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保住性命,定不會食言。”
“陪我?陪我去報仇?”昂鳴曦愣住:“你真要陪我去報仇?”
迷娘點點頭,疑惑注視著昂鳴曦忽然陰晴難定的一張臉孔,輕問道:“難道不可以麼?”
“不是,,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我沒有想到,來得這樣容易罷了。
剎那間,面對迷娘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昂鳴曦猛然感覺從臉孔,耳朵到脖子一陣陣地發熱發疼,他索性別過臉去,含糊其辭了半天,最終還是將最後的一句話,生生嚥下肚去。
鎮定片刻,昂鳴曦問迷娘:“你準備怎麼拿你自己去換人?”
迷娘恨恨道:“我家主子說過,兵不厭詐,今天李塗研既然擺了我一道,我明天自然要還她一道才說得過去!!她既然限定了我交人的時辰,我乾脆趁這段時間,設法潛進眉州府救人!”
“好!!正合我意!!”昂鳴曦狠拍了一記大腿,大聲稱好,旋即爽快道:“這李塗研是塗山狐妖蘇麗姬精心培養的爪牙,與其等著迷娘你日後再陪我去報仇,不如我們今天就幹一票大的,先除掉李塗研,好給蘇麗姬一個下馬威!!”
這邊昂鳴曦是心定意堅,那邊迷娘早已決意破釜沉舟,兩人在楓樹林計議片刻,開始迅速往回轉。
倒是那躲在旁邊偷聽兩人說話的破日與破月,探得迷娘與昂鳴曦要憑一已之力,堂堂正正去對戰李塗研,思緒頓時陷入一片莫名混亂裡,半天沒緩過神來。
第壹陸肆章 日之恨,月之痛(十七)
迷娘與昂鳴曦出了楓樹林,在那眉州兵營附近地界,忽然被一位仗劍在手的粉衫女子擋住前路。
這粉衫女子,向迷娘彎腰作了個揖,繼而沉聲道:“長孫惠在此,奉家主之命恭候迷娘大俠。”
“長孫惠?”迷娘愣了一愣,看對方眉目莊重嚴肅,流露一派成熟風韻,似乎比她年長許多,其舉止也頗為老練,儼然與她很是相熟,迷娘不明所以,旋即遲疑反問道:“這位姐姐,我認識你麼?”
“迷娘妹妹果然是貴人多忘性。”那粉衫女子輕嘆了口氣,微微笑道:“我們曾經見過一面,就在這片楓樹林裡,與苔兒一起捉迷藏的的時候。”
迷娘聽得對方提醒,盯著她的臉辨認片刻。很快想起當時情景,不禁有些懊惱地拍拍額頭道:“姐姐所說之事,確實不假,只是不知姐姐在這裡等迷娘,所為何來?”
“我家主人很是看中眉州陸家天下無雙的除妖劍鎮邪,容許長孫惠無禮問一句,這寶劍可否請大俠割愛相讓?”迷孃的眼睛望著長孫惠,長孫惠的眼睛,卻一直緊盯著她腰間懸系的新博王族寶劍:“大俠想要什麼樣的代價,儘管開口。”
劍在人在,劍亡人亡,長孫惠冷不丁表示,不惜任何代價,要從她手裡獲取連真之劍,無異於是要迷孃的命,迷娘下意識地握嚴劍柄,神情果斷拒絕道:“很抱歉,不管你出什麼樣的價錢,迷娘都不會出讓。”
“即便是可以用這劍,換回你家主人,也不肯麼?”長孫惠神色鎮定道。
“你什麼意思?”迷娘吃了一驚。
長孫惠敏銳環顧四周,繼而又彎下腰,朝迷娘作揖行禮道:“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家主人在歡喜樓特備涼茶一盞,欲與迷娘大俠相商要事,寶劍事小,救人事大,可否請迷娘大俠稍稍移步?”
歡喜樓,在眉州,是遠近聞名的男兒賣身賣笑之地,內裡極其地藏汙納垢,也極其地軟玉香濃,越近深夜,越是熱鬧非凡,其間呻聲浪吟,總是不絕於耳。
迷娘受長孫惠一番話吸引,很快隨她來到了距離眉州府衙五十里外的豔倌街歡喜樓。
經過一夜歌舞笙宵,歡喜樓正是生意最為閒淡,也最為清寂之時。
長孫惠敲開歡喜樓大門,迷娘,昂鳴曦兩人踏著鋪滿了地板的厚實織錦,隨她進了歡喜樓二樓南側廂房。
廂房外間守立著十來名神色嚴肅的持劍女子,裡間則擺著一張圓桌,桌旁坐著一個身段嬌小的年輕女子,但見她一襲短袖窄肩紫羅裙,烏髮堆積若雲,中央橫插金步搖,杏眼白膚,清麗眉宇之間,顯出幾分不同常人的高貴與憂色。
長孫惠匆匆走近這女子,單膝下跪道:“微臣拜見三公主!”
“三公主?!”昂鳴曦嚇了一跳,定睛細看過對方,忽然冷冷道:“你莫非就是這烏其國的三公主,烏合絲不成?”
“大膽!!公主名諱,豈是你等隨便叫得?還不跪下,向公主殿下問安?”長孫惠聞聽昂鳴曦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