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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如蛛網,把僅露出的一點光亮也割裂的支離破碎。

王賁朝裡走去,噗地一聲,他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一股惡臭傳到他的鼻子裡。

哦,!王賁暗罵一聲。他踩到米田共了。

昏暗狹小的街道上到處都是垃圾,蚊蠅老鼠四處飛舞爬行,根本就不害怕人。路面坑坑窪窪,積滿了水。他小心前行,轉過了一個街角。耳朵裡突然聽到了一陣陣喧譁。

眼前又是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樓下開著無數的店鋪,招牌密密麻麻。

有售賣菸酒百貨的便利店,有各式中醫西醫牙醫醫館;有賣狗肉的食肆;更有明目張膽寫著鴉片館,白/粉館的吸毒場所;ji院等色情場所更是有小姐站在門口招呼客人;各式賭檔裡麻將牌九搖色子的聲音,和賭客叫囂聲不絕於耳熙熙攘攘的人群來來往往。彷彿是回到百年以前醜惡的辮子統治時期。

王賁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在香港這樣一個文明的都市中,會有這麼醜陋的一面。

就在王賁驚訝或者說瞠目於眼前的一切時,雞皮哥帶著一幫小弟殺了過來。他們轉過街角,一眼就看到王賁。雞皮哥雙手持一柄雪亮的武士刀,怒吼著朝王賁殺去。後面緊緊跟隨的小弟不甘於後,西瓜刀與鐵鏈齊齊飛揚。

剎那間,整個街道雞飛狗跳。路人利索的躲進兩旁的店裡,然後趴在門口和窗戶處圍觀這場鬥毆。顯然他們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有閒心的人還拿出瓜子,邊嗑瓜子邊評論兩邊誰勝誰負。

可是王賁沒有傻到以為自己刀槍不入,站在原地迎擊他們的圍殺。他端起旁邊一鍋滾開的狗肉,朝雞皮哥他們潑去,也不去看他的戰果,然後撒腿就跑。

雞皮哥運氣比較好,他在最前面,首先就看到王賁端起狗肉鍋,就知道不好,狼狽的在地上一個側滾,躲了過去。後面的小弟就倒黴了,兩個小弟被滾燙的狗肉湯燙的滿臉開花。悽慘的滿地打滾,苦苦哀叫。其他小弟被他們悽慘的模樣嚇得直哆嗦。但是這跟激發了他們的怒氣。嗷嗷叫著,朝王賁追去。

九龍城寨的中間是整個城寨唯一一個可以照到太陽的地方,也是九龍城寨最寬闊的地方。這裡是控制著九龍城寨的老大們聚會,解決問題的地方。

今天九龍城寨的大佬們又聚到了一起。他們四面坐開,中間是一個鐵絲網圈起來的空地。

坐在南面的是一個年約四十的枯瘦漢子。他三角臉,鷹鉤鼻,眼神凌厲,穿著一身綢子的練功服,手裡把玩著一雙鐵蛋。因為長相,他花名就成了雞爺。雞爺的手下掌握著九龍城寨最賺錢的粉檔。這是他在去年封城大戰,打贏了其他四位大佬,奪得虎頭牌的戰果。

所謂封城大戰,就是四位大佬為搶佔九龍城寨的利益想出來的一個辦法。四位大佬各派出中間手下最能打的小弟,以武力爭奪懸掛在鐵絲網頂部一面虎頭牌,奪得虎頭牌的一方可以在下一年獨享九龍城寨裡做賺錢的行當。也就是粉檔。要知道香港九成的白/粉是九龍城寨出來的。

去年雞爺贏了,他的手下打死了三位大佬的手下,奪得虎頭牌,獨佔了一年好處,吃得他滿嘴流油。今年他還想再接著獨佔!

北面坐著的是牛腩仔,他肥頭大耳,面相憨厚,穿著一件油膩膩的襯衫,滿臉笑嘻嘻的。可你若正以為他真的憨厚的話,那你就錯了。犯在他手裡的人至今沒有一人活著。

西面坐著一位斯斯文文的中年人,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梳著整齊光滑的分頭,面相俊雅瀟灑,手裡搖著一柄描金摺扇。顯得十分瀟灑自在。和周圍的環境場景一點也不搭配。他是人稱相爺的西區大佬。據說以前他在大陸上海做過相公。但是沒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這事。

東面的是十爺,十爺外表看起來普普通通,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是其他三位大佬沒有一個幹小瞧他的,四位大佬裡最yin險的就是他。

雞爺嘎吱嘎吱轉著鐵蛋,他斜睨著其他三人,囂張地說:“大家也別廢話了,直接上擂臺!嘿嘿嘿,今年你們還是要撲街的。”他如被閹割公雞般的嗓門嘎嘎笑著。

牛腩仔不說話,只是憨笑。

相爺搖著摺扇,好似成竹在胸,不屑於理睬雞爺這樣的粗人。

“行不行,那得擂臺上間分明。不是你空口白話的,”相爺啪的一聲合上摺扇,拍拍手說道。

這時十爺手下一人走過來,伏在十爺耳邊輕輕說了句話。十爺隱隱一笑,回頭交代了手下一聲。然後回頭來說:“那就別廢話了,大家都出人!”

大佬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