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完全估計不到他下一刻的反應會是什麼。
誰知,那一個漫長的沉默之後,林曉風突地笑了笑,那笑容帶著無奈的憂鬱,將信封遞還給我:“這是爺爺給你的信。。。。。。。。。。。。。你讀就是了。”
我遲疑地接到手裡:“曉風。。。。。。。。。。。。。你。。。。。。。。。。。。。你怎麼看?”
視線落到信封上,纖細的筆觸是用毛筆工整地書寫的,這的確是爺爺的筆跡。
——給林家真正的主人—香香——
手跟心一起再次顫抖了下,已經聽到林曉風的聲音,溫柔地在跟前響起:“你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我吃驚地抬起頭來:“我的事?我的什麼事?”
聲音中的慌亂無法掩飾,事實上自我第一次看到這個信封上的字起,我心底就一直在劇烈地搖晃!
——什麼叫做“林家真正的主人”?
爺爺他想要對我說什麼。。。。。。。。。。。。。?
如果我竟然是林家的主人,就是說,我身上有林家的血脈?那、那林曉風他又是什麼?
“別慌,香香。”林曉風輕輕地扶了我的雙肩,“這信你還沒讀,我不知道內容。。。。。。。。。。。。。但是,我猜這講的你應該知道的一些事情。爺爺想要告訴你,是你的身世。。。。。。。。。。。。。”
“曉風,我。。。。。。。。。。。。。我的身世?我的身世有什麼秘密嗎?”我急急地問他,簡直有點語無倫次。
林曉風靜默地看著我,表情平靜而且憐愛。
半晌,他露出一貫對這我的溫和的笑:“。。。。。。。。。。。。。你讀了信,應該就知道了。”
他將我拉入懷中擁緊,又輕輕地鬆開了我,到旁邊去拿了開信器過來給我。我的手有點抖得太厲害,他便手把著手,替我好好地將信封開啟。
我抽出裡面的信紙——疊得整齊,是老人家慣用的三疊二的疊法——展開,便看到爺爺親筆寫的蠅頭小子,整體地碼在豎行的紅色信格上。
還沒讀第一個字,我的身子便已經晃了晃,幸好身旁有一具寬闊又溫暖的胸膛接納了我。林曉風讓我靠著他,手環著我的肩以示鼓勵。
我的頭靠著他的胸前,開始慢慢地讀這一封爺爺留給我的信。
“可愛的小香香:
你讀到這封信時,若不是你十八歲的生日當天,那便是爺爺已經離你而去了。如果是後者,爺爺想要先道歉,沒能陪你一直到你長大成人,就留下你獨自面對很多的難題。”
才剛讀了第一段,鼻子就已經酸得不行,我伸手擦一把眼角,繼續往下讀去。
“其實,很久以前就想要對你說出這一番事實,可是這些塵封已久的往事,掩藏了太久,反而更不容易說出口了。對於你來說,這應該算是一段辛酸的往事,不提及,也許反而是一種幸福。所以,爺爺用了這個稍微逃避的方式,給你講這個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爺爺知道,你雖然從來沒問起過,但其實你一直很想要知道,爺爺為你訂下這一門親事的理由。事實上,這個故事的淵源很深,不得不從幾乎一百年前說起。”
讀到這裡,我忍不住抬眼看了一下林曉風,見他正專注地看著我,見我抬頭,便對我翩然一笑。我忐忑的心得到了一點點安慰,低頭繼續去讀手上的信。
“爺爺給你的這一枚龍紋玉,曾經是滿清貴族出身,正黃旗家的一位格格,自祖上繼承而來的一枚傳世玉佩。這也是,這一位格格跟林家從商的鼻祖——爺爺的父親定情的信物。”
“這兩人雖然是指腹為婚,但是林家的祖上官道中落,逐漸配不上正黃旗出身的格格,這一門親事眼看著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但青梅竹馬的兩人,自小就有了深厚的情誼,後來更發誓天荒地老,海枯石爛,而且下了決心,不顧家裡的反對,也要結為夫婦。曾經有過的風花雪月略過不提,總而言之,年輕的格格未婚之身,卻有了身孕。”
“。。。。。。。。。。。。。身孕?”讀到這裡,我不禁低聲地重複——這跟爸爸媽媽告訴我的故事,好像有一點不同!
心底某種疑慮突地膨脹起來。
莫非。。。。。。。。。。。。。?
急急地繼續往下讀。
“愛女如命的愛新覺羅家無奈,只好答應林家,儘快為兩人舉行婚禮。眼看著就是皆大歡喜的結局,誰知,這個時候,皇帝下的遣送書被送到了林家,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