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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臉無辜地看著他,李君則也不再逗她了,她陪著他吃完早餐,兩人一起坐車去了陳旭住的地方。

幸好陳旭地位不高,只是警察署的一個秘書員,住宅周圍沒有設立保衛。他們直接敲門,陳旭是一個人住,還沒開門先問了一句:“是誰?”

“法租界巡捕房的人,有些事情不明白,想再請教一下陳先生。”

裡頭陳旭聽了這話心裡一驚,卻還是故作鎮定地給他們開門,板著一張臉說:“幹什麼的?這裡可不是你們管轄範圍,法租界的人到日佔區來做什麼?”

“方便進去說話嗎?”李君則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畢竟有些話,我相信你也不希望更多人聽到。”

陳旭猶豫了一會兒,側身讓他們進屋子。李君則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先替何杏拉開椅子讓她坐下,自己也隨即坐了下來。

“我認得你,你是唐探長身邊的那個探員,叫什麼君則的。”

“李君則。陳先生記性真不錯。”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找我又做什麼?”

“巡捕房的調查筆錄上有記載。我們今天來,是想確認一件事,徐明陽是你殺的吧?”

李君則突然這麼說,讓陳旭嚇了一大跳,但是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殺死徐署長的人不是已經捉拿歸案了嗎?我當時連槍都沒有碰過,怎麼可能會殺人?”

☆、31。試探

“哇,心理素質真是好,難怪可以做臥底了。”李君則毫無誠意地恭維:“只不過真是可惜啊,你剛才給我們開門開的太快了,似乎忘了一些事情,需要我提醒你嗎?”

“什麼事情?”

李君則把視線放在他的左臂上:“這麼快石膏就拆掉了?康復的速度還真是超過常人啊。”

陳旭神色緊張了起來,用一種充滿戒備的眼神看著李君則。如果此時他的樣子像是一隻豹子,那麼坐在對面的李君則更像是一個獵人。

“放輕鬆,你看我比你還要瘦,身邊帶來的又只是一個女孩子,我們兩加起來都不一定是你的對手,怎麼可能是來這裡找你麻煩的。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你想怎麼樣?”

李君則站了起來:“如果我們有惡意,現在被抓起來的人就該是你而不是陸由濤了。徐明陽是漢奸,替日本人辦事,國難當頭,他當然該死。就算你不先一步動手,也已經有人在部署著等著取他性命了。”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陳旭:“能夠用石膏做掩護,在視線那麼不好的黑暗弄堂裡面,一槍就能解決了徐明陽的性命的人,還挺讓人佩服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聽不懂。”

“何杏,你跟他說吧,好不容易找到組織了,你不開心嗎?”

何杏也有些緊張,因為她目前還不能確定陳旭的真實身份,可是李君則一副確信無疑的樣子,她又覺得可以相信,所以試探性地看著陳旭:“或許你有沒有聽說過何夕懷這個名字?”

“沒聽過。”

何杏又不確定地看了李君則一眼,他對她無聲地點點頭,示意她不要怕接著說。

“我爸爸叫何夕懷,是一名*員。他在一次夜晚歸家的途中,遭遇到搶劫的流民,不幸身亡。因為是單線聯絡,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身份,我一直都期望著組織派人來找我,可是過了很長時間,都沒有人聯絡過我。”

她對著一個陌生人說完了這些話,真的是鼓足了勇氣,因為深怕李君則判斷失誤,自己的秘密就會全部暴露了。

這個屋子並不大,此時的空氣更是凝固了一般,沒人再說一句話。甚至能夠聽到何杏有些急促的呼吸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陳旭才開口:“你爸爸死後,你是怎麼生活的?”

因為李君則在這裡,她不敢洩露軍統的機密,所以沒有敢說出傅世欽的真實身份,只是說:“我是被法租界裡裕來大飯店的老闆傅先生收留的,現在是他的秘書。”

陳旭顯得很遲疑:“傅先生?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李君則這個時候反而出人意料地開口了,連何杏都詫異了,沒想到他會毫不保留:“她說的傅先生名叫傅世欽,是國民黨五虎上將之一傅南山的兒子,也是國民黨特務機構軍統局在上海設立的情報中心的最高負責人。何杏之所以會被傅世欽收留,是因為當初她的爸爸何夕懷奉命潛伏在傅世欽身邊收起情報,後來不幸去世了,膝下只有一女,女承父業,她就成為了傅世欽的現任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