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五雷轟頂一樣震撼。
“丫頭出事了,你趕緊來軍區醫院!”
高城大腦一片空白,他扔下手中的東西,連外套都沒拿,就衝出了辦公室。
師偵營計程車兵們老遠就看見自己的營長開著車呼嘯而過,就像後面有鬼攆似的。
高城一路開車直衝軍區醫院,車一停,門都不開,直接跳了下來,就直奔手術室而去。
手術室的門緊閉著,門上亮著刺眼的紅燈,門口站著袁朗他們幾個,袁朗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或者說只有空洞,許三多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成才靠著牆蹲在地上,目光呆滯,吳哲眼眶紅紅的,拼命壓抑著悲傷,齊桓額頭青筋暴起,牙齒咬得咯咯響,他應該算是反應比較正常的一個了。
“怎怎麼回事?”高城的聲音帶著顫抖,他覺得自己的神經快要繃斷了。
大家都沒有反應,只有許三多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頭。
“我問你們怎麼回事,你們裝什麼死人啊?”高城吼了起來,未知的恐懼已經牢牢的抓住了他的心臟,扼住了他的喉嚨。
許三多再一次抬起了頭,動了動嘴唇好半天才擠出話來,“李李靳中槍了,在在胸口,醫生醫生說很危險,正正在搶救。”
高城的神經應聲而斷,無力的靠在牆上,他覺得自己的世界正在坍塌,一個名為愛人的支柱正在碎裂,那種痛苦幾乎將他硬生生的撕成碎片。
活了近三十年,他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絕望、什麼叫心死神傷,他默默地靜立一旁,無聲無息,就好像是一顆在等待著世界末日的樹木,靈魂已經空洞,血液已經凝結,世界將歸於虛無。
等待是漫長的,尤其是等待生死判決的時候更加讓人難以忍受,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高城覺得自己快要崩潰的時候,手術室上面那刺眼的紅燈失去了光華,手術室的門開啟了,一瞬間所有人的靈魂全部回籠,高城比袁朗還快一步的揪住醫生,“怎麼樣?她怎麼樣?”
由於高城激動的沒有管自己手上的力道,這麼一抓醫生的臉“唰~”的就白了,他掙扎著想要脫開高城的虎爪子。
“她到底怎麼樣了?”高城沒有得到答案,忍不住吼了起來,卻不反省自己的錯誤。
醫生艱難的說,“子彈已經取出來了,離心臟只有一寸的距離,打斷了幾個大的血管,失血過多,暫時還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雖然沒有脫離生命危險,但是沒有當場死亡就謝天謝地了,他們相信那個他們所牽掛的人一定可以渡過這次的生死難關的。
許三多的頭抬了起來,成才的眼裡重新有了光彩,吳哲的眼眶卻更紅了(――!),齊桓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袁朗的眼神灼灼的盯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心中的情愫更加的堅定,卻也埋得更深了。高城深呼一口氣,感覺世界都清新亮麗了起來。
所有的一切都雲開見月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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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個世紀那麼的漫長,我在黑暗裡兜兜轉轉,走走停停,迷失了方向,丟失了自我,我不知道從哪裡來,我不知道要到哪裡去,只是一味的走著,走著,就在我以為自己將永遠被困在這裡的時候,前面出現了點點星光,越來越亮,我興奮的向著那裡狂奔,我需要光明,我不想留在黑暗裡。
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視線有點迷糊,滿眼的白色,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光是一個睜眼的動作就讓我疲憊不堪。
感覺慢慢回籠,思維漸漸清晰,我終於想起來了,貌似我之前中槍了,現在看來貌似我沒死,應該是在醫院裡了。呼吸很熱,我的臉上帶著氧氣罩,身體四肢好像不是自己的,痠軟無力,我心裡哀嘆,看來這次又要養很久了!!
只一會兒我就感覺到了無可忍耐的疲憊,繼醒過來兩分鐘不到的時間,我又閉上了眼睛,期間除了白色的天花板,和透明的氧氣罩以外我其他的什麼都沒來得及看,鬱悶!!
這一次睡得迷迷糊糊,朦朧中我感覺有人在靠近,我沒有在意,因為這個人感覺很熟悉,是我信任的人,我不在乎他的靠近。
,只是這個世界上,能夠在我睡覺的時候靠近我身邊,而不引起我警覺的人只有一個,我露出一個很淡很淡的微笑,掩蓋在氧氣罩之後,高城!
感覺到一隻粗糙溫暖的大手輕輕的撫過我的頭髮,摩挲著我的額頭和眼角,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微笑的看著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