾天我很是鬱悶,覺得不知道為什麼總這麼倒黴,遇到提拔的機遇時,沒有一次不橫生枝節的”
黎遠航笑了說道:“是呀,所以你就秉著孤傲的性子不來問我,一個人等著聽天由命?你這個自暴自棄的態度我已經聽劉涵宇同志講過了,她很是為你憤憤不平的樣子,倒讓我覺得你們畢竟還是年輕幼稚呀,這麼點小挫折都看不穿。”
趙慎三意外的問道:“涵宇同志在您面前替我抱屈了?我回來後她可從沒在我面前提起過關於我被調查的任何一個字呀?我也沒有在她面前表露出對這件事的看法跟態度,怎麼會她知道我自暴自棄呢?”
“你還以為你是個城府很深的人嗎?”
黎遠航未卜先知般的說道:“你走之前讓涵宇同志主持計生工作整改,說回來後請市計生委的孟豔傑同志去複查。回來後卻一反常態直接開會點破了鳳泉縣計生工作純粹是個面子工程,內瓤子裡的敗壞全部攤開在桌面上了對嗎?你一向都是一個最注重工作成績的人,這次一反常態自爆其醜,這不是想自暴自棄是什麼?涵宇同志看出了你情緒上的失控,又沒有看到你做任何一點面對調查的自救活動,就替你委屈不平了,來找我彙報工作的時候替你申辯呢。”
趙慎三有些短處被看穿的懊惱說道:“這個涵宇同志,還真是細心,這都能被她看穿?黎書記,我並不是想要自爆其醜自暴自棄,這麼做就是為了點一點我們某些幹部們,日常工作敷衍了事,面對考核緊急造假,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