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那你在那裡等著別動,我現在過去接你。”
孟棠遲疑了一下,“那好吧,你要快一點。”
陳清遠昨晚工作到很晚,為了方便就近地住在了參謀部附近的一家酒店裡,好在離中央醫院並不遠,僅用了半個多小時就趕到了,然後坐在車裡給孟棠發了條簡訊:我到了。
孟棠收到簡訊後立刻翻身下床,把枕頭塞進被子裡偽裝好現場,腳落地時雖然疼不過勉強可以走路。在離開前又忍不住頓了一下,因為在桌子上發現一張白紙。可惜紙條被她剛才打翻的水漬模糊掉了,已經無法辨認出原本的字,看不清上面寫的是什麼。
她沒有理會,小心翼翼開啟門四處看了一下,然後偷偷溜出了醫院,在門口就看到陳清遠的車子,她隨即逃命似的鑽了進去。
跟在這輛車後面的也是一輛黑色轎車,副駕駛的位子上放著買好的早餐。陳淮陽的雙手緊緊攥著方向盤,視線緊縮在前方的車牌號上。他沒有看錯,這是小叔的車,孟棠看到了他留的紙條,還上了小叔的車。他已經連續四天沒有睡覺了,這麼拼命趕回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就為了親眼鑑證妻子的背叛嗎?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故意拉開車距,遠遠地跟著陳清遠的車。
陳清遠回頭看了眼驚魂未定的孟棠,“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於晉他瘋了,他昨晚綁架了我,我好不容易逃出來。雖然已經報警了,但警察還沒抓到他。我很怕他會傷害我姐和我外甥。”
陳清遠皺了皺眉,沉思道:“不然你先躲在酒店裡通知你姐,我去託兒所接知行。”
車子最後停在榮華酒店門口,陳清遠帶著孟棠走了進去,把門卡給她時停頓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疑惑道:“對了,你怎麼一個人?淮陽去哪兒了?為什麼沒和你在一起?”
“啊?”孟棠茫然地看著他,“陳淮陽在前線啊。他怎麼會和我在一起?”
“可他昨晚已經回來了。”陳清遠意識到事情似乎比想象的複雜,追問道:“如果淮陽沒和你在一起,是誰送你去醫院的?”
“好像是個路過的人。”孟棠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也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如果陳淮陽是昨晚回來的,那麼救她出虎口的人很可能真的是他,虧她還以為是自己意識不清出現了幻覺。
驚訝過後她立即陷入狂喜中,早知道是陳淮陽在的話她就不用怕了,也不用逃跑了,因為陳淮陽會保護她的。她想都沒想的掏出手機,當著陳清遠的面給陳淮陽打電話。隨著聽筒裡響起接通的“嘟嘟”聲,她的心跳也跟著加快。
可響幾聲過後,聽筒裡卻突然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陳淮陽的車子停在酒店門口,他攥緊了拳頭,用力捶在方向盤上,手機鈴聲幾乎刺穿了他的耳膜,他的大腦裡除了“嗡嗡”聲,什麼都聽不到。不勝其煩下拔掉了電池,開啟車窗就將手機丟擲進了路旁的垃圾桶裡。
他再也不要聽她的解釋了,再也不要相信她的話了。再也不要了。
孟棠失落地放下手機,衝陳清遠搖了搖頭,“他沒開電話。”
陳清遠沉吟了片刻,“不然這樣,我先去接你姐和知行,然後馬上送你回家。省的淮陽多想。”
“好。”
孟棠在酒店裡坐立不安,無數次嘗試撥打陳淮陽的電話,可不知怎麼回事,那頭始終是關機狀態。
一個多小時後陳清遠帶著孟然和知行過來了,孟然站在門口遲疑著,目光一直停留在孟棠身上,有些欲言又止的尷尬。
相比之下小知行就顯得熟絡多了,他主動張開兩隻小肉胳膊,奶聲奶氣地朝孟棠撲了過來,“小姨姨姐姐,抱抱,抱抱。”
孟棠彎下腰把小傢伙抱了起來,“乖,讓小姨姨看看你變重了沒有。”
抱了一會兒將知行放了下來,沒有看向孟然,話卻是對著她說的,“姐,你們聊吧,我得先回去了。”
孟然幾乎反應不過來,全然沒有在法庭上咄咄逼人的氣勢,一個簡單的稱呼讓她的眼淚幾乎快要奪眶而出。
“我送你。”陳清遠跟了出來,沒有說話,無聲地拍了拍孟棠的肩,讚許道:“每個人都有苦衷,難得你總是願意體諒。”
“不然我又能怎麼樣呢?”孟棠笑了笑,笑容裡有些苦澀的意味。
陳清遠一直把她送到公寓樓下,孟棠下車前給了他一把鑰匙,“這是從陳淮陽的櫃子裡發現的,不知道是不是爺爺給他的那把大鑰匙。我去打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