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得長長的,接著一鬆手,“啪”的一聲打在嫩嫩的面板上,幹願趕到背後一陣火辣辣的疼,忍不住痛叫一聲。
另一個男生上前來抓住她,毫不憐香惜玉地用力推了她一把,幹願腿一軟,摔坐在地上,封遲從她口袋裡掉出來,在地上栽了幾個跟頭,骨碌骨碌地滾進了一旁的草地裡。
封遲頓時怒氣沖天,媽個雞你們倆是什麼東西!打狗也要看主人!誰給你們的膽子這麼囂張!
封遲捏緊了拳頭,要是自己還在以前的身體裡,不是這可笑的軟糖,一定要把這兩個噁心的混蛋揍得跪在地上哭爹喊娘!
正這麼想著,他一睜眼,突然就發現自己的視角變得截然不同了。
剛剛高過自己頭頂半截的草坪,現在卻被自己踩在腳下,他愣愣地抬起雙手,看見了自己的手掌心,右手食指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是小時候不小心被刀子割傷的。
這是他的身體,他變回來了!
正試圖對幹願上下其手的兩個男生突然發現前方騰空冒出來的一個黑漆漆的人影,霎時間嚇得臉色刷白,都忘記了手裡的動作。
媽呀!
鬧!鬧鬼了!
封遲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無窮的力量,幾步走上前來一手拎起一個,將他們拎得雙腳離地,然後輕鬆得跟丟手絹似的用力朝前方丟了出去。
兩個男生被直直地丟了出去,嘭地一聲撞到牆壁上,再反彈地摔落到地上。兩人皆是叫苦不迭,趴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痛苦地呻/吟,感覺骨頭架子好像都被打散了。
封遲絲毫不解恨,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他們走過去,兩個男生心裡的恐懼逐漸放大,很清楚自己在這不知是人是鬼的神聖面前只不過是只單手就能捏死的螻蟻,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互相攙扶著溜之大吉了。
封遲正要去追,想起來幹願還在自己身後,便暫且繞過他們一劫,轉過身去看幹願的情況。
幹願衣領雖有些不整,但表情卻相當悠閒,一副樂哉樂哉看戲的樣子。
“封遲?”她抬頭看著他的臉,不太確定地問,這裡燈光太暗,她也看不清楚他的五官。
“嗯。”封遲答了一聲。
“真的是你啊,你怎麼變回來了!”她驚喜地走了上來。
“”這個問題封遲也答不上來。
幹願將他拖到月光能照到的地方細細打量了一遍,再一次驚歎道:“啊!你怎麼沒穿衣服!”
封遲低下頭,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身上一絲/不掛,赤/裸裸的,像是剛送浴室裡出來。
幹願偷偷地將視線移到他下半身,可惜他們站的這個位置比較微妙,月光只照到了封遲額胸膛之上。
“哇,這是什麼東西。”幹願指著封遲的胸口,那裡有個小藍燈,她試著戳了幾下,沒有反應,又試著拔下來,卻根本拔不動,它就像鑲嵌在封遲的肉裡似的。
封遲的注意力並不在自己胸口那個憑空長出來的燈,他仍舊覺得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氣,積壓在身體裡不發洩出來難受得緊,他目光轉移到幹願身上,一伸手拽住她一條胳膊就像拎起一隻小貓一般輕而易舉地把她拎了起來。
幹願覺得自己的手臂像是被兩面貼牆夾住,快要別捏變形了,痛得叫出聲來,“放手!放手!”
封遲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太粗魯了一些,連忙放開了她,“噢,抱歉。”
幹願瞪圓了眼睛,氣鼓鼓地嗔著他:“你突然幹嘛呀!好痛!”
“借你的身體試一試力氣。”他說著,又伸出左臂到幹願肩後,右臂伸到她腿窩處,將她橫空抱了起來。
幹願一百多斤的體重,不算輕了,可封遲抱在懷裡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好像抱著一團空氣。
他又試著將她拋了起來,幹願似個骰子似的被甩到半空中,嚇得尖叫起來,以為自己要摔得屁股開花了,但下一秒卻又穩穩地落入了封遲的臂腕裡。
封遲暗暗思索著,我這是變成大力士了嗎?
他又將幹願拋起來好幾次再接住,依然是一點壓力都沒有。
幹願起初還有些害怕,拋到後面也發現這其中樂趣了,反而催促封遲拋得再高一點。
怪不得大人哄小孩都喜歡用這一招呢,原來這麼好玩啊。
封遲興致不高,拋了幾次後就不想再陪她玩這個無聊的遊戲了,將她放回地面上,幹願又像個小孩似的嘟著嘴巴朝他張開雙臂,“要舉高高!要抱抱!”
封遲一陣惡寒,沉著臉說:“別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