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電話,金無憂在旁邊託著下巴,“要我說,利老闆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三天之內,一定打上門來。”
她不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哈,我不怕惡勢力!”
他趨臉過去,“所以我這麼崇拜敬佩你。”
第一天過去了。
第二天是平靜的。
第三天剛矇矇亮,淡妃已經雄赳赳地矗在客廳裡,鑰匙都自己帶的,登堂入室,非常自然。
她趾高氣昂地說,“去!去給我把她叫起來!”
他笑,“你揀這個時間來,是故意的吧。”
“那當然,怎麼能讓她獨活,老闆在公司做得半死,手下在這裡睡大覺?開玩笑。”
他手一攤,“話說在前頭,我不保證能叫醒她。”
“那就放著我來。”研習滿清十大酷刑多年,終於有用武之日了,淡妃仰天長笑,“折磨夥計是天經地義的,法律保障我的權益。”
他笑了,他上樓走到修明那裡去。
修明將整張臉埋在枕頭裡熟睡。他總覺得她比其他人稚氣,路邊的張三李四什麼都懂,她卻像盤古初開天地般混沌,整天只會對牢床上用品。
他搖她,天天也要這樣子搖醒她,幸虧只有一個愛人同志。有些人三宮六院,真不知道要怎樣過活。
淡妃探頭進來,“怎麼這麼久?”她看看在床上咿唔的修明,馬上皺眉頭,“都是你慣成這樣的,下次不起床,就應該把她扔進洗衣機裡。”
他笑著把修明拉起來,那小子的圓腦袋到處晃,可愛得不象話,他狠狠吻她的臉。
淡妃翻白眼,出去轉一圈,回來時拎著一條溼漉漉的冷毛巾,老實不客氣把它甩到她臉上。
她靜了三秒鐘,終於嚎叫起來。
“吵死了,死孩子,快起來,有工作給你。”
“我要放假。”
“做完這一單就給你放。”
淡妃橫起來像閻羅王。
她呻吟,“為什麼一定要我。”
“我也不知道,那女人一定是撞壞了腦子。”
淡妃說了一個名字。
是她!
修明爬起來,被需要是一種上佳感覺,效果媲美腎上腺素,瞬間充電完畢,馬上就可以上陣殺敵。
她咧嘴笑,“嘎納巨星看上我了?”
“你給了什麼藥她吃?”
她朝淡妃眨眨眼,“我請過她吃糖。”
“哼,糖衣炮彈。”做大事的利老闆不屑她的小手段。
多令人感嘆,好風憑藉力,傑克種下的豆子終於送他直達天庭。
她小人得志,興奮地向金無憂喊話,“說不定日後我會賺得比你多。”
“你真太看得起自己了。”淡妃冷笑。
“不,”無憂說,“她不是看得起自己,她是對我沒信心。”
“不過也難說,”他忽然溫柔地笑,“做我們這行,總有過氣的一天,被群眾束之高閣,迫不得已退位讓賢,可是你仍然穩居寶座,幕後人員職場生命長得多,若干年後,你還可以寫一本回憶錄。”
回憶錄好哇,題目都是現成的,關於金無憂的一切。
其實過氣偶像也不是完全沒有用;或許可以學那些九流馬戲團,用只帳篷遮住他,一塊錢看一眼,想到這裡,她鬼鬼祟祟地笑起來。
金無憂轉過頭來瞪她一眼。
“做什麼?”她不服氣。
她就不信他知道。
她不是透明人,金先生不能將她的心肝脾肺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看著她笑,語氣極纏綿,“唉,你的什麼我又不知道呢。”
淡妃在旁邊啊啊怪叫。
作者有話要說:緬梔就是雞蛋花——這名字真是大俗大雅。
雞蛋花香噴噴,又笨重,掉下來的時候會有聲音,半夜聽來心驚膽戰的。
昨天吃了燒雞炒西蘭花,牛肉炒西蘭花,以及奶油西蘭花濃湯。西蘭花西蘭花,我真心愛你。
並且學到藕條原來就是小號蓮藕,涼薯和番薯以及地瓜在部分地區都叫紅薯這個令人震驚的事實——我們果然地大物博。
黑犬 11/4/11
早上出門的時候,天還是黑的,一直走一直走,路像是沒有盡頭。
黑犬 11/6/11
突然發現有趣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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