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尋找起來。
還算比較幸運的,她很快就摸索到了一條觸感冰涼像是筆的物體,拿起來一看,果然是封遲的鋼筆。
幹願微微鬆了口氣,只不過它已經不復原樣,筆身被淋滿了番茄醬和醬油,筆蓋上還粘了一條魚刺,隱隱約約傳來一股難忍的臭味。
封遲萬分心痛
看著那隻“出生尊貴”的鋼筆被玷汙成這個樣子,封遲萬分心痛,胸口劇烈地起伏,努力壓抑著怒氣對幹願道:“誰叫你自作主張丟掉的!”
幹願被他大發雷霆的吼聲嚇了一跳,封遲從來沒對她這麼兇過,她心裡酸澀難堪,像是被螞蟻輕輕啃過似的。
幹願雙眶不由自主地溼潤了,“我”
封遲打斷她的話:“你知不知道這支筆對我有多珍貴的意義!”
晶瑩的淚珠“吧嗒”一聲掉到了地上,幹願低下頭,充滿了歉意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封遲看見她哭了,但他此時正在氣頭上,哪還有多餘的心思去安慰她。
眼淚如潰堤般一發不可收拾,簌簌落下的淚水染溼了她細長的睫毛和姣好的面容,幹願凝噎半晌,帶著哭腔抽抽搭搭道:“原來你真的跟鄭萍茹在一起了,你為什麼不早說,我就不會誤會了。”
話題跳躍的幅度一下子有點大,封遲莫名其妙地瞪著她,“什麼鄭萍茹?”
幹願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就是鄭萍茹啊這支筆不是她送給你的定情信物嗎。”
“什麼定情信物。”封遲不明所以地皺起眉頭,“這支筆是我很喜歡的一個法國的作者用過的,你又想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去了?”
幹願怔住,抬起頭懵懵地看著他,一時也忘記哭了,“這支筆不是鄭萍茹送給你的嗎?我看到地址是法國的啊”
封遲翻了個白眼,無語地打斷她的話:“法國只住鄭萍茹一個人嗎?”
“”有道理喔,幹願被他堵得無話可說。
封遲解釋道:“這是我小姨寄給我的生日禮物,她結婚以後就在法國生活。”
“”
幹願覺得自己的心情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大起大落,知道真相之後,她的第一反應不是慶幸,而是愧疚。自己既然因為一時的嫉妒做出這麼任性的事,要是這支筆找不回來了,封遲一定不會原諒她的。幹願臉上發燙,羞愧地無地自容,忙不迭哈腰道歉:“對不起,都怪我,怪我想太多了我以後一定不會再這樣了。”
封遲無奈地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有時候真的不能理解女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為什麼跟他思考問題的路線完全不同。
“你以後別把我跟那些女生聯想在一起,我對情情愛愛的東西不感興趣。”
幹願反應又慢了半拍,“什什麼意思?”
封遲斜眼看著她:“這都聽不懂?”
“”
封遲把話說得更直白些:“就是說,我沒有喜歡的女生。”
“”
幹願心裡百感交集,覺得自己的天空有點灰——封遲說他沒有喜歡的女生,我也是女生,所以他也不喜歡我。
心情不可避免地陷入了低谷,她蔫蔫地點了點頭,“喔,知道了。”
*
最近學校舉辦了一場班級裝飾比賽,幹願作為宣傳委員,擔當起主要的責任,只不過班裡的可用素材太少了,除了幾盒粉筆就沒有其他的了。
幹願向班主任申請了五十塊班費,利用晚自習的時間出校買一些材料。班主任擔心她一個女孩子家晚上走夜路不安全,便派了個男生與她同行。
這位護花使者就是柯信心,他是高二七班的班長兼英語課代表,在全體女生的眼裡一直是個德高望重、文質彬彬、紳士正直的大哥哥。
為什麼說是在女生眼裡呢,因為在男生眼裡他的口碑就截然不同了。
據說每個年紀裡都會有一個這樣的男生:在女生和老師們面前總是一本正經、清清白白的乖乖仔形象,但是一回到男生宿舍就原形畢露了,黃段子不離口,大家想找什麼資源都來找他。
柯信心就是這樣一隻外白內黃的披著羊皮的狼,並且隱藏得極好。因此當封遲知道幹願要和柯信心一起出去時,就提起了警戒心,叫幹願務必要把他帶上,以防柯信心亂來。
幸好時間緊急,兩人出校以後忙著採購東西,沒有那個時間給柯信心心生邪念。
買完各類材料從文具店裡出來,兩人直接回學校,只是還沒走幾分鐘天空就突然下起了大