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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下來都是個問題。

=。。=

秦珊被帶上甲板,她的父母和哥哥們都在這裡。

死人一樣掛在男人肩膀上的秦珊瞄見他們,立刻詐屍般僵起上身。

甲板上有燈,她能清楚看到神情疲憊又憤怒的四人,他們被拳頭粗的繩子綁作一團,一圈圈緊緊纏繞到幾乎不能動,手腳也都束縛著,髒汙的抹布被毫不留情地塞滿口腔咽喉。而她最敬愛的老爹,眼白里布滿血絲,素來注重整潔乾淨的中年男人此刻看上去髒兮兮的,他似乎累了,癱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地抒絕望。

他也望見秦珊,一下子變得緊張又激動,他瘋狂地掙扎,鞋後跟蹭得甲板出尖銳的吱嘎響。被捆綁在一起的其他家庭成員也都因此注意到自家的小女兒和小妹妹,紛紛扭動開來。再努力的動作都是蚍蜉撼樹,很快,一個看守在他們邊上的大塊頭一腳踩住他們中央的主繩結,直接而粗暴地將已經挪動出一小段距離的他們鉗制回原處。

“爸爸,媽媽。”秦珊遠遠望著,被眼前景象刺激,難過到不出聲音,只能無聲喚著,一張一合的嘴巴,跟烈日下擱淺將死的魚無異。

海風颳過睫毛,她眼眶不停滾出水珠,頰上剛剛風乾的淚跡又被新一波的熱流取代。

“船長,”守著甲板的大塊頭哼哧哼哧小跑過來,目光落到秦珊身上,驚呼:“唷,果然還有一條漏網之魚。”

被稱作船長的男人回答他:“在最深處的房間現的,那屋子外表看上去是倉庫”

“可惜了,”男人抬手,大拇指颳了下英挺的鼻側,鼻子裡滑出海風一般低斂的輕笑:“父母在危險關頭總會向最重要的東西看去,假設真的只是倉庫,有必要那麼在意?”

“船長果然雙眼雪亮真知灼見!”大塊頭忙不迭拍馬屁。

男人把秦珊從肩膀上扯下,他注意到她臉上亮晶晶的淚痕,頗有些痛心疾地捏眉心:“噢,上帝——問題寶寶,你怎麼又哭了?”

秦珊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分外厭惡這個自大的船長,讓他看見自己這種害怕到掉淚的樣子,恐怕只會更加助長對方的猖狂氣焰,她馬上別開臉。

不過女孩的怯懦依然被盡收眼底,男人勾唇一笑,把秦珊遞給大塊頭,朝著甲板中央那群可憐的俘虜們昂了一下尖削的下顎:“胖達,把她綁起來,然後放過去讓他們家庭團聚。”

panda,秦珊聽見這個屬於東方的名詞,不禁揚眸朝那大塊頭瞥了一眼,典型的西方胖子長相:圓臉,雀斑,雙下巴,灰色瞳孔,棕色頭,長期的酗酒和熬夜,讓他眼睛周圍有大團明顯的黑眼圈,好吧,在這點上,還算對得起這個名字。

胖達也瞅了瞅的秦珊,從腰間拎出根繩子開始捆柴火一般地捆她,他見女孩肌膚在月光裡白的光,不由問船長:“霓虹人?”

“中國人。”

“噢,太好了!”胖達高興地在眼前這名東方女孩的背後扎出一隻紮實的蝴蝶結:“幸好不是霓虹人,上回劫持的那個霓虹商船,本來還以為能借此大敲一筆。結果才抓回來一夜,這群傻逼就全部咬舌自盡了!”

船長的身姿在夜幕的海上顯得分外修長挺拔:“你得明白,日本是世界上自殺率最高的國家。”

“嗯嗯!”胖乎乎的臉上,兩顆灰色眼珠子瞬間變幻為星星狀,崇拜地注視著自己的船長:“也就是說,這群中國人能夠成功存活到聯合國弱智艦隊送來贖金?”

身高几近一米九的奧蘭多倚向牆面,投在地面的影子如將要傾倒的比薩斜塔,“未必,中國人口基數大,這點就為他們每年的死亡率放了不少水。”

“那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他們,”胖達從懷中小心翼翼掏出一個藍色方格的玩意兒,手指拈著慢吞吞抖開,秦珊定睛一瞧,是方手帕,然後胖達憨厚的嗓音響起:“把堵嘴的抹布換成手帕好了,畢竟抹布是用來擦甲板的,手帕只擤過鼻涕。”

求你們了,還是用抹布吧,好嗎?已經被粗繩捆成粽子的秦珊抑制住哭泣很久了,這會她又想落淚了

胖達掐住秦珊下巴,將她臉蛋抬起,而後看著她眼睛,像牙醫一樣做了個“啊——”的口型。

秦珊抿緊嘴巴。

“啊——”

“蠢貨,你以為在哄嬰兒嗎?”奧蘭多小刷子一般的金色眼睫毛倏然斂下,深海湛藍的眸子冰凍般刺骨:“直接塞!”

胖達很聽話地往女孩嘴部塞塞塞,秦珊要緊牙關,堅守壘堡,咬得下唇都開始滲出血色,擤鼻涕的手帕,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