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也說此事事關重大,沒有真憑實據,僅憑著殘疾人的一面之詞斷案,讓嫣柔如何信服?莫非是包大人您有意偏袒?”王嫣柔厲聲道。
“本府自始至終從未偏袒過任何人,這周勤一紙訴狀告到開封府,本府自然是要憑他所言辨別真偽,況且本府從未宣判,何來偏袒可言?”包大人起身負手正色道。
“那好,若依包大人所言,那嫣柔也要寫一紙訴狀告他二人誣告之罪!”說著,也起身。丁三聞言是瞪大了眼睛:“這裡面有咱什麼事兒啊?”
“你和那周勤同為原告,沒有真憑實據信口開河誣告當今狀元,不是罪魁禍首也是幫兇!”王嫣柔賞了丁三一個白眼。
丁三都快氣的背過氣兒去了,這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啊,她老公牙尖嘴利,她也是咄咄逼人絲毫不遜色啊。人家王丞相都能明辨是非,大公無私,怎麼閨女是這個德行啊?
想到此,丁三“撲通”一跪,地板硌的膝蓋生疼,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順勢‘哭道’:“周夫人,小人從小在這城中討飯,自是卑微沒有靠山,想您身份尊貴乃丞相千金,自然說一不二,王丞相不便出面有意避嫌,對包大人斷案不曾干預,包大人也未曾對此事宣判,何來誣告之名,包大人為人正直,定會還您和您夫君一個公道,可如今您為保夫君要治咱的重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咱無權無勢也只好認了。”說著還抽泣著,假裝擦了擦眼淚。對這無理取鬧的人,你要是跟她講道理那你自己就是無理取鬧,有時候下跪比站著更好使。
“你”王嫣柔果然氣的說不出話來。
“丁三,不得對周夫人無禮!周夫人稍安勿躁,不如夫人回府耐心等待,本府定會給令夫和丞相一個交代。”包大人打圓場。
“聽夫君說,包大人在找重要的人證,不知道包大人可否有線索?”王嫣柔氣呼呼的坐下。
“本府已在各州府發榜尋找,只不過資訊有限,找起來著實有些困難。”包大人面犯難色。
“哦,那包大人豈不是一天找不到,我夫君就要蒙受一天的不白之冤?!”
“這”
“包大人,家父與您有交情不肯為難,但嫣柔作為一個妻子,自當以夫為天,以夫為重,明天嫣柔便準備好狀紙,告這二人一個誣告的罪名!”說罷便在丫鬟的陪同下拂袖而去。哎,這也是一個不進鹽醬的主,丁三理解,這王嫣柔一個弱女子,為了夫君百般維護可見他夫妻二人感情至深,如此咄咄逼人也是人之常情,只不過她這夫君。。。。。。這王丞相和王嫣柔如此維護可見這周勤在相府還是很深入人心的,連包大人都曾稱讚過他的人品才學,想必這周勤原本還是不錯的,一念之差啊。
“大人,若是這樣,依現在的情況,想必這誣告的罪名定會落實啊。”公孫先生提醒道。
“嗯。。。。。。”包大人面上愁雲慘淡。。。。。。
☆、第7章 試題與考卷
“那狀元周勤如此刁滑,又仗著是天子門生丞相女婿,此案十分棘手,只可惜我們沒有具體的人證物證,無法真相大白。”包大人嘆了口氣。
丁三聞此心想:咱這是招誰惹誰了,好不容易找到個破屋準備開始新生活,破屋的床板還沒捂熱乎呢,就橫空出世個小周,本以為幫小周告狀能來這開封府混吃混喝,結果還惹上了官司,嘖嘖,流年不利。
自己正在這兒發愁,感覺有人碰她的胳膊,轉頭一看是小周。小周正可憐兮兮的看著丁三,一臉抱歉。
“嗨,她護她老公狗急跳牆,跟你沒關係,再者說,誣告他人總有緣由,包大人沒有查清緣由,怎能將你我定罪。”丁三安慰道,“你看你自幼失怙,寒窗苦讀直到考上狀元,朗朗乾坤,這狀元只有一個,你的辛酸老天爺都看著呢。”說到這兒,丁三突然想起一件事兒,這古代科舉應該算是文科,考試的話也無非寫個作文什麼的,狀元寫的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滿分作文?如果是這樣的話。。。。。。
“公孫先生,這考狀元都考點兒啥啊?”
“自然是文章策論。”公孫先生不解。
包大人確是眼睛一亮:“沒錯,既然是真正的狀元,想必記得大考時所答的卷子。若真的參加京試大考,必定記得策論的題目以及當初所答的內容。”
“對,這兩人之中必有一人假冒,而假冒之人,必定無法答出試卷中的內容。”公孫先生恍然大悟。
“這確實是好法子,一試便知真假。”展昭望向小周和丁三,丁三尷尬的把視線移向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