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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惱。”

“想不到我在我外孫的心裡這般重要,君則,外公很欣慰。”

“外公,您是我最親近的人,當時得知您還健在於世的時候,我真的高興壞了,就像是一場夢似的,怕夢醒了您又離開我了。”

李博臺見他說話動容,竟然眼裡隱有淚光,心裡也是被輕輕地觸動了。李君則畢竟是自己的親外孫,從小由他看著長大,血脈相連,抹不掉的。

他親自給李君則夾了幾道菜:“多吃點,最近看著瘦了。阿母是怎麼照顧你的?每天的飯菜做的恐怕不合你的胃口啊。”

“當然不是了,只是孫兒最近心裡有氣,吃不下飯,不關阿母的事情。”

“這樣吧,從我這裡派一個下人到你們那裡,阿母年紀大了,手腳不方便,砍柴挑米的做事也不利索,有他在這些事情交給他就行了,再說你傷了傅世欽,萬一他心裡憤懣心存報復,到時候反再傷了你,有人在身邊保護著,我也能放心。”

“也好。”

從這裡離開,李博臺讓一個叫錢叔的中年人跟著自己回去,他心裡有數,這就是李博臺放在自己身邊的人,隨時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到門口的時候發現門沒有關,阿母也不在院子裡,李君則喊了一聲:“阿母,你在哪裡?”

往裡面走,卻聽見了有人在哭。

原來是何杏在這裡,阿母一直低頭抹眼淚:“您怎麼就要搬出去了,前些日子跟小少爺不是還好端端地相處嘛,怎麼如今就鬧成了這個地步了?”

何杏也面露悲傷,一抬頭卻看到了李君則站在門口,身後還跟了一個陌生男人。

他們四目相對,她的眼神如同一把刀刻在他心上,李君則沒有忍住,先一步錯開了視線,冷冰冰地看著她:“怎麼?是來收拾東西的,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跟自己的新相好生活在一起了,果然是一點羞恥心都沒有了。”

“傅先生被你所傷,行動不便,我出於道義照顧他,到了你的眼中,就成了這般不堪了。”

“明明是我的太太,卻跟別的男人朝夕相處,還口口聲聲說什麼道義,分明就是不檢點!”

大概是這些天眼淚已經流乾了,何杏此時竟然沒有哭,反而愈發鎮定了起來。她從手裡慢慢地把那枚祖母綠的戒指拿了下來,平放在攤開的掌心。

“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從始至終,你有沒有真的愛過我?”

☆、104。試探

李君則垂眸看她掌心的那枚祖母綠戒指,那日他求婚之時說過的話他一字不差地記在心裡:“慈禧生平最愛祖母綠,我聽人說,是因為它寓意平安,健康,還有忠貞的愛情。所以我把它送給你,我要你一輩子都幸福。”

那個時候她輕聲說:“男人說起情話來真是要命,也不曉得是不是真心的,卻能讓人忍不住想哭。”

他承諾過:“以後我不會讓你哭的。”

“說過的話可要算數,你千萬別說到做不到。”

誰會想她一語成讖,那些他親口說過的話,到底沒有真的做到。

李君則轉過身去,面上一片清冷,似乎是真的認真思考了她的問題,半天才開口說:“我最初見你,你是傅世欽身邊的秘書,我一眼就清楚你在他心裡分量不輕,對你難免另眼相看。”

她看著他,把手心慢慢收攏,那戒指生硬地抵在皮肉表面,又冷又硬,磕地她的手生疼生疼的:“所以你果然沒有真心對過我。可是李君則,你既然不愛我,為什麼要對我好,為什麼要騙我!”

這些天沉澱在她心裡的苦楚一併流出,何杏一貫自知自己是遇到大事反而愈發冷靜的性子,傅世欽腿負重傷,傅夫人鬱結病臥在床如若她再倒下,再無人可以照顧他們,所以她收斂情緒,剋制哀慟,每日保持冷靜地去面對傅家所有人。

只是如今聽到李君則的回答,她拼命想要維持的平靜一下子崩塌,她多希望他能夠回到自己從前熟悉的樣子,把她摟在懷裡說一聲對不起,說一句我知道錯了。

再不濟至少他還記得昔日夫妻的情分,至少不要說一切從頭到尾都是假象。

何杏朝著李君則歇斯底里地吼著,因為太過用力,嗓中彷彿有血絲堵塞,到後來居然一下子聲音都變得沙啞了。

他心裡疼,說蟲蟻吞噬,百獸撕咬都不覺誇張。但是老錢就在身後不到一米的地方,他縱然想流淚,也只能把酸澀硬生生地吞回去,再怎麼心如刀割這場獨角戲也要演下去,不然就只能功虧一簣。

所以李君則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