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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亮的臉看。

突然,她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眉眼之間與那個十歲的男孩竟然有七成相似。只是他臉上的笑容令人難以捉摸,漂亮的眸子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不知是友善還是敵意地盯著她看。

她慢慢地站起來,睜大眼睛看他。雖然此時她已不再是一個小孩,他仍比她高出整整一個頭。

他問她:“你胸前戴的那是什麼?”

她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原來他是指自己胸前掛著的那個盤龍飛天的黃金銘牌。

她忙抓住那個銘牌回答說:“沒什麼,我從小戴的一個東西。。。。。。。。。。”

跟前的人輕輕地笑起來。他那樣的笑法,似是在跟她說,雖然他知道這個銘牌的來歷,卻不打算馬上拆穿她。

她頓時心亂如麻,趕緊抬頭問:“你是奕飛,還是陳亦真?”

可是。。。。。。。。。。。。。這一次,眼前什麼人都沒有了。

連那個雙胞胎中的一個都不見了。

吹雪突然又回到那一片黑暗之中,身體之外皆是一片黑暗。她下意識地往腳下看去。。。。。。。。。。。。。果然,腳下是一片虛空。她頓時嚇出一身冷汗,而且腳下突然空了!

她感覺到自己開始加速地往下墜落,嚇得大聲叫起來,“媽媽,救我!”

腦袋突然直接撞到一個又冷又硬的東西,疼得她眼淚直冒,終於滿眼金星地睜開眼睛。

這裡是。。。。。。。。。。。。。?

吹雪捂著頭坐起來,才發現自己身在醫院深切治療部病房的外間的長椅上,眼前透過一個大玻璃窗就可以看到媽媽所在的裡間,連結內外間的門就在大玻璃窗的旁邊。原來自己剛剛是頭砸到了長椅的邊角上,才被撞慘了。她尚未完全睡醒,直起身來東張西望,已看到亦真站在長椅的另一端,後背靠著牆,正雙手交叉地斜眼看著她。

她怔怔地看著他好一會兒,這才想起來事情的始末。

昨晚給媽媽辦完了一切手續,他們兩個來到深切治療部,雖然醫生說已經沒有危險,只要等病人醒過來就可以,她仍堅持就在這裡坐著等。亦真從頭到尾沒有說過話,只是跟她一起坐了下來。

她本來想跟他說不必他也陪著等到天亮,但是他坐下來馬上閉上眼睛小酣,她只好儘量安靜下來不要招惹到他。而她受了驚嚇,又折騰了大半夜,一下放鬆之後,馬上就覺得非常疲乏,不久就開始打盹。

因為之前是慌慌張張從家裡出來的,衣服穿得很不夠,她睡了一會兒,就覺得跟墜入冰窟一樣冷。朦朧之中,只覺得旁邊坐著的這個人很暖和,不知不覺就靠了過去。。。。。。。。。。對了,肯定是自己靠得太過分了,甚至把亦真弄醒過來,於是他才會閃開站到椅子另一頭去,任她歪倒撞上椅子角的。

她臉上立刻一片辣辣的感覺。。。。。。。。。。。。。自己真是夠丟人的。。。。。。。。。。

此時,亦真重新挑了椅子那頭離她最遠的地方坐下來,閉上眼睛養神。他有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她於是也不敢去招惹他。

吹雪抬手看了看錶:六點三十分。。。。。。。。。。。。。天都該亮了。於是嘆了口氣,小心地站起來,躡手躡腳地走到面前那片玻璃前。花緣巧仍在裡面的房間沉睡,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但已看得出來呼吸均勻,再沒有痛苦的表情。

吹雪稍寬了一下心,又看了一會兒,才回過頭來走回椅子那邊。亦真似乎已經入睡,坐姿依舊優雅,頭往後靠著牆,睫毛一動不動,燈光自上面照下,更拉出長長的陰影,覆在他那張精緻又漂亮的臉上。

她靜靜地打量他。。。。。。。。。。夢中的情景又出現在眼前。

為什麼她之前一點都沒發現呢?他其實真的長得很象以前邂逅過的那個俊美的小男孩。她雖不敢說自己記得很清楚,但是他們共同的特點,都是與平常人不太一樣的地方。。。。。。。。。。。。。特別白皙細緻的面板,深色的眼眸,長長的睫毛,挺直的鼻樑。。。。。。。。。。總的來說就是很東方卻又有點兒混血兒感覺。

許諾的話又在耳旁響起。。。。。。。。。。。。。

他們初轉學來的時候,中文都不甚流利,偶爾碰到不知道的詞,還要用英文做解。。。。。。。。。。

自她與他們認識以來,一直覺得雙胞胎的中文都說得很純正,從沒令她覺得有什麼令人在意的地方,以至許諾那樣說的時候,她曾覺得可信程度很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