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偽裝成和尚藏在寺廟裡,真是狡猾。”
“哎呀,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濟源眼瞅著就跑了!”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看得丁三心裡著急。展昭和丁月華太過在意人質的安危,反而被縛住手腳,不過,濟源現在窮途末路,精神高度緊張,如果能讓他分分神。。。。。。
念頭一轉,丁三從地上撿起一塊板磚大吼了一聲:“濟源!看暗器!”緊接著用最快的速度將手中的板磚擲向濟源和清致,濟源也沒有料想到會有這般變化,下意識的伸手去擋,展昭抓住了這一剎那的時機,一個窩心腳飛向濟源,將他制服,同時丁月華則十分默契的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清致,接住了丁三扔的板磚,哭笑不得。
展昭點住了濟源的穴道,王朝馬漢張龍趙虎,隨即上前將濟源結結實實的捆上了,他瞄了一眼丁月華手裡的板磚,眉毛一挑,衝丁三一笑:“好暗器!”
丁三得意的拍拍手,衝展昭飛了個眼兒:“這就叫做‘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混的再叼一磚拍倒’!”
丁月華輕輕的搖了搖還在哆嗦的清致,安慰道:“沒事兒了,包大人會替你做主的。”清致聞此悲從心來,馬上撲倒在地,衝包大人喊道:“大人,冤枉!”
包大人連忙上前扶起清致,向周圍說道:“去禪房說話。”隨即又喝令四大金剛:“張龍趙虎王朝馬漢,將濟源速速押回開封府!”
。。。。。。
同一間禪房,前腳剛送走了王夫人,後腳又迎來個和尚,確切的說,是個女和尚。看得出,清致給嚇得夠嗆,身體的重心基本上都栽在扶著她的丁月華身上。
公孫先生幫著丁月華一起扶著清致坐下後,捅了捅一邊傻愣著的丁三,朝不遠處的水壺一努嘴。丁三撇了撇嘴心說,好麼,這冬梅的缺兒可讓我給頂了。
屁顛兒屁顛兒的倒了一圈水,站在展昭身後,就聽包大人對清致張口道:“你有何冤情,不妨告知本府,本府替你做主。”
包大人話音剛落,清致“撲通”一聲跪地上了,跪的那真叫一個猛,丁三都替她膝蓋疼清致的兩行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直往地上砸,哭了半晌,才哽咽著對包大人說道:“大人,民女有冤要申!民女要為丈夫伸冤!”
一聽清致口稱自己為民女,包大人心中一沉,忙問道:“你的丈夫是何人?”
“張文彥!”清致的表情已經不能用悲痛形容了,簡直就是劉胡蘭一般的壯烈。
眾人聽後皆是倒抽一口冷氣,面面相覷,丁三一口氣吸太猛都岔了氣,這種事情雖然是早有預料,但是由當事人自己說出來效果要比想象中來的更震撼。
“思過崖銅鐘之下的男屍可是你的丈夫張文彥?!”包大人的臉又黑了幾分。
“是我的丈夫。”
“那張文彥為何慘死在思過崖的銅鐘之下,為何你身為他的妻子卻成為了濟源的徒弟?”
“大人,民女本名林玉茹,與丈夫張文彥,成親於年初。文彥很喜歡和金龍寺的法海大師博弈,也經常回家研究與大師的棋局,對棋藝甚是痴迷。”林玉茹定了定心神,強忍著內心的悲痛,儘量平靜的訴說,讓包大人能夠聽的清楚。
“一日清晨我外出買菜,回家後不見了文彥,文彥留了一張字條說是去金龍寺下棋。”
包大人望了一眼公孫先生,公孫先生點了點頭,隨即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字條,向林玉茹問道:“可是這張?”
林玉茹急切的向前跪行兩步,雙手接過公孫先生遞與她的字條,凝視著字條,撫摸著字條上熟悉的字跡,林玉茹忍不住流了淚:
“沒錯,是那日他留給我的,他的性格像小孩子一樣,每每想到棋局的破解之法,便會迫不及待的去金龍寺向法海大師請教,所以我也就習以為常,但怕他太入迷不記得吃飯,中午的時候便做好了飯去金龍寺給他送飯。誰曾想”
說到這兒,林玉茹再次泣不成聲。
“我因是女客,不方便進僧人們的僧舍,便讓一位僧人代我向法海大師通傳,那僧人便是濟源,濟源答應後過了一會兒便急急忙忙地跑回來跟我說文彥不小心跌倒受了重傷,希望我過去一趟。因為擔心文彥的安危,我對濟源的話不疑有他,跟著他便去了僧舍,到了濟源所說的地方,卻發現屋中並沒有文彥,就當我疑惑不解的時候,濟源卻突然將我打暈。。。。。。”
林玉茹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全身都在顫抖,她用力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剋制著自己,終於她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抬起頭雙眼含淚,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