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眼神卻落向被眾人隔空出來的蘭瞳、龍紫珏他們身上,尤其是看向蘭瞳的目光閃過一絲驚豔,卻並未停留太久,再移向地上那個被眾人打得面目全非的郝萊身上,半晌才遲疑道:“郝萊?”
郝萊嗚嗚地吐出一口血水,淚流滿面,甚至有些呼天搶地的勢頭哭喊道:“哎喲,廬師兄,你快些幫我接了骨吧,疼死我了都是那個娘們,我好歹也曾是仙府的人,在這裡懸壺濟世,這娘們讓人打我豈不是打的仙府的臉面,還請廬師兄幫我教訓教訓她!”
蘭瞳看也不看地上的郝萊,反而似笑非笑地看向那名青年,這麼說,他們是郝萊的後臺了?
唔,不過他竟然叫這麼個年輕人為師兄,看來是入門晚了,她先前看了一下柯老頭手骨的接法,這郝萊所學也不過皮毛,竟然妄稱自己為郝神醫,卻不知他背後那個醫門如何?
這幾天她也打聽清楚了,這是在北咫海外一處島嶼,距離天穹大陸還是有些遠的,所以此處並沒有神醫門的勢力。
郝萊的話並沒有激起青年的怒色,反而這青年身後飛快閃了條身影上來,對著地上的郝萊狠狠一踹,疼得他在地上不住翻滾,蘭瞳微微一怔,卻不知他們是個什麼意思。
只聽那人怒罵道:“你這個混賬東西,犯了府中規矩被趕出來還不消停,竟然還敢打著仙府的名義仗著學了點皮毛就敢到這裡胡作非為!還敢指使起師兄來了,看我不打死你這混蛋!”
圍觀的眾人原本見這幾人穿著不凡,皆是一身墨青色衣袍,頭束青帶,打扮一致,必定是有頭有臉的宗門府派裡的人,而且隱約聽說過郝神醫可是有大來頭的,所以剛剛在聽到郝神醫那番話時,一個個心中七上八下的,直到那名墨青衣童子斥了他幾句,才知道原來郝神醫是被趕了出來的,當下都存了看好戲的心思。
直到郝萊連呼不敢,那名青年才示意他的師弟住了手,冷冷地睇著地上縮成一團的身影,“師傅知道你在此胡作非為坑害島民,便令我廢你手筋,從此不得再以仙府醫術坑害人。”說著上前,取出一柄薄刃,對著郝萊剛剛被蘭瞳接好臂骨的手輕輕一劃,兩手腕處緩緩淌下一絲細血,蘭瞳知道,郝神醫的手廢了。
其實,不用他們來這一出,郝萊的手也已經被她動了手,不出七日也會自動廢掉。
那青年一行見郝萊模樣悽慘,便沒再多做什麼,只是起身向圍觀的眾人抱拳致歉:“此人本是出自我竺遺仙府,乃是府中記名弟子,學醫不過兩載,卻品性不端,遂被趕了出來,沒想到他卻跑到流仙鎮來胡作非為,殘害不少女子。他的事已經被吾師知曉,特派我來處理這件事,現他手筋被廢,便不能再替諸位把脈治病,知流仙鎮上無醫師,師傅體恤,不日便會派仙府弟子來流仙鎮替諸位解病。”
青年說話斯文和善,再者他也為流仙鎮除了一害,又解決了流仙鎮百姓最怕的無醫師坐鎮的情況,當下紛紛拍手,更是聽說他們是那傳神又傳神的竺遺仙府門下弟子,當下歡呼不已。
青年在看到蘭瞳時,便知道恐怕是郝萊又打人家主意,這女子長得如此美麗,連他看了都有些心律不整,更何況是好色成性的郝萊,當下趕忙向她作揖道歉。
蘭瞳擺擺手,反正她已經教訓了郝萊,這事兒算是扯平了,正要收回目光,卻見青年腰間掛著一個木牌,牌上畫著一個紅色圓點,圓點中間隱約有個華字,而且,整塊木牌隱約散發著淡淡的靈氣,這記號看起來好熟悉!
冷不防她想起當初在天穹之南時,神龜在自己額頭上印下的記號與這木牌上的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難道,是同門?
可他們剛剛自稱什麼竺遺仙府,卻不知又是個什麼樣的門派,雖然他們中似乎也有學醫的,卻也不能證明他們跟丹宗有什麼關係。
神龜也說過,丹宗多數是在天蒼大陸,可若是不問問,她心裡又像是擰了個疙瘩,很是不舒服,當下想了想,還是指著他腰間的牌子問道:“這可是你們竺遺仙府表明身份的牌子?”
那青年沒想到蘭瞳有此一問,雖愣了愣,還是答道:“正是。”反正在竺遺島這個也是人盡皆知的,沒必要遮掩。
“哦,那你們仙府中上上下下配的牌子都是這個標誌?”說著又瞅了一眼牌子上那個圓圓的記號,心裡微微激動,面上卻是絲毫不顯,她知道初次見面這麼問有些唐突,可若真是丹宗的人,她可算找到組織了,可不管別人覺得唐不唐突。
“呃自然是,姑娘問這個做什麼?”青年明顯一愣。
蘭瞳忽然揚眉一笑:“聽說你們仙府也是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