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鄭焰紅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跟盧書記誇獎鄭焰紅,接到她電話,自然是毫不遲疑的就說出了那番話。
迴轉身,黎遠航帶著滿臉的驕傲對盧書記說道:“焰紅同志可是一個難得的好搭檔,每次遇到工作上的難題,她總是能夠沉得下身子思索工作方法,這一點我到雲都第一次遇到礦難時就充分了解了。後來金佛寺的建造以及現在的礦產安全工作創新思路,每一個難題都是她一個**志當仁不讓扛下來的,讓我這個黨委書記十分省心呀!”
盧博文並沒有假意的謙虛,居之不疑的點頭說道:“那就好,你說李書記已經認可你們的做法了?那你們回去後就趕緊實施吧。你過來找我還有別的事情沒?”
黎遠航一臉的誠摯說道:“盧書記,我是您一手帶出來的兵,無論走到哪一步,您這個恩師我是絕不會捨棄的,就算您現在不願意要我這個學生了,我也會死皮賴臉的不肯離開您的。今天我來找您,實話說是尋思了好久才鼓足勇氣來的,也沒有什麼明確的目的,就是有好多心裡話想跟您傾訴一下,也有好多迷津需要您跟以往一樣指點我,希望您能夠不吝賜教!”
說到最後,也不知道觸動了哪根情腸,黎遠航居然眼圈也紅了,聲音也哽咽了。盧博文不得不動容的說道:“你看看你這個遠航同志,我啥時候也沒說不要你這個學生啊?我辦公室的大門隨時敞開著,就算是我忙,你又不是不認識賀鵬飛,讓他通報一聲我怎麼會不見你呢?何至於你如此委屈?”
“盧書記我”
黎遠航更加不可抑制了,兩行清淚居然奪眶而出,悲慼的叫喊一聲就泣不成聲了。
盧博文默默地站起來坐到了黎遠航身邊的沙發上,拍拍他肩膀說道:“地方官不好乾我是知道的,我也懂你現在好歹是封疆大吏了,在別人面前哭鼻子也做不出來。那好吧,你就好好地哭一陣子吧,把心裡淤積的陰霾都哭出來,也就暢快了。”
黎遠航此刻完全沒有了在雲都時,已經佔據絕對權威的領導者的氣度,化身為一個在長輩面前盡情軟弱的孩子,面對著並沒有年長他多少的盧博文暢快的哭泣了一陣子,才慢慢的收住了情緒,端起水喝了幾口,才帶著些不好意思說道:“對不起盧書記,讓您見笑了您說得對,我也真是隻有在您面前才敢這麼毫無顧忌了唉!不瞞您說,前段時間,我一直在努力的想要離開咱們省,也並非是我覺得這裡不適合我發展,而是有人給我了承諾,讓我覺得挪一挪,也許更可以海闊天空。這些話我也只能對您說了”
盧博文笑了:“遠航,咱們幹行政的人,誰不想著能夠更上一層樓啊?你有機緣能夠達到這個目的,我只能說替你感到高興,怎麼你說起來的時候好像很愧疚似的呢?不過我看出來了,你今天情緒如此失常,是不是這件事已經不成了?”
“是啊!”
黎遠航仰天長嘆一聲,十分寥落的說道:“不成了!也不是人家不幫忙了,而是我後來發現對方並不是熱心腸的平白幫忙,是跟我交換條件的,但是那條件又十分陰損。我黎遠航雖然不標榜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卻也不是唯利是圖的卑鄙小人,我拒絕了,那件事就泡湯了。”
盧博文剛才臉上的笑意此刻盡數收起來了,他很不快的看著黎遠航,卻什麼都沒說,彷彿在用眼神制止對方繼續進行他絲毫不願意聽下去的話題。
但是黎遠航今天彷彿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從盧博文這裡入手,徹底消除前段時間跟省裡那種隔閡。雖然省裡並沒有表明有這層隔閡存在,處於局中的他又怎麼會感受不出來?現在既然離開h省已經徹底泡湯,那麼,如何找回省裡對他的信任就是最最當務之急的事情了,否則的話他在雲都即將幹滿一屆,換屆的時候若是把他拎到什麼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去,現在還能在盧博文面前哭一鼻子,到時候豈不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哭了?
“盧書記,我不想說前段時間的是是非非了,您雖然從不提起,也從不責怪我,但我明白,您絕對不會一點都不知道我所說的交易是什麼內容。請您別把我看成是什麼卑鄙小人,我也無非就是一個被矇蔽了的勢利之徒罷了。您剛才也提到過了,咱們幹行政的人,面對沒有任何副作用就能夠達到的更高平臺時,跟商人看到隱藏著巨大利益的商機一樣,是有著一種狂熱的**的,我也不例外。所以,當我的侄女黎姿帶著對方遞過來的橄欖枝找到我,說可以無條件幫我達成心願的時候,我的確迷失了理智,也過於相信我侄女了,就答應了”
“遠航啊,這些事不要再提起了,沒什麼意義。”
盧博文從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