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乾淨淨,可是卻無論怎麼看,都仍覺得上面停留著什麼令人討厭的東西。
奕飛靜靜地站在那裡,面上是略有點視死如歸的表情。
他的面前,穿著病人服的花緣巧靠在豎起的枕頭上,雖然面色灰黃然而精神卻不輸常人,一雙秋波閃動的美麗眼眸,也是一樣靜默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終於,一句話打破了這個沉默的場面。
“坐吧。”花緣巧伸手往旁邊做了個“請”的姿勢。
奕飛的眼中訝異地閃了閃。
他本來是預料著一場會比上次更猛烈的訓斥和怒罵,甚至當他走進這個病房門口的時候,已經做好了足夠的覺悟,如赴死的戰士般一步步地走到這張病床前,然而花緣巧卻請他坐。
“啊。。。。。。。。。。。。。”他頓時顯得略有點不知所措,“對不起,我還沒有說。。。。。。。。。。。。。伯母好。”
“別這麼客氣,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花緣巧今天果然是一點兒火氣都沒有,雖然那張清秀的臉龐依舊沒有一點點的笑容。
等奕飛坐下,她便開始細細地從頭到腳,打量面前的這個半熟孩子。
他的確是一個漂亮的少年。白皙的面板細緻得像個嬌養的女子,柔順的髮絲泛著緞玉般的光澤,深邃的眼眸掩在長長的睫毛之下,再銳利的鋒芒,都隱藏得完美無痕。面部的輪廓剛陽而不乏柔情,筆直的鼻樑帶著雕塑一般的英氣,微抿的薄唇卻含著甜蜜的溫柔。
花緣巧這麼看著看著,不知為何,眼中竟浮起薄薄的淚來,緩緩側開了臉,沉默不語了。
奕飛靜等了好一陣子,見花緣巧還是不說話,便主動開了腔:“伯母,最近身體的狀況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花緣巧如石雕一般呆滯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那雙深秋水潭般的眼眸終於轉了回來。
“相信你也知道我的病是什麼狀況,現在在這裡,不過是浪費金錢和時間,苟延殘喘罷了。”她的聲音柔軟如霧,跟吹雪的嗓音不同,那張秀氣的臉龐更是透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