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的衣服?”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趙慎三從後座拎過來一個大袋子,掏出來一件大紅色的中式立領對襟襖,雜著金色紋路的綢緞,精緻的做工,看上去十分好看。
“呵呵,我看著你上午在河邊穿的這件衣服,心裡就不舒服,中午你沒回來吃飯,我自己去河陽大商場買的,趕緊換上吧。”
趙慎三笑吟吟說道。
鄭焰紅脫下身上的大衣,穿上這件棉襖,趙慎三還買了一條新褲子給她一併換上,跳下車站在雪地裡,紅豔豔的梅花般嬌豔,趙慎三拉著她回家了。
一進門,一屋子的歡聲笑語,虎子今晚也回來了,正跟丫丫兩個人在那裡下棋,奶奶被叔叔一家接回去過年了,四個老人正在看電視,看到他們倆,都爭著要去煮餃子,趙慎三脫了大衣說他要下廚,大家就讓他去了。
丫丫叫道:“媽媽媽媽,你的衣服真好看,你看上去跟牆上的福娃一樣了。”
鄭老爺子看了看牆上貼的福娃,開心的笑道:“哈哈哈,還真是像啊,不錯不錯,像過年的樣子!”
丫丫鬼靈精一般拉著虎子到長輩面前,挨個拜年討紅包,一會兒收了一大把壓歲錢,鄭焰紅趕緊去裝了兩個出來,也給孩子們發了,孩子的笑聲如同太陽般驅散了她心頭的陰霾,她終於真正的開心起來了。
吃完餃子,鄭焰紅跟父母說了聲要去給盧博文那邊拜年,老人通情達理的趕他們趕緊去,說這邊人多熱鬧,那邊孩子還小估計很冷清,兩人又趕到般若堂去了。
省城現在流行年夜飯在酒店吃,近年來大城市也風行吃素齋,信佛教,故而般若堂的房間居然早早就被訂出去了。原本盧博文說過年休息歇業,怎奈篤信佛教的靈煙卻說難得有人過年也一心向佛要吃素齋,可不能因為想清靜就誤了人家的向佛之心,故而員工們加三倍的工資沒有放年假,般若堂的員工們也都是附近的人,輪班下來也都很開心多拿些錢,故而生意反而格外的火爆,趙慎三他們到達後,沿著彌散著幽幽禪鍾暮鼓跟嫋嫋梵音吟唱的聲音穿過前面營業區的時候,意外的發現每個包房裡都坐得滿滿的。
盧博文跟靈煙已經吃過了飯,是前面廚房送過去的餃子,正在看春節聯歡晚會,寶寶已經滿屋子跑了,口齒不清的說著他的獨特語言。
看到趙慎三夫妻倆,盧博文夫婦也很開心,噓寒問暖一番之後,盧博文問鄭焰紅道:“你們那邊的事故處理的怎麼樣了?我還以為你要留下工作呢。”
鄭焰紅說道:“我跟鄒天賜同志分工了,年前我值班,年後他值班,加上這個橋樑工程是我沒去河陽的時候搞的,鄒市長留下處理比較清楚情況,我就沒留下。”
盧博文嘆息道:“唉,如今的人都是怎麼了,一個個的為了錢,連基本的人性都抹殺了嗎?這麼多錢投進去建造的高架橋,用了多少鋼筋水泥,按理講應該固若金湯的,可僅僅兩年就毀掉了,居然比不上咱們老祖宗造的青石橋,那可是保持了幾千年下來還好端端的,真是讓人痛心啊!”
趙慎三問道:“爸爸,這座橋政府投資很大嗎?我怎麼聽說是全部由承包商天安路橋實業拿錢建造的,成本都折算成三十年經營權了呢?”
盧博文一曬說道:“怎麼可能呢,每一條高速公路修建都是很嚴肅的事情,都是上常委會研究才決定開闢的,當初鳳京高速(鳳泉山—京城)高速跟河陽段接通的決議提上常委會的時候,好多同志是反對的,但河陽地方幹部要求十分強烈,說要把景區全省一體化,還剛好能夠把高速橋跟城市高架糅合在一起,既節省了資金跟交通不便的時間,又能夠一舉兩得,常委會很是爭執了一陣子,支援跟反對的呼聲基本差不多,因而僵持不下,最終因為李書記拍板而一錘定音。城市高架橋部分省裡投資專項資金八個億,僅僅是屬於高速公路的路橋部分才由交通廳跟高管局自行處理,這件事我記得很清楚,絕不會錯的。”
鄭焰紅倒抽一口冷氣道:“政府投資這麼多錢,沒道理建築商傻到降低工程質量來保證成本呀,現如今對工程質量的要求已經那麼嚴厲了,一旦出問題,追究當事人的責任可不管是否離任,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愚蠢的錯誤的,那怎麼好端端的橋因為點燃一點菸花爆竹就炸燬了呢?”
趙慎三聽鄭焰紅說起佟國傑的態度後,一直對這件事十分不解,此刻正好問問盧博文是否知道,就遲疑的說道:“會不會與這座橋的構造有關係呢?那麼高跨度的橋面僅僅用有限的鋼樑支撐,似乎不夠結實吧?看上去好看是好看,耐用程度肯定不夠。”
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