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在鄉下,黃雀沒有留下太多過年時候的熱鬧印象,反倒是在來到十月楓之後,劉金銀,邢不該,還有董魁武黃海林秦巖等人,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吃著飯喝著酒,然後晚上又跟揚眉等人瞎鬧讓黃雀記憶猶新,可今年,十月楓顯得很冷清,最為關鍵的是,黃海林都不在了。
物是人非,黃雀想起了黃海林,想的很難過,在結束通話了揚奇虎的電話之後,他的眼淚流了出來,在黃雀的心中,黃海林無疑跟他的父親一般。
傾城市北郊,一棟三層的小別墅,裝修豪華,四周高牆鐵欄,顯得氣派無比。
別墅內亮著燈,顯得溫馨又舒適,這裡是屬於傾城市北郊的一處別墅群,價格算不上太貴,可勝在安靜,優雅。
別墅二樓,野田俊夫正穿著一身貼身的西服坐在沙發上,他端著高腳杯,看著對面沙發上穿著一身黑色瘦身羽絨服的遠藤希子,問道:“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都差不多了!”遠藤希子回答。
兩人說的竟然都是純正的中文。
野田俊夫會說中國話,而且說的很好,遠藤希子在中國八九年,自然也是一樣,但是兩個日本人卻在沒有外人的時候還說著中國話,這就有點不太尋常了。
野田俊夫在日本主修心理學,外兼修一種叫著行為學的課程,他對於人類的思維跟行為研究十分的有興趣,其中慣性使然是他最感覺奇妙的東西之一,當人在擁有了好幾種語言行為之後,在一種場合必須要使用相應的語言同時,很可能會突然冒出另外一種語言,這裡,可是在中國,野田俊夫可不想自己在刻意說中國話的同時猛然間說出一句日本話,這樣的話,會讓人很突兀,沒有人的時候還行,一旦有外人存在,會很容易讓人識破身份。
謹慎,在野田俊夫看來,他們大日本帝國的科技跟財力都遠遠的高於中國,他這一次來到中國,肩膀上肩負起的歷史使命以及家族榮譽感是無與倫比的重要的,所以,他不允許自己出一絲一毫的錯誤,自然,別人也不能。
在中國,就該隨時隨地的說中國話,這是野田俊夫對於自己一行的最起碼要求。
“說說看!”
野田俊夫點燃了一根菸,竟然也是中國的香菸,而他最最喜歡的日本品牌香菸,他根本沒有帶過來一絲一毫。
遠藤希子點點頭,坐直了身子,十分恭敬的說道:“十月楓的所有底細都已經查清楚了,這個店主要經營貨物的典當買賣,有些類似於中國古代的當鋪,不過,卻比以前的定義更廣,除此之外,跟十月楓打交道最多的就是一些古物件了,十月楓的主人名叫黃海林,除了他之外,另外還有四個人,分別叫著董魁武,邢不該,劉金銀,還有一個叫著黃雀,十月楓裡面,黃海林跟劉金銀都有古玩知識,而且都還不淺,上一次去西山的老傢伙就是劉金銀,董魁武是黃海林的隨行,邢不該負責十月楓的日常生計,而這個叫著黃雀的,就是黃海林的親侄子。”
野田俊夫看著遠藤希子,“黃雀,就是那個速度跟實力都很強悍的小子?現在斷喉匕的主人?”
遠藤希子點點頭,“就是他!”
十月楓在傾城並不算太難打聽,不過,能將店裡面每一個成員的分工跟職責說的這樣詳細,這幫日本人倒真是有些手段。
日本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為野心的民族,也是最為無恥的民族,他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對於其他國家的侵略跟窺視,這麼多年,野田俊夫的間諜網也算是有了不少的成效。
“斷喉匕,黃雀!”野田俊夫喃喃的唸叨了兩句,當年,他的祖父就是死在穿心匕跟斷喉匕的手上的,他真的很想見識一番那兩把匕首有多麼的鋒利,或許過了七十年,那上面都還殘留著他祖父的鮮血。
野田俊夫咬著牙,“十月楓的人能夠去到西山,還能夠找到季峰千辛萬苦尋覓的地方,我想,這一切都不可能是巧合,遠藤少尉,我早就說過,十月楓的這幫人很不簡單,中國四塊寶玉,穿腸,敵國,涅槃,紅顏,他們去到西山,絕對是衝著敵國玉而去的,而這一次傾城市方面又流出了涅槃重生鬼斧盒這句話,我想,他們或許已經破解了涅槃玉的秘密,也有可能已經得到了涅槃玉。”
“大佐,當年我們大日本帝國也曾經弄到了熱血圖,根據當時從中國發過來的情報,熱血圖是明朝沈萬三所制,四塊寶玉的線索就在圖裡面,你覺得涅槃重生鬼斧盒這句話可靠嗎?”遠藤希子看著野田俊夫。
野田俊夫沒有立即作聲,只是將香菸放在嘴巴上,重重的抽了兩口,然後才緩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