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淡妃回憶起青橘未嫁時常常上門幫她們收拾頭尾,不禁唏噓。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有人門也不敲,直接闖進來。
英俊的男秘書站在門外,聳肩攤手,神色無奈。
她倆一同側目,原來是某著名綜藝大哥。
她一見,不自主地呲牙。
倒是淡妃,揮退秘書,自若地與來人攀談。
修明自顧自窩在沙發裡看手指,忽略大哥的眼色,堅決不起身離去。
用膝蓋想也知道淡妃不願意和該大哥孤男寡女獨處空房。
替主子消憂解難,是臣下職責所在。
大哥以為談得入巷,呵笑藉故拍淡妃肩膊,看得她心頭火起,恨不能扯下拖鞋,飛到他臉上。
所以說,做女王是不容易的。要大家都愛你,就得大施恩惠,廣撒愛意,令大樹小草,均佔光澤。不論對方是男是女,是禽獸抑或巨星,都一視同仁,呵護有加,這才是真正的女王。
你看那綜藝大哥,為老不尊,鹹溼吝嗇兼且沒腦,仗著資歷滿口亂語,但有新人,總要伺機揩油,連電視臺的廁紙都要偷回家。真不知電視機前的家庭觀眾喜愛他甚麼。
淡妃形容本地娛樂圈“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真正形象到不行。
兩人談話內容實在無趣,她聽得困了,不加掩飾地打哈欠,惹來女王老大白眼。
她並不怕。她是當紅心腹。
孔子說的非常對,唯小人於女子難養也。她是小女子,難養至極,理所應當找人依附。
可憐的淡妃。
半小時,綜藝大哥終於離去,她調侃道,“我剛才一度以為大哥要用法式溼吻臨幸你。”
利淡妃轉頭給她一個不雅的手勢,大意是叫她去死,而且死得有失斯文。
她大笑。
“什麼事那麼開心,說來我聽聽?”
聲音低沉,相當動聽,不用看也知是金無憂。
她回頭,果然見到他站在門口,穿極貼身的白襯衫及禮服褲,外套拎在手中,不知從哪裡赴宴回來。
“剛笑得那麼高興,我一進來就沒了聲音”他走進來,順手將外套扔在沙發上,“是不是在講我壞話?”
說完,側過身盯著她笑。
修明眨眨眼,不知恁地,一隻耳朵微微發麻,她伸手去搓它,一邊說,“我先出去做事。”
落荒而逃。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天氣好好。
早上出門的時候被松鼠襲擊了。
嚇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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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人人也有舊情人 。。。
晚上趕到淡妃家,青橘出來應門。
青橘的母親帶點荷蘭血統,這一點點遺傳因子,到了青橘身上,就化為長睫雪膚。小時似洋娃娃,精緻得不像真人,成年後華人基因發揮作用,洋氣稍退,卻依然秀麗得不象話,使人忍不住想與之親近。
“給你的鑰匙呢?”淡妃質問她。
她嘿嘿笑,“弄丟了。”
淡妃已然出離憤怒,“又弄丟了,這都第幾次了?你是小學生嗎?要不要我把鑰匙栓條麻繩綁你脖子上?你這豬玀頭豬玀頭。”
“我是小學生我是豬玀頭。”
她賴到青橘身後,不去看淡妃扭曲的臉。
淡妃的公寓十分寬敞,客廳雖不能踢足球,打個籃球還是綽綽有餘的,桃子色的沙發懶洋洋地躺在那裡,和地上一箱箱粉紅香檳遙相呼應。
生活總能不動聲色地把人折磨成悲觀主義者,利大老闆小時候有夢有理想,現在眼睛裡只看得見物質物質,下死力氣把日子往奢靡無度裡過,認定過分清苦的生活必然使人折墮。
她們坐著聊天,淡妃的巨型鑽石耳釘不停閃爍,她做眩暈狀,用手掩住臉,從指縫中對老闆說,“暴發戶。”
淡妃勃然,手起刀落,對她一頓亂砍,意圖取她狗命。
最後還是青橘挺身而出,拉她躲到廚房。
廚房的冰箱大得驚人,裝下三五個人不成問題。
買的時候還是她幫淡妃挑的,理由是:人越少則冰箱越要大,精神空虛,食物填充,若開啟冰箱沒有食物更可鼓勵自己努力工作。
不過大也有大的壞處,東西太多,選擇餘地過大,反而不知道該拿什麼做晚餐。
她想吃熱鬧的三菜一湯,青橘卻要煎牛排配色拉,意見難以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