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覺得陳淮陽發火的時候真的很有威嚴,冰冷的眼神,不帶半分感情的目光
雖然她還無法搞清楚整件事,但她必須強調一點,“陳淮陽,我不知道你從哪兒弄來這個東西,但我對這件事毫不知情,就算證實知行是你小叔的兒子,那也跟我沒關係啊?”
陳淮陽站起來把沒抽幾口的煙捻滅在菸灰缸裡,淡淡道:“如果你跟他沒關係,當年你是怎麼出獄的,還需要我提醒你嗎?”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從這章開始才真正往第一章靠攏╮(╯▽╰)╭就是說收線準備往結局的方向走了~後媽模式已經啟動(づ﹏ど)
雪上加霜
孟棠獨自坐在餐桌前對著尚有餘溫的早餐;心裡泛起一陣一陣的酸澀。好不容易排除萬難和陳淮陽結婚了,還以為是兩情相悅情之所至,沒想到新婚的第二天就落了個獨守空房的結果。
她固然有錯,錯在隱瞞他太多事。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她入獄的事當成質問她的理由,戳到她痛的地方;敏感的神經一觸即發;然後她一時衝動甩了他一巴掌。幾乎是想都沒想。
當時他不怒反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摔門離去。
孟棠拿起油條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完成這頓早餐;可她突然想到註冊那天早上,他不讓她吃油條,卻把最後一口餵給她的情景。再從睡衣兜裡掏出那張紙條,怎麼看都覺得婚後生活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把臉埋進掌心裡冷靜了片刻,然後深吸一口氣,拿過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回應她的是通話中的忙音。她改而發了條簡訊給對方:“有急事,下午六點,我在老地方等你。”
陳清遠這個電話持續了半個小時才結束通話,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1971年那場戰爭,到底為什麼他的親生父親死在戰場上,老爺子卻帶著遺孤和軍功回來了,這途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像每次有一點頭緒時就像憑空被人掐斷,查到最後一無所獲。
他雙手插兜站了起來,在辦公室的玻璃窗前站了很久,無視於窗外正濃的秋色,滿腦子裡想的都是斷斷續續的線索。
直到他轉身想喝口茶,這才發現有一條未讀簡訊。
這一天對於孟棠來說很漫長,她不到四點就等在了咖啡廳,就在陳清遠第一次帶她來時坐的位置。等了兩個多小時,陳清遠才風塵僕僕地趕過來。孟棠看了眼時間,遲到了15分鐘,不太像他的作風。
服務生走過來問他要喝什麼,他擺了擺手,似乎並不打算久留。定定地看向孟棠,單刀直入地說:“你不要幫我了,我會自己想辦法。你既然已經愛上淮陽,就和他過好你們自己的生活吧。”
還不待孟棠出聲,他已經徑自站了起來,“我還有事。”頓了頓,他淡笑著道:“未免我侄子誤會,以後我們儘量少見面吧。”
孟棠並沒有挽留他,而是不緊不慢地把桌上的資料夾推向他,“陳淮陽他已經誤會了。”
陳清遠微怔了一下,並不想插手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也不認為那個資料夾會和自己有關,沒有伸手去接。
“誤會了你就和他解釋清楚,找我有什麼用?”
“我百口莫辯。”孟棠抬頭看著他,無奈地扯出一個笑容,“或許你需要先和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陳清遠聽到這裡才覺得氣氛不對,他坐了下來,拿起那個已經拆封的資料夾。牛皮紙的封口被撕爛了,上面粘著膠水,可見拆封的人很粗暴。
他的動作一直是漫不經心的,帶著於己無關的悠閒,認為這不過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一點小矛盾,何況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淮陽並不屬於那種會鑽牛角尖的人。
這種悠閒自在終結在抽出檔案的一剎那,他幾乎要懷疑自己的眼睛,這這怎麼可能?
孟棠一手攪拌自己的飲料,一手懊惱地撐著腮,事情越來越棘手了,她看到陳清遠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到沒錯,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小知行是他的親生骨肉。
陳清遠震驚得無以言表,一份報告被他翻了無數遍,細節到每一個字,甚至一個標點符號,生怕自己理解錯了。可震驚過後卻被狂喜所取代,原來他有一個兩歲多的兒子,原來那個可愛的小傢伙就是他的兒子,體內流的是他的血。多奇妙又美好的一件事。他的唇角不覺上揚,越回想越覺得那個小東西長得真的和自己有幾分相像。
孟棠適時地潑下一盆冷水,“你也別高興了,我姐”頓了頓,她刻意改口道:“孟然既然瞞了你兩年,就是打算瞞你一輩子的。你是要不回這個孩子的,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