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解了,再有幾天便能恢復。”
尹其和傅江臉上露出驚訝之色,這才注意到清華的眼瞳有些奇怪,雖有神采,卻是沒有焦距——他瞎了!
解了?沈易伯有些古怪地看著他,上前幾步握住他的手腕,細細察看他的五官等處,果然那腫痕和黑氣都已經消失,再察脈搏,脈象雖然還不甚穩定,但比起初時已經趨於正常,這個發現讓他大吃一驚!
不過在看到尹其和傅江露臉上露出的神色,他沒有多說什麼,一會兒清華自會向他解釋,心念斗轉,他點了點頭:“確實無礙了,聽說你最近收了個女弟子?”
“回師祖,正是,蘭瞳的造詣比祝白還要高,弟子愛才心切,便允了她先考驗一段時日,據弟子觀察,這幾日在靜風堂中與弟子們相處甚為和氣,我著實喜歡。”清華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不像是在說假,沈易伯微微驚訝,他可是很少這般誇讚一個人,就連他的得意弟子祝白都不曾得他這麼誇口。
不過,從她給周子杭下的氣針就能看出,這女子實力和醫術都相當不俗,要知道這氣針可不易下,也不易控制,氣針在人體內遊走,很可能被下針之人因承受不住對方的戰氣爆體而亡。
然而,她竟然能將兩道氣針壓縮至近乎無形,尤其只在兩條手臂上游走,並不入內府,她的控制力顯見是極高的。
“哦?難得有人能得你誇讚,我倒是要看看這丫頭是否真有你說的這般能耐?來人啊,把蘭瞳帶上歸來峰,我親自見上一見。”沈易伯眼角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清華這般說,便是心裡有底了,他收徒一向注重品行,是以他靜風堂多年來是最不生事端的一堂,倒是疾雨堂,哎,何朗的性子倒是不差的,只是他那女兒也太能惹事了點。
沈易伯剛進來時,童子就已經將整件事的起因大略說了一遍,所以他才會對周子杭的話不怎麼信服,隱瞞一些細枝末節,故意挑人錯處,這樣的性子為他所不喜。
尹其和傅江聽沈易伯說還要見蘭瞳,當下心裡都是一緊,尹其輕輕哼了一聲:“師兄要見那丫頭,那可得小心了,連我去勸和都被嗆了幾聲呢。”
聽著尹其不滿的聲音,沈易伯並不接話,只是眼底的興味更濃了。
“尹師弟口才一向不錯,也會被一個小丫頭難住?”門口傳來一聲極好聽的聲音,像二月春風拂入人心,溫雅中嵌著點涼意,隨即就見一道青色身影從殿外閃了進來,腳步從容。
那是一個面容秀美優雅天成的男子,雖然只是穿著一身素淡的青衣,卻依舊掩蓋不了通身的高華氣質,一頭青絲僅以一條青色絲帶鬆鬆繫著,步伐輕緩,透出一絲髮自骨子裡的慵懶氣質,遠遠望來,雖不至於令人驚豔萬端,卻也有那麼一剎的失神,尤其是他那一雙泛著流光的桃花眼,端的是異常出彩,叫人怎麼也忽視不了。
不過讓眾人失神的不僅僅是男子的容顏,更有他手中拖握著的人。
“碧溪師兄!”尹其神色一變,他不是向來不管事的嗎,怎麼這會兒親自提了那個女人上來?
被碧溪拖上歸來峰的蘭瞳聽到尹其的叫喚,不由眯起了眼,他就是清華的師傅,碧溪!
也不怪蘭瞳沒想到眼前這人的身份,眼前這青衣男子眉目淡雅,秀逸非凡,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多歲光景,與身為他徒孫的祝白差不多,所以先前她一點都沒往上面想。
清華聽到碧溪的聲音時,也是一愣,師傅怎麼也來了?
而傅江和周子杭乍一見碧溪便驚呆了,老實說,便是傅江進入仙府這麼多年,雖然聽說過不少關於碧溪的傳聞,卻從未見過他這位師伯,想不到竟是這般年輕俊美。
碧溪在仙府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據說,他實力強大醫術奇高,乃是上一任竺遺仙府掌門愛徒,本想將掌門之位傳授於他,豈止他生性淡泊不肯接受,這才傳給了沈易伯。
不過,他在仙府的身份卻十分超然,雖收了清華和何朗兩個弟子,卻很少教授兩人什麼,他生性逍遙,仙府弟子一年到頭也看不到他一次,行蹤比掌門還不定,是以他的兩個弟子向來是找不到他人的。
前一陣他曾回來過一次,不過很快又離開了,所有人包括他的兩個弟子都以為這一次的六堂大會他興許不回來參加了,想不到這次掌門回來,他竟也在同一天回來了,還‘順路’把蘭瞳給帶上來了。
只不過掌門這才發了話,怎麼殿裡的童子還沒來得及下去,他就拎著人上殿來了?
沒等眾人問出心底的疑問,便又見大門外閃過一道炫目的白影,手持一把碧瑩瑩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