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這兩個人就站在他面前,以這麼親密的姿態,他才發現其實一句祝福的話也會這麼難說出口。
“孟棠她怎麼了?”譚閱的視線越過陳淮陽,徑直落在孟棠身上。她的臉紅的很不自然,舉止十分反常,又不像是喝醉了。他驀地一驚,以他的經驗來看,孟棠一定是服用了什麼催情的藥物。
孟棠被陳淮陽打橫抱著,她的雙手環繞著他的脖子,發現他沒有多餘的手來制止她,她的動作已經越來越放肆。對譚閱的存在全然不覺,現在正在親吻陳淮陽的耳畔,還伸出舌尖舔他的耳垂。
陳淮陽早已被她挑…逗得渾身燥熱,譚閱看著他那種眼神更是恨不得把他殺了。
孟棠太不安分,他不得不把她放到地上,抓住她作亂的手,不去看譚閱燒得通紅的眼睛,問道:“這個有沒有解藥?”
譚閱冷笑,“就算你們已經結婚了,你也沒權利使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吧?”
“我問你有沒有解藥。”陳淮陽懶得糾纏,聲音也冷了下來,“你只要回答我,有,或者沒有。”
譚閱把手中的菸頭扔到地上,將鞋底踩上去狠狠地捻滅,然後大步朝這邊走過來,一把就拽住了孟棠的一隻胳膊,“如果沒有呢?你打算怎麼樣?”
這一定是陳淮陽聽過的最可笑的問題,他就真的笑了出來,帶了些不屑一顧的意味,“什麼叫怎麼樣?滿足她,就這麼簡單。”
譚閱放開了孟棠的手,改而揪住陳淮陽的衣領,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敢?”
相比譚閱的氣急敗壞,陳淮陽顯得有風度多了,面不改色地看著他,“我們是合法夫妻,我為什麼不敢?難道我不幫她還要麻煩你來幫嗎?”
聽到這句話譚閱好久都說不出一個字,感覺就像胸膛上放了一塊板子隔開,然後用一個大錘狠狠地砸在上面,沒有流血,可是五臟六腑都在疼,只有當事人才知道這有多疼。只是肌膚之親而已,以前他很看得開這件事,認為沒有感情只滿足生理需求也沒問題。可為什麼他這麼介意孟棠和陳淮陽發生關係,為什麼這麼這麼介意。介意到稍微聯想到這個畫面都會嫉妒得瘋掉。
陳淮陽沒再理會譚閱,抱起孟棠就往大鐵門走去,走出幾米遠,譚閱一直沒有跟上來,這就對了,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譚閱什麼時候缺過女人?他和譚閱不一樣,他是非孟棠不可的。而譚閱只不過是失去了一個心愛的玩具,失落之後還會迴歸風花雪月的。以前不是沒發生過類似的事,這就是他認識的譚閱。
一直到他經過保安室,門外傳來譚閱的有些悲慼的聲音,“就我所瞭解的孟棠,如果你真的對她那麼做,你們之間就算完了。信不信由你。”
他沒有勇氣等陳淮陽轉身,也看不了他們在一起的樣子。無論他們之間有過什麼競爭都好,他剛才那句話的確是出自真心。孟棠的性格很倔,如果不是出於這個考量,早在酒店裝醉那天他就已經強了她。他的機會那麼多,又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又怎麼會輪到陳淮陽?
陳淮陽站在原地五味雜陳地看著譚閱寂寞離去的身影,比之前在街角那夜更沉重。可他並不會感到抱歉,因為愛情本身就不是可以相讓的東西。只不過
他低頭看向雙眼迷離的孟棠,她已經將手探進他衣衫裡摸索了。那譚閱之前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孟棠,你看著我。”陳淮陽的聲音很沉,隱忍的欲…望讓他的聲線變得更低,比平常多了一絲沙啞。
“我在看你啊。”
陳淮陽挑了挑眉,很好,還能正確的答話,說明她的意識還算清醒。
“告訴我是誰?”
孟棠有些急不可耐,又把櫻唇貼了上來,啃咬他的下巴,模模糊糊地呢喃道:“我是孟棠啊。”
“”陳淮陽有些挫敗地看著她,又強調了一次:“我不是問你是誰,我問你我是誰?”
孟棠的神智已經被酒精的後勁侵蝕的所剩無幾,再加上藥效,她現在就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從體內燃起一把火,燒得很旺,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個東西來降火。
陳淮陽最終還是放棄了喚醒她意識的念頭,一路抱著她來到兩人的新家。他把她放到主臥的大床上,然後摸了摸她的頭,叮囑道:“乖乖在這兒等著我。”
也不知孟棠是否聽懂了他的話,她不再貼上來,而是用很期待的目光看著他。
陳淮陽把門關上走到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水,仰頭灌下去試圖讓自己冷靜一點。
他的人生中頭一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