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唐雨遙打給Mike,心裡祈禱著“一定要在啊一定要在啊”,還算走運,Mike接了電話。
自從和王送音在一起之後,Mike的中文進步了不少。唐雨遙和他說了大致情況,還添油加醋了一番,讓事情的緊急程度又提升了一個高度,為的是防止Mike不當回事。Mike是個靠譜的人,當即掛了電話就出了門。
找到夏慄,剛好送音也在,三個人商量了一番,王送音本想讓夏慄跟她回家,陳香濃再厲害,也斷然不會衝進王家傷害夏慄。但憑王家和唐家的交情,就算王送音帶她回去,王家老爺和夫人也不會為了個小丫頭和唐家交惡的。
這邊愁眉不展之際,想兒又出現在了鋪子外面。她一眼尋到了夏慄,帶著她一貫的樂呵呵的表情走了過來,“出個門真不容易,還得冒充說是給少奶奶買吃的。吶,又是信。”五少奶奶有孕在身,難免嘴饞些,於是命想兒去兩條街外買酸棗糕。這酸棗糕的鋪子與夏慄的鋪子恰好方向相反,但卻有一條小路相通,想兒去買了糕點,繞到這裡送了信,還要再繞回去再回府。免得看門的見她回去的方向不對,起了疑心。
“真是難為你了!”雖然想兒長的五大三粗,跑起來也利索,但夏慄還是覺得挺過意不去的。
想兒擺擺手,“五少奶奶待我可好著呢!這點小事不算什麼。”
她走後,夏慄趕緊拆信,但那娟秀卻有力的字跡,分明是羅姐的,而且看得出寫得十分匆忙。
羅衾在信裡大致說了唐家現在的情況和唐炘筠被軟禁的訊息,並提到夏慄的父母。她說一直以來都未曾聽夏慄說起過想回家看看,不知是否是怨恨她母親對她做的事,說起為人父母多不容易云云,意思是夏慄——實際是春燕的父母也是被逼無奈,也許夏慄可以回鳳城看看,若能尋回家人,無論貧富貴賤,至少有個依靠。
見夏慄一臉愁容,王送音從她手裡拿過信,大致瀏覽了一遍。她不知道真正令夏慄發愁的其實是她根本不知道鳳城在哪裡,更不知道春燕父母的姓名和住址。
“你是鳳城的啊?”送音先開了口。
“哦對啊。”夏慄猶豫著,送音只以為她是許久沒回去,如今提起從前的種種,心情低落罷了。
“那倒不遠,我看羅姐說的沒錯,你先回家去避避風頭。”
“唔我我記得我母親說過,要出城給父親尋好大夫看病,不知道他們現在還在不在鳳城”夏慄的聲音越來越小,自己都不忍心編下去的節奏啊
“回去看看也無妨,我叫花漣陪你。”
夏慄知道,花漣是王松送音的貼身丫頭,她只見過這丫頭兩面,如今是連她的長相都絲毫不記得了。
“這倒不必,左右都還是個女孩子,你們大戶人家的丫頭,說不定比我還嬌貴呢。”夏慄不想帶個不熟悉的人在身邊,便開口推辭了,接著道,“我看不如叫堯山陪我。”自從清風一事過去之後,她與吳堯山再未碰面。聽唐炘筠說起他最近沒日沒夜地工作,叫他一起吃飯他都藉口不來,夏慄不知道他是悲傷過度用工作麻木自己,還是怎樣,心想不如趁這個機會,帶他一起散散心也好。
吃飯他不願來,朋友有難他總不會見死不救吧?
“那也是好主意,陳澈陪你,炘筠也放心些。那你趕緊收拾一下,我去找陳澈,我們城門口會合如何?”
夏慄點點頭,兩人便分頭行事去了。
半個鐘頭後,夏慄在城門口看見了陳澈和送音。陳澈明顯瘦了,他原本有點肉的臉瘦下來反而顯得比先前利落些,只是鬍鬚沒刮,整張臉有點凌亂。
送音已經僱好了車子,原來鳳城離這裡,只不過個把鐘頭的車程。夏慄悻悻地上了車,心裡開始狂躁:我怎麼知道春燕家在哪裡!
真是欲哭無淚啊!
實在沒有辦法,她只能隨便找一戶沒人住的人家假裝家裡已經人去樓空了。陳澈本來話就少,這下正閉目養神,夏慄的存在和空氣無異。
到了鳳城,兩人下了車,夏慄道,“我家在山疙瘩裡,今天回去恐怕來不及了,我們在城裡住一晚,明天一大早再走吧。”
陳澈點點頭,兩人就近找了家客棧,挑了相鄰的兩間房住下,約好了晚飯時間,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鳳城有個名店,店裡有道名菜,這家店就是以這樣一道菜,配上秘釀的果酒,紅了一百多年了。這是剛進客棧時聽夥計說的,夏慄問陳澈有沒有這回事,陳澈依然只是點點頭。
夏慄一時有點懷疑是不是問他什麼他都只會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