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麼?”她釋然一笑,自己是不是真的該換個活法兒了?
說話之間兩人已走出了樹林,銀白的月光靜靜的灑在兩人的身上,相顧無言。
。。。。。。
第二天中午,丁三在拜劍山莊的迴廊上邊走邊扭著痠疼的脖子。
昨晚回來後她破天荒的為自己的身世反反覆覆睡不著,天見亮才算閉上了眼,睡到這會兒都中午了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
她往前走著,就聽迴廊的拐角處有幾個家丁正在竊竊私語:
“你聽說沒,今天一大早六位堂主都來了,一起商議當家之位到底傳給誰呢。”
一聽到這個話題,她停住了腳步,好奇的支稜起兩隻耳朵。
“還能傳給誰,山莊就兩個繼承人,不是大少爺就是二少爺唄。”一個家丁對這個話題顯然沒有興趣,畢竟事不關己。
“你覺得會傳給誰?”一個尖細的聲音問起頭的那個家丁。
“依我看,大少爺的希望大一些。”
“為什麼?”
“你看啊,大少爺人穩重處事圓滑,待人彬彬有禮,可二少爺每天不是遊山玩水就是飲酒作樂,整個兒一浪蕩公子。”
“那倒是山莊的事物常年都是有二老爺和大少爺打理的,二少爺根本不參與,是顯得有些沒心沒肺。”
那個尖細的聲音總結道。
“我聽說二少爺和大少爺根本不是一母同胞。”
“啥,他倆不都是早就過世的大老爺的孩子麼?”
丁三聽到這兒也很驚訝,羅子瑜處處為他大哥著想,出了事兒還第一個袒護他大哥,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倆是親兄弟呢。
“是大老爺的孩子沒錯,但二少爺是庶出,據說親孃是一個青樓的歌姬,不過生下二少爺後就香消玉殞了,有人說二少爺的親孃是被大夫人害死的呢,後來大老爺和大夫人相繼離世,二老爺把他們兩個養育成人的麼。”
展昭好像說過,拜劍山莊原來的當家是大老爺羅正弘,因病逝世以後就由二老爺羅正峰接手了山莊,羅正峰沒有孩子,他將羅子瑜兄弟倆養大視同己出,所以羅子瑜才會對羅正峰的死那麼難過。
“庶出也沒什麼吧,不都羅家的子孫都能做繼承人麼。”
丁三也跟著點頭。
“你不知道,昨天二老爺死的時候屋子裡有塊玉佩。”
“知道啊,那是大少爺的,後來不是說是有人栽贓嫁禍麼。”
“沒錯,展大人說兇手是一個慣用左手的人,可二少爺就是左撇子啊!”
“難道說是二少爺殺了二老爺,栽贓給大少爺?”
丁三眉頭一皺,這也太不靠譜了,那羅子瑜雖然看起來流裡流氣的,但感覺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不至於幹這下三濫的事兒吧,而且他的難過也不像是裝出來的呀。
“可這是為什麼啊?”
“你想想,二老爺死後,山莊最可能由誰繼承?”
“大少爺吧。”
“那就是了,二少爺心不甘啊。”
“那看來這事兒*不離十啊。。。。。。”
聽這些家丁在這兒胡扯,丁三有些來氣,案子還沒調查清楚,這幾個下人倒是給羅子瑜落實了罪名,真是。。。。。。
唏噓之間,她的肩上被人戳了一記。
“咳咳。。。。。。”
不遠處一陣輕咳,家丁們看見丁三轉過迴廊。
看清丁三身後的人,幾個家丁臉刷的白了,磕磕巴巴的打了個招呼:“二、二少爺。。。。。。”
羅子瑜也沒說話,揮了揮手,家丁們如獲重釋的四散開來。
丁三回頭瞅了瞅這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沒想到他的面上居然沒有一絲不悅,不禁替他傷腦筋,“你心態還真不錯啊,要我早就抽他們了。”
“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隨便怎麼說,反正我是個沒心沒肺的浪蕩公子哥。”羅子瑜滿不在乎的說。
丁三大大咧咧的往欄杆上一蹦坐了上去,瞄了羅子瑜一眼,笑眯眯的說,“拉倒吧,沒心沒肺就不會難過,你是不願意跟你大哥爭吧。”
“呵呵,不愧是展昭的朋友,你是繼他後第二個懂我的。”羅子瑜倚著欄杆輕輕的搖著摺扇。
雖然他面上故作輕鬆,可是親人離去的悲痛還是能從他眼神中透露出來。
丁三的兩條腿在欄杆上蕩悠,漫不經心的問羅子瑜:“那些人說你殺人栽贓你也認?”
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