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能夠發展到今天離不開他們諸位的努力,可是,誰料到,他們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蕭老爺子很鬱悶也很惆悵,在這個曾經共患難的地方,他們會從此成為陌路,這不得不讓人感到扼腕嘆息。
“父親,東叔,南叔,風叔他們來了!”這些蕭老爺子的老兄弟,都是看著蕭遠航長大的,蕭遠航從小就這麼稱呼他們,一時也很難改口。
蕭老爺子倚著竹藤椅,輕輕搖晃著,眼睛微閉像是在休息,可外面的動靜卻是瞭然於胸,林天坐他的身旁瞧著進來幾位年逾古稀的老人,不免心生嘆息,到底是什麼讓他們這麼大把年紀還要拋頭露面爭一些本不該屬於他們的東西。
林天的嘆息並沒有持續太久,一個人的出現讓他徹底明白了整個事情全部過程,這個人就是與他在法國有著深仇大恨的爵士。
此刻的爵士穿著一身純白色範思哲的西服,笑容可掬的從外面走進來,好似一位紳士,殊不知,林天老遠就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人渣的味道。
爵士見林天也並不意外,相反,還很有禮貌的微笑著說道:“林天,我們又見面了!”
林天點了點頭,很快明白了老爺子為什麼會帶自己來這裡,笑道:“是的,我們又見面了!”
一行人紛紛落座,在這個有著特殊意義的包廂裡,大家都坐了下來,蕭遠航關上了門知趣的退出去,林天陪著蕭老爺子,與來得一行人分兩拔坐著。
而被蕭遠航稱作東叔,南叔,風叔,曾經與蕭老爺子簡直好到可以穿一條褲子的兄弟,而今天在他們蒼老的臉上看到無法言說的冷漠,其它就再也沒有。
蕭老爺子心有幾分酸楚,他藉著給自己斟茶空檔很巧妙將悲傷掩飾了起來,他不說話,南叔倒強先發難起來,他性格一如既往的衝動,正如蕭老爺子給他評價的,衝動有餘而謀略不足,搶著說道:“老蕭,我們與你一起打江山,當時,你是怎麼承諾我們的,可現在我們又得到了什麼了?”
蕭老爺子的心一涼,面前這幾位老兄弟可謂富貴榮華到了極盡,就算打斷了腿也夠他們幾輩人吃喝不愁,光是手上每年給他們分紅的股票就是一筆不菲的收入,他們竟然還是不知足。
南叔見蕭老爺子沒說話,以為是心虛了,便趁勝追擊道:“做人要厚道,你自己的一輩子衣食無憂了,就把我們這些兄弟給忘了。”
做人要厚道,這句話從南叔的嘴裡說出來格外的諷刺,讓蕭老爺子忍不住冷笑道:“阿南,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麼把你們給忘了?”
“上次,我讓我兒子到你公司工作,本指望你能安排個經理啥的崗位給他,沒想到你連面試的機會都不給他就給拒絕了,你說你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蕭老爺子聽他的抱怨,才想起一年以前,遠在法國的他接到阿南的電話,他說自己的兒子想進蕭氏工作,蕭老爺子並不想駁了老弟兄的面子,可又不想白養一個窩囊廢,便讓蕭遠航調查一下阿南兒子的來歷,結果,調查結果讓他很失望,阿南兒子分明就是一個揮金如土敗家子,要是讓他進公司,那麼公司還不亂了套。
考慮到老弟兄的情緒,蕭老爺子還婉拒了,並說明了原因,可沒想阿南竟然記恨到今天。
接下來,風叔也坐不住了,立馬接話道:“你也真是的,我上次不就問你借數字大了一點兒嗎?你竟然拒絕我,你可真夠可以的!”
“”
東叔也按捺不住也要發言之時,蕭老爺子把桌子一拍,桌子放置的茶具被震得亂飛,喝道:“夠了!”
沒曾想,蕭老爺子這一句話,還真的起了作用,剛才一個個還像蛤蟆一樣氣鼓鼓的三人,立刻收聲閉嘴,誰也沒敢說出半句話來。
“說來說去,無非就是一個錢字,別說那麼廢話了,直接開個價吧!”蕭老爺子心在滴血,幾十年交情最終也只換得一疊疊紅彤彤的華夏幣。
東叔,南叔,風叔,此刻都把目光朝著爵士望去,這傢伙露出得意的笑容,操著並不流利的華夏語道:“蕭老爺,你的三個老夥計已經將手上的股票賣給了我,所以,他們也將全權交由我來與你交涉。”
“我們有什麼好談的?”蕭老爺子早就從林天的嘴裡得知這個爵士是何許人也,心想幾乎謀自己的人,那還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當然,也幸虧蕭老爺子的定力過人,才沒有直接動手,而是語氣格外的清冷。
對於三個老夥計把手上股份賣給爵士的事情,這對蕭老爺子無疑是釜底抽薪,三個老夥計佔蕭氏的股份23%,他現在開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