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蘭瞳聽到羽驚綸那番拐著彎兒罵人的話,心裡別提多爽快了,對著羽驚綸也有了幾分好顏色,羽驚綸自是看出來了,臉上多了幾分笑容。
“剛剛的事兒還望樓少爺樓夫人別放在心上,是驚綸招待不周。”也不怪羽驚綸不替明顯吃了虧的趙俊他們說話,而是這兩人也來織羽國有一陣子了,這趙俊是丹宗大長老的得意弟子,那裘若湘更是當今丹宗宗主之女,這兩人仗著現在織羽國有求于丹宗,便拿起架子來,最近天天出入皇宮,都快把皇宮當成自家庭院了,尤其是那個噁心的女人,嬌蠻刁橫,動則斥責皇宮裡的宮婢,很是拿喬,尤其她還是個花痴女人,每次到皇宮都要到他那裡去胡攪蠻纏一番,看他的眼神露骨得很,若不是如今織羽國還要與丹宗合作,以他的性子早把人給丟出去了!
硯樓鳳看了羽驚綸一眼,微微一笑,這小子怕也是看出那倆人的本質,且又礙著娘子和自己實力強大,如今又要娘子替他哥哥瞧病,這才照顧他們的顏面。
“無妨。”蘭瞳擺手,“她態度那般囂張,我以為是皇室公主,不想她一個丹宗的人在他國皇宮也敢這般無禮放肆,也怪不得五皇子。”
羽驚綸苦笑一聲,對於蘭瞳略微試探的話語,卻是沒有解釋緣由。
蘭瞳見狀,心頭微微一動,往硯樓鳳身上瞅了一眼,見他朝自己點了點頭,想必心裡也有些猜測。
行了沒多久便到了風雲殿,殿中伺候的宮婢不少,為了不打擾三皇子養傷,真正在裡頭伺候的只有兩個貼身宮婢。
大殿裡燻著淡淡的松香,硯樓鳳帶著雪衣和墨衣兩個在風雲殿周圍逛逛,蘭瞳則帶著緋衣隨羽驚綸進了大殿,雖然羽驚綸對她給皇兄看病還帶個孩子很是不解,卻也沒有多問。
“三皇兄期間可醒來過?”羽驚綸問榻前的兩名宮婢。
其中一個樣子頗為雅緻的宮婢忙道:“稟五皇子,三皇子早晨天不亮時醒過一次,只飲了水又昏睡過去了。”
“嗯,你們兩個先退下。”待兩名宮婢退到後面,蘭瞳攜緋衣走上前,一張蒼白略青的容顏映入眼簾。
她有些驚訝,這位三皇子長相倒是與五皇子羽驚綸頗為相似,雖然昏迷著,卻給人以一種安靜美好的感覺。
她轉頭向緋衣道:“你去上前檢視一下他的傷勢,脈相。”
知道孃親這是在考她呢,這會兒她也不再眼珠子骨碌骨碌四處亂轉了,反而收斂神情,走到床榻邊,撥開羽驚風的衣袖,露出一截手腕,小小的手往上面一探,神情嚴肅而認真。
羽驚綸在一旁看得驚訝不已,“樓夫人,令媛這是?”
蘭瞳淡淡道:“診脈。”
羽驚綸暗中翻了個白眼,看那架勢,他當然知道那個小女孩在給他皇兄診脈,只是,這麼個小女孩,她懂麼?
沒等他再說些什麼,緋衣直接爬到榻上,掀開了羽驚風的衣領,露出整個上半身,精準地找出了幾處傷口,驗看一番,而後才轉向蘭瞳,一一將她的發現告訴蘭瞳:“他身上外力所傷本不足致命,但他本身脈相極虛浮,心律跳動不齊,想是有先天不足之症,偶爾容易呼吸不暢導致昏厥,這因為他體弱,又被刺客所傷,驚厥之下損及心脈,還有他這陣子一直昏迷只偶爾轉醒,就是這個原因。”
羽驚綸和那退到後面的兩名宮婢皆吃驚地瞪大了眼,這小女孩所說,竟然與丹宗那個趙俊所說相差無幾!
蘭瞳點點頭:“嗯,以你的醫術,也算足以獨擋一面了。”
羽驚綸突然插口:“想不到令媛小小年紀醫術竟如此了得,先前我也請了丹宗那位趙俊趙丹師替皇兄診治過,他所說倒是與令媛無二致,只是他給三皇兄開了些藥,又給他服了一枚丹藥,卻仍不見好,不知是何緣故?”
在行醫時,緋衣一向十分認真,聞言她蹙眉道,“可是服用的小還丹?”至於藥材無異就是一些調理身體的藥物倒是沒太大的影響,主要在於那枚丹藥的功效。
羽驚綸此刻已經不敢再小覷這位漂亮的小女孩了,當下點頭:“正是,那可是初級金品丹藥,珍貴異常,就是趙丹師此次前來也只帶了一枚,可惜連金品丹藥都救不了皇兄,我”
羽驚綸深深嘆了口氣,“我皇兄打小身子就弱,這幾年越發不見好,這一次林如豐行刺可差點要了他的命啊,若非織羽國的醫術不精,我們又何必與丹宗”說到這兒,他及時住了口,這件事情還在說項當中,自是不可亂說。
然他開了個頭,蘭瞳心中就有了底,當下微微一笑:“五皇子何必著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