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在一旁看著對身邊的小丫頭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回去準備藥酒,今日白氏這手怕是要疼幾天了。
“你這鋪子哪兒來的?”
白氏怒聲喝問。
梅素素看著白氏,不明白她為何發怒,只是這鋪子哪兒來的自己也不知道,又要如何回答?難道說跟某某人租的?她連那個人是誰都沒見過,她笑了笑,只好道:
“這個不方便說。”
“不方便?好一個不方便!”白氏抖著手指著梅素素,喝問道:“可是”
“小姐!”海棠見白氏處在失控的邊緣,趕緊上前一步擋住了梅素素的視線,同時大叫了一聲,對著白氏使眼色,道:“小姐,您該吃藥了,大夫說您最近氣虛上火,容易脾氣暴躁,還是吃了藥再跟梅姑娘說話吧,您看看,您都把梅姑娘嚇到了。”
海棠慣是個有主意的人,白氏頗為信任海棠,此時見她攔住自己,雖然有不敬之嫌,可是她到底是為自己好,白氏便忍住了怒氣對著海棠點了下頭。
海棠這才讓了開來。
白氏強扯著臉皮對梅素素歉意一笑:
“我最近脾氣不大好,嚇到你了吧?真是對不住了。”
梅素素豈不會不知這一對主僕在做戲?只是這對主僕為何有這種反應她卻是不得而知了。
那邊主僕倆在演戲,梅素素便低頭做乖順狀等著,不多時,便有丫鬟進來,她微微抬頭掃了一眼,卻是那丫鬟拿著一個藥瓶子進來了,倒了一枚藥丸出來,這藥丸一出來瞬間滿室生香,梅素素仔細聞了聞辨別了一下便笑了起來。
以前她在家的時候也見過母親吃這種丸藥,聽說對於女子的身子是大補的,只不過還是已婚的婦人吃比較合適,她之所以可以聞得出來,是因為她常常伺候母親吃這種藥丸,這種丸藥一天一丸,懷孕時止,生完孩子繼續吃,便可保容顏不老,還可消除懷孕之時肚子上起的妊娠紋。
別人她是不知道,不過母親年近四十仍未有皺紋,頭髮烏黑油亮,與父親恩愛非常便可見一斑了。
白氏吃了藥,心情平復了許多,海棠又看了一眼梅素素,見她低眉斂目的很是恭敬,便趁著給白氏奉茶之際,低聲道:
“小姐,儘量留住她。”
白氏看著海棠身上粉紅的裙子,便想起了那個江平兒,如今江平兒進府有一段時間了,聞人禮只在納妾的那一晚去過江平兒的院子裡,之後聞人禮再去,江平兒便以禮佛為名將人趕出來。
對於整治江平兒,白氏還是覺得很有成就感的,此時海棠這麼一說,白氏也便想著如法炮製。
聞人禮與趙嘉都否認認識對方,那麼這家鋪子便極有可能是聞人禮置下的私產,如今這鋪子卻在梅素素的名下
白氏攥緊了手,這鋪子如今可是在梅素素手裡呢,不管現在是不是梅素素的,依著聞人禮對梅素素的熱乎勁兒,估計用不了多久這鋪子就更名了,那麼以後呢?聞人禮是不是還有更多的東西塞到梅素素手裡?
與其讓梅素素在外面跟聞人禮風流快活,讓她抓不到把柄,還不如將人弄到府裡,到時候如何整治就是自己的事情了,外頭的爺們怎麼也管不到內院的事情上來,而她那個婆婆雖然強硬,可是也不是愛插手兒子內宅事兒的“惡婆婆”。
只要梅素素進了府,有個風吹草動的自己豈不是就知道了?
只是如今怎麼把人給弄進來呢?
總不能直接說:
“我知道你跟了我家爺,現在就進府吧。”
又或者:
“好妹妹,住在外頭有什麼好的,還是進府貼身服侍”
白氏想了又想,始終想不出什麼妥帖的法子來。
海棠見白氏臉色變幻,嘆了口氣,拉了拉白氏的衣袖,白氏這才回過神來,看到下面垂手肅立的梅素素,她又看了一眼海棠,見海棠張口無聲的說了“江姨娘”三個字,白氏會意過來,道:
“那個,梅姑娘,我們江姨娘很是想念你,你去跟她說說話吧。至於你鋪子開業的事情,我們回頭再談。”
說話間已然將那個鋪子當做是自己的鋪子了。
梅素素察覺到白氏話裡有些不對,卻又聽不出來哪兒不對來,不過她確實想念江平兒了,便道了謝後告退,由一個小丫鬟帶著去了江平兒朔月居。
梅素素前腳踏出院門,白氏後腳就將桌子上的茶碗掃到了地上。
已然拿到跌打傷藥的石榴連忙上前捧起白氏的手,細細檢視:
“還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