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著辦,是命重要還是錢重要。”夾克男極度不屑地斜睨著韓易威脅道。
對於韓易表現出來的這種憤怒,夾克男可謂是司空見慣了,他們往常在談判講數的時候沒少見,那些人剛開始的時候一個個也都是這幅模樣,可是到了最後,還不是乖乖低頭。
夾克男還真就不信了,在樂雲市這塊地界上,黑白兩道翻了個遍,還有誰不敢買萬啟勇的帳?
韓易裝模作樣地皺了幾下眉頭,才擺出一臉不甘不願的樣子點了點頭,走了幾步來到那夾克男的跟前,說道:“五萬是吧?好,我馬上就給你。”話音沒落,右手已是閃電般地甩了出去,“啪!”的一聲,在那夾克男的臉上狠狠地抽了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得那個夾克男左邊臉頰頓時變得發白,瞬間又轉紅,顯出了幾個清晰的指頭印來。
那夾克男本來還在心裡得意地發笑,心想這小子剛開始看著樣子還彪悍,原來也是個銀槍蠟燭頭的空心貨,這不,剛擺出勇哥的名頭來,立馬就蔫了。看來今天這收穫還真不錯,雖然海哥被捱了一腳,但是一腳能換回來五萬,也是值了。沒想到這念頭剛剛轉過,韓易這廂竟然冷不丁的一記耳光就已經抽了過來,頓時抽得他整個人都懵了,短短几秒過後,才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痛,一把捂住臉頰,眼露驚恐,嘴裡含糊不清地哇哇大叫起來。
所謂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這些都是老頭一直以來對韓易灌輸的做人道理。韓易剛才冷眼旁觀的時候心中早就思量過了,本來按了今天的這個狀況,那王啟發母子氣勢洶洶地過來,針對的是王忠發老婆,就算是爭奪家產,那也是私人的糾紛,立信公司本不需出面,不過聽到那王啟發還有那兩個夾克男自報家門之後,韓易心裡已然有些明白今天的這個家產爭奪鬧劇中間,肯定是藏有貓膩了。
以他的性格,自然是見不得那些逞強凌弱的事。君子固然愛財,也是應取之有道。王忠發和韓易雖然沒有什麼交集,不過這既然是到了立信公司來做生意了,韓易就要維護客戶的利益。王忠發死了,而且也沒留下任何的遺言,按照正常程式,留下的這幢廠房自然是順理成章地由王忠發的妻兒們來繼承,王啟發此時跟著老母跳出來,很明顯的就是覬覦著王忠發留下來的這份財產了。
有些東西無法講道理來解決,那麼就要採取非常的手段,而韓易解決問題的手段很簡單,那就是殺雞駭猴。之所以先找下了那兩個夾克男開刀,固然有部分原因是因為那兩人囂張的態度讓人生厭,不過這也還沒要到非動手不可的地步,韓易也不是那種小心眼一言不合便要動手開打的人,這一腿一巴掌,與其說是教訓了那兩個夾克男,倒不如是敲山震虎,隱含著對王啟發和他老母的一個威懾和警告,讓他心裡能夠先掂量掂量著自己的份量。
至於動手打了萬啟勇的人會有什麼後果?韓易倒是沒有考慮那麼多,萬啟勇固然勢大,但是韓易卻始終相信邪不能勝正,更何況,立信公司說白了,早就和萬啟勇結下了樑子,又何懼再多這一起?
韓易逼前一步,舉起右手,笑眯眯地說道:“你不是要五萬嗎!我就給你個五萬,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太少了,那我就再給你五萬!”說罷右手作勢輕輕一揚。
此時韓易那看似和善的笑容,看在那夾克男的眼裡卻不吝於惡魔的微笑,看到韓易手一揚,馬上條件反射地大叫一聲地縮了頭往後退去,連那海哥也顧不上攙扶了。那海哥先前捱了韓易那一腳,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被夾克男這一帶,又啪地一聲仰面朝天摔倒在了地上,疼得直哼哼。
韓易緩緩收斂了笑容,束手站立大廳中間,眼神冷冷地從對面幾個人的臉上緩緩掃過。那王忠發老媽此時早就停止了裝瘋撒潑,一臉恐懼地看著韓易。象她這種人,本來就是那欺軟怕硬的主,平時也不過是仗著兒子的權勢欺凌弱小罷了,碰上真正的惡人,立時就變得噤若寒蟬了。而那王啟發,和韓易冰冷的眼神稍一接觸,便立時心裡發寒,心虛地偏了過去,根本是連大氣都不敢再出一聲。
一時間,整個大廳裡突然呈現出了一種不正常的寂靜來,只剩下那海哥的哼哼呼痛聲清晰可聞。不光是那夾克男捂著臉頰眼帶驚懼地看著韓易,就連公司裡那些員工看著韓易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
雖然韓易平時在公司裡呆的時間不多,都是方宏在管理著整個公司日常的諸多行政事宜,不過底下的員工當然知道這位乍看著不起眼的年輕人才是立信公司真正的主事人,而一直以來,韓易展現在公司眾人面前的都是一副文質彬彬,笑意晏晏的和藹模樣,不說見他發火,就是重一點的話都沒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