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簡單的理由就能解釋清楚的,所以她想也沒想,一骨碌就鑽到了案桌下頭。
可鑽進去後她就後悔了。
地圖就在這案几之上,這節骨眼兒上進來人肯定不是為了找哪個架子上的古玩,她現在躲在這裡完全是自投羅網。
石壁開啟後,走進了一個人,這人果然是衝著案桌來的,丁三屏住了呼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她默默的在心中流著淚罵自己蠢,那個人的腳步越來越近,此刻都能從案几的縫隙中看到他的鞋尖。
正當她以為自己要完了的時候,那個人卻停下了腳步。
古董架子中突然有了輕微的響動。
“誰!”來人驚喝了一聲,聽聲音,進來的人是韓紹青。
韓紹青急促的跑到架子那邊檢視,一個黑衣人突然從架子中躍出,飛身從韓紹青來時的石門逃了出去。韓紹青眉毛一擰,足下用力,也掠進石門去追。
丁三吁了一口氣,真是天不亡我,她趕緊從案几下鑽出來,溜到了古董架子的另一側,啟動了機關,回了小院。
走出院子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回頭瞧了瞧荒廢的院子,滿腦袋問號。出了小院她才想起最初來到這裡的目的——她是來追老路的。老路將她引到這個地方,又在密室中消失了,那密室中的黑衣人會不會就是老路?
如果是,那他變裝速度也真夠快的。
“大小姐,您怎麼在這兒?”鳶兒打東邊過來,瞧見了丁三。
丁三衝她尷尬的笑了笑,“隨便逛逛就逛到這兒來了。”
如今凌霄宮裡發生的事情都詭異的很,丁三不能相信任何人。
“哦,夏總管怕你一個人走丟了,讓我來找你,沒想到在這兒碰見了。”鳶兒眼神中閃過一絲懷疑。
“還好你來了,你要不來我可不就丟了。”丁三回頭看了看院子,向鳶兒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沒人打理麼?”
“這是凌宮主和夫人之前住過的地方,後來夫人總是咳嗽,凌宮主才帶著夫人去了湖心的小築,這院子也就擱置不用了。”鳶兒乖巧的答道。
“怪不得,我也有點兒累了,咱們回吧。”丁三示意鳶兒前頭帶路。
夏總管,一個不苟言笑的男人,丁三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這男人說話的聲音還有走路的姿勢。。。。。。丁三冷笑,怪不得那麼熟悉了,她想起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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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這個丁三果真是凌雪兒麼?”密室之中,夏總管帶著懷疑向韓紹青詢問。
這夏總管果然精明,看出了丁三的不妥。
韓紹青略沉吟,“沒錯,是凌雪兒不假,那個刺青除了孟玲玉以外別人紋不出來,我見過。”
“可這凌雪兒行事古怪,聽鳶兒說,今天她一個人進了凌天佑從前住過的園子,還有那黑衣人,會不會就是這個丁三?”夏總管還是不太相信。
“你以蘇中安的身份在鴻鵠書院教書的時候,發現她會武功了麼?”韓紹青有些嘲諷的笑了笑,凌天佑是個千古難逢的武學奇才,然而他親生女兒卻一點兒武功底子都沒有。
“呃。。。。。。這倒沒有。”夏總管挑了挑眉,這個丁三不僅不會武功,甚至連一張弓都拉不開。
韓紹青冷冷的說:“我與那黑衣人在追趕的時候過了幾招,那人功力深厚,輕功卓越,是個高手,不知他是如何知曉這個密室的,他並沒有拿走地圖,這個黑衣人究竟為何而來還不得而知。”
“宮主,會不會是老路,老路最近很奇怪,他是不是在裝瘋?”夏總管微微皺眉。
“這人是真的瘋了,他當年身受重傷武功盡費,心智俱損,若不是被人提前發現,我早就要了他的老命,還會容他這麼個瘋子在這兒瀟灑了八年?”韓紹青面沉似水,“可如今凌雪兒回來了,他會不會回憶起當年的事情就不好說了。”
“如何處理?”夏總管向韓紹青請示。
韓紹青毫不猶豫的對夏總管揮了揮手,“去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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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水弄好了,現在幫您寬衣?”鳶兒試了試水溫,覺得合適了,眼睛盯著丁三的衣帶,弄的丁三一陣陣的緊張。
“不用了,今天晚上的甜酒不錯,你再幫我拿點兒吧,洗了澡喝。”丁三擺了擺手,她是名副其實的“小姐身子丫鬟命”,洗澡這種事情還是別經別人手了,她自己來吧。
“是。”鳶兒應聲退出了房間。
丁三一個人對著灑滿了花瓣的浴桶一陣陣的惡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